况且若他真的要生气,只怕早就被他给气死几百回了,岂能好好的活到现在?
听到这头的动静,李金水忙赶了过来,对着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小太监踢了几脚,嘴里骂骂咧咧道:“不长眼的东西,还不赶紧滚下去。”
小太监忙连滚带爬的退下了。
李金水又拱手道歉道:“都是奴才管教不严,让主子受委屈了。”
谢承安冷哼一声,依旧寒着一张脸。
这个李金水就是个笑面虎,仗着是父皇身边的人,寻常人见了他都得礼遇三分,可他就偏不,上一次余丰宝被掌掴的仇,他可一直记在心里呢。
李金水老谋深算,受了冷脸也不恼,躬着身子笑道:“主子可还有旁的吩咐?只要奴才能做主的,绝对不会推辞。”
谢承安想起前几日余丰宝似乎对骑马很感兴趣,便道:“去牵匹马来,本宫被禁这些日子,身子骨都快僵了,刚好今儿天气不错,骑骑马松松筋骨。”
李金水应了是,转身回了御驾旁回话。
“回皇上的话,一个不懂事的小太监去叫废太子来牵马,不想却被废太子打了一顿……”
乾元帝默了默。
他这个儿子本事没多少,脾气倒还是挺大的。
“一个不长眼的奴才而已,打了就打了吧!”
李金水身子一僵,“?????”
……
马儿很快就牵来了。
谢承安轻笑一声,“李金水办事倒是利索。”
马儿膘肥体健,蹄子不时的刨着地,一看便是一匹好马。
谢承安拍了拍马背,“宝儿,来,本宫教你骑马!”
余丰宝有些为难。
“殿下,还是不要了吧。若是让人瞧见了又得说闲话了。”
谢承安可不管那么多。
“嘴长在别人身上,他们愿意说就让他们说,反正咱也不会少一块肉。况且本宫就是要让他们知道宝儿是我的心头肉,这样他们行起事来也会忌惮些。”
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说这些做什么?
察觉到周遭投来的目光,余丰宝羞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谢承安沉声道:“宝儿,你若是再不上马,本宫可不敢保证今晚会做出什么事来。”
闻言,余丰宝忙攀着马鞍想要上马,只可惜他没骑过马,自然是不得要领。
他怕若是自己再不上马,谢承安那张嘴指不定还能说出些什么令人面红耳赤的话呢。这些日子他每日刻苦练功,谢承安便日日借着替他按摩的便利,只恨不得将他吃干抹净。
谢承安上前托着他的屁股一用力,余丰宝便上了马。
余丰宝刚一坐稳,身下的马儿就发了性,前蹄高高扬起,嘶鸣一声就朝着远处疾驰而去。
余丰宝当时就被吓傻了,身子下意识的就伏下去,紧紧的抱着马脖子。
一切都只发生在一瞬之间。
按理说随行春猎的马匹都是御兽园里的驯兽师们□□好的,如今却给他牵来一匹还未驯服的野马,是想要看他出丑还是想要借此要了他的命?
谢承安面色如霜。
若真是如此,那这些人可都打错主意了。
他脚尖点地,飞身跃上马背,然后拉起缰绳,双腿夹着马腹。
“宝儿,别怕!”
劲风吹过,将谢承安的话吹散在耳旁,余丰宝听的不真切,可感受到熟悉的怀抱,他的心莫名就安定了下来,没有方才的慌张。
“有殿下在,我就不怕。”
谢承安的御马技术很是纯熟,野马难以驯服,发了疯似的乱跑,几次三番想要将背上的人给掀下去。
只怕是御兽园里最好的驯兽师来,也需得费上些功夫吧。
乾元帝掀开车帘,眉头微皱。
“怎么回事?”
李金水躬着身子道:“兴许废太子想要给皇上表演一段马术呢。”
乾元帝眯着眼睛望了过去。
大周朝是马背上夺来的天下,况且谢承安的骑射都是他手把手教的,如今瞧着谢承安在马背上的雄姿,倒是勾起了往日里的舐犊之情。
谢承安的双手紧紧的拉着缰绳,双臂微微护着余丰宝,马儿在他的训练之下,速度终于慢慢降了下来。
谢承安长吁了口气。
还好有惊无险。
“宝儿,本宫的骑术是不是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