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承安的肩上受了伤,好在伤的不重,没伤到筋骨,养上些日子就无碍了,倒是余丰宝的伤,让他有些担心。
余丰宝情急之下,是拿手握着剑刃,挡在白虎的口中的。
力道之大,几乎倒要将他的手掌给削下来了,太医给他包扎的时候,谢承安看的心都揪成了一团,只恨不得替余丰宝受了这些罪。
夜色渐浓,谢承安连晚饭也没用,只守在床边等余丰宝醒。
太医诊脉后,除了手上的伤倒没有其他的伤势,说的过一会儿便能醒来的,谢承安等了许久也未见人醒来,正要唤人再去传太医。
再回头的时候,发现躺在床上的人正睁眼看着他。
目光里含着薄怒。
谢承安低头在他的唇上亲了一下,“宝儿,你可算醒了,你要是再不醒,本宫……”
余丰宝回想起白日里的那一幕,心有余悸。
“我才不愿搭理说话就跟放屁似的人呢,前脚才答应我要好好护着自己的,后脚就冲了出去,你知不知道,一个不小心你就会没命的。”
他说的激动,手上也用了力,疼的他眼里都泛起了水光。
谢承安忙安慰道:“宝儿,你别生气,本宫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余丰宝别开脸不看他。
当他看到白虎张开大口要咬下去的时候,他的魂儿都吓没了,他不管不顾的冲了下去,甚至连手握着剑刃都感觉不到疼痛,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那就是他不能让他死。
“宝儿,父皇已经恢复了本宫的皇子身份,也不让本宫禁足了。虽没立即恢复太子之位,但是……”
谢承安说着说着便说不下去了。
他原想拿自己受伤来换的,不想却连累了余丰宝。早知如此他宁愿多等些时日,也不会冒着让余丰宝受伤的风险来换取此刻的结果。
他低着头,面有懊悔之色,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似的。
余丰宝心下一软。
将双手送到他的嘴边。
“谢承安,我手疼,你替我吹吹,好不好?”
第40章
“谢承安, 我手疼,你替我吹吹,好不好?”
他不喊他殿下, 只称呼他的姓名,这一点让谢承安很高兴, 主子奴才的叫着, 听起来总觉得生分了些,少了些亲密感。
而且余丰宝鲜少有如此撒娇的时候。他像是开在墙角下的一颗野草, 没什么存在感,但却又有着顽强的生命力。他的声音软软的,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含着娇怯。
谢承安小心翼翼的托着他的手放在掌心,细细的亲吻着他的每一根指头。
指尖上传来的温热而湿滑的触感, 像是一条无形的电流, 横冲直撞的游进了他的心坎里,激起了层层的战栗, 他双颊绯红,如云似霞般。
“宝儿还疼吗?”
余丰宝收回了手,冲着他笑了笑。
“不疼了!”
说不疼是真的,被他亲过的指头似是失去了知觉一般,眼下他除了面上滚烫,心跳如擂鼓之外,暂且感受不到其他的任何知觉, 脑海里空空一片。
他笑起来的样子, 灿若云霞, 宛若春花,好看极了。
谢承安的喉头滚动了一下,大掌不老实的钻进了他的衣裳内。
余丰宝手上受了伤, 又要避开了谢承安肩上的伤,只得以手腕抵在他的手臂上,“都受了这么重的伤了,还不老实些,回头伤口裂开了,可别跟我哭疼。”
谢承安含住了他的下唇。
“宝儿,你的意思是若是本宫的伤口好了,就可以……”
他的嗓音低沉醇厚,带着丝丝的魅惑。
余丰宝哪里招架得住他的软磨硬泡,只咬着红唇点了点头。
“真的吗?”
谢承安高兴的从床上弹跳而起,这些日子他可是将那些春|宫秘戏图给研究透彻了,如今书本上的知识早已烂熟于心,就等着理论结合实际了。
这些日子两人同床而眠,他要顾着余丰宝的感受,每每情难自已的时候,只央求着余丰宝用手帮着他纾解,可如此不过是望梅止渴罢了,他所梦所想的都是将眼前的人儿吃干抹净。
余丰宝又羞又臊,直接钻进了被窝里。
谢承安心头一阵火热,只恨不得立刻叫太医来,把太医院里最好的药材给他送过来。
说话间,宫人们将热水送了进来。
皇上的旨意传下去之后,谢承安又成了炙手可热的皇子,住的帐篷自是又大又宽敞,舒适无比,如今连洗澡的热水也亲自送了来,这可是一年来从未有过的待遇。
“宝儿,本宫伺候你洗澡吧。等洗完澡咱们早点歇息,今儿出了这么大的事,春猎肯定是别想了,明儿一早咱们就得随着皇上一起回宫了。”
他催促着,眼睛似是一汪深不见底的寒潭。
余丰宝自是不愿的,他原就害羞,况且身有残缺,他害怕谢承安见到了会吓的再也不理他了,他半垂着眸子,小心的掩藏着自己的小心思。
谢承安倒也没为难他,自顾自的脱起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