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元卿轻声道:“卫将军是不是很出众?”
情人眼里出西施。
卫忠长的算不上英俊潇洒,但是行动间自有一股铁血的男子气概,余丰宝点了点头,“的确不错。”
贺元卿捏着手里的香囊,紧张的手心里都沁出汗来了。
余丰宝推了他一把,小声道:“贺元卿,你可以的。”
卫忠不善言辞,刚跟几个同僚打过招呼,正一个人站在院子的角落里,忽然瞧见一个身穿太监服的小太监走了过来,他拧着眉。
“是你?”
贺元卿从来没这么紧张过,耳朵里除了“砰砰”的心跳声再无其他,他低着脑袋,将香囊塞进了他的手里,然后掉头就跑了。
卫忠看了看手里的东西,扯起嘴角笑了起来。
行伍中人,哪里用得着这些玩意儿,他看着那仓皇而逃的瘦削背影,到底没丢出去,反而揣进了胸口里。
余丰宝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他正看得入神,谢承安就凑了过来。
“宝儿,你在看什么呢?”
他顺着他的目光瞧了过去,眉头皱了起来,“不过是个莽夫罢了,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如看朕呢!”
余丰宝收回目光,细细的盯着谢承安瞧了起来。
“细一比较起来,果然还是皇上更好看些。”
谢承安的唇角高高扬起。
就在众人入席的时候,有一个小太监匆忙的跑了进来。
“不好了,太后病倒了,请皇上回宫呢!”
作者有话要说: 迟来的更新,对追文的小可爱们说一声抱歉,爱你们哦。
第70章
慈宁宫。
太后躺在床上, 一副气息恹恹的样子,不施粉黛的苍老面容上有着灰白之色。
一旁的嬷嬷轻声道:“太后,您这又是何必呢?”
太后拿掉了敷在额上的巾帕, 咳了两声。
“皇上是被那个狐媚子勾住魂了, 如今居然敢不顾群臣的反对, 立一个阉人为异姓王, 赶明儿他不得不声不响就把那个阉人立为皇后了?大周朝建朝数百年, 可从未出过这样的事。”
她怒极,说到动气时,又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嬷嬷替她顺着气,“再怎么说那太监腹中怀的也是皇上的骨血, 是您的亲孙子。太后您又何必在这个节骨眼上找皇上的不痛快呢?”
“哼!”
太后冷哼了一声拂开了嬷嬷的手,“要不是顾念他怀的是皇家的骨血, 他一个阉人凭什么能活到现在, 哀家让他活着诞下皇子,已是最大的恩赐, 他若是还不知足,妄图不该得的,那就休怪哀家心狠手辣……”
去母留子,那可是宫里最常用的把戏。
谢承安进来的时候, 恰巧听到了这一句。他寒着脸走了过去, 冷声道:“母后既然病着就该好好的将养着, 在病中还这么多思多虑, 只怕病也难以痊愈。”
他一脚将跪在旁边的宫女踢翻在地, 喝道:“母后病重,都是你们这起子爱嚼舌根的混账东西爱在母后跟前搬弄是非,要是母后有个好歹的话, 朕拔了你们的舌头。”
太后见谢承安负气而来,忍不住嘲笑道。
“皇上还真是个大忙人,哀家晌午就让人去请了,这会子都傍晚了才来,可见皇帝真是有孝心啊。”
谢承安也不理她的冷嘲热讽。
“还请母后恕罪,今儿是宝儿封王的大日子,儿子得亲自盯着,免得他一时高兴贪杯,伤了自己,也伤了腹中的孩子,这才来迟了,还望母后见谅。”
太后冷哼了一声,倚在软枕上。
“皇帝,你既封了他为异姓王,哀家也就不说什么了,只是若你还执意立他为后,那除非是哀家死了……”
她说的咬牙切齿,额上青筋暴起。
谢承安面不改色,语气却格外的坚定。
“母后,你忘了儿子现在已经不是小时候了,儿子现在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思想,这么多年来,儿子唯一做的不后悔的事,那就是爱上了一个小太监,他叫余丰宝。他爱朕,懂朕所有的脆弱与不堪,他还怀了朕的孩子,无论母后你同意或是不同意,儿子此生只有他一个皇后。”
太后呕了一口血。
“你…你……”
她颤抖着手指着谢承安,表情很是狰狞。
谢承安缓步走到了她的跟前,“母后,儿子现在也给你两条路,一个是同意儿子立宝儿为后,并且发誓永远不伤害他。二是朕立刻写禅位诏书,带着宝儿远走高飞,反正先帝子嗣众多,传位给谁都可以。”
太后气的倒仰在床上,大口的喘息着。
谢承安轻蔑一笑。
“母后,您别忘了,朕自小长在宫里,什么样的把戏没见过,况且太医院的人一早就告诉朕了,你为了逼迫朕放弃自己心爱之人,不惜拿自己的身体来做赌注,可是母后,你错了,朕不是大哥,朕是谢承安,朕知道这药服下之后看起来病势汹涌,可是对人体却无大的伤害。”
太后见阴谋被戳破,索性也就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