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倚在柜台上打着哈欠,嘴巴张的老大,见了余丰宝二人,忙热情的迎了上来,“二位公子,想要吃些什么?我瞧着二位公子的长相气度不似是咱们南疆人,不如吃些咱们这里的特色小吃如何?”
他擦着桌子,又倒了茶水,可目光却停留在了余丰宝脖颈间上的红色印记上。
余丰宝在桌子底下狠狠的掐了一下谢承安的大腿,低声道:“都是你害的。”
谢承安厚着脸皮道。
“这样才能显示你我亲密无间,是夫妻,要不然那些个人总是看着你,我心里不舒服。”
余丰宝要了粥还有几样小吃。
两人正安静的吃着早饭,忽然一道极为讨厌的声音响了起来。
“不是说昨儿新来了两个美人吗?在哪儿啊?”
男人的声音瓮声瓮气的,嗓子似是被沙子磨砺过一般,说起话来也是不清不楚的。
店小二对着余丰宝这一桌使了个眼色,男人便摇晃着走了过来。
男人跟土霸王似的,对着余丰宝和谢承安就评头论足起来,“果然是好模样,瞧这滑嫩的小脸蛋,要不说大周的风水养人呢,嘿嘿……我喜欢……”
他伸手想要去摸余丰宝的脸蛋,却被一双筷子打在了手背上,他疼的嗷嗷叫,末了瞪了谢承安一眼,“你他娘的知不知道老子是谁?我告诉你在这个地界你得罪了我,我就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话音刚落,一道凄厉的惨叫声便响了起来。
只见一根筷子穿过男人的手掌,将男人的手定在了桌子上,筷子甚至还穿过了桌子。
这样的力道和这样的功夫,一看就是高手。
众人也不敢搭话。
谢承安冷声道:“要是再让我看到你,我就拧下你的脑袋,当凳子坐。”
男人是五短身材,走起路来有些外八字,跟个鸭子似的,他跑到了门口才开始发狠,“你们给我等着,我让我哥哥来收拾你们……”
谢承安自然不在乎他哥哥是谁,胆敢调戏他家宝儿,没杀了他已经算不错的了。
倒是店小二心有余悸的走了过来,劝道:“两位公子也别嫌小的多嘴,你们还是收拾东西赶快离开吧,这人叫嘎三,是千禾族蛊师一族继承人的弟弟,得罪了他,只怕……”
瞧着店小二一脸惊恐的样子,谢承安忍不住笑了起来,他们不远万里来到这里,要找的不就是千禾族的重要人物吗?如今送上来了个什么继承人,听起来倒像是个厉害的角色。
“你倒说说,这个继承人怎么个厉害法?”
谢承安丢了银子过去,“好好说,务必说的详细。”
店小二拿了银子,自然乐得跟什么似的,怕神怕鬼更怕没钱,有银子拿那就是神佛不惧,百鬼不侵。
“千禾族供奉的乃是蛊神,每一代的蛊师里都会出现一个蛊师王,现今的蛊师王已经年迈,这次的蛊神节为的就是要选出下一任的蛊师王,而这个嘎三的哥哥嘎木极有可能成为下一任的蛊师王,所以,小的还是要劝两位公子一句,若非有非要留下的理由,还是快些离开吧,蛊师王的手段通天,伤人于无形,只怕是防不胜防啊。”
一想到两位如同谪仙般的贵公子,就要在蛊虫的啃噬下化为枯骨,店小二又忍不住露出了惋惜的表情。
谢承安看了看余丰宝。
“宝儿,你怕吗?”
余丰宝对着他笑了笑,“有你在,我不怕。”况且为了孩子们,他也不会退缩,若真是惧怕蛊师王,他又何必走这一遭呢?
店小二见两人跟没事人一样在那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他们无知,还是该夸他们气度不凡,临危不惧。
就在两人刚用完早饭,手拉手要出门闲逛的时候,先前被刺穿手掌的嘎三带着人找来了。
“什么人欺负我弟弟了?”
第74章
来人不过中等身材, 皮肤黝黑,头上梳着无数的发辫,辫尾坠着几颗颜色各异的宝石珠子, 一双眼睛里冲满了傲慢和阴冷。
嘎木的眼睛先注意到了余丰宝,跟着又落在了谢承安的身上。
男人的身上似乎有一种上位者的不凡气度, 让人想要有征服的欲|望,他最喜欢调|教这种一身傲骨, 最后却不得不匍匐在他脚下摇尾乞怜的人。
他扯着嘴角, 指着谢承安。
“是你!”
他用的不是问句, 而是肯定句。
谢承安冷声道:“我说过, 要是让我再见到你,我就拧下你的脑袋当凳子坐,不过你这丑陋的模样又不适合当我的凳子, 索性就当球踢吧。”
他一个闪身到了嘎三的跟前, 银光一闪,一颗滚圆的头颅便高高飞起, 带起了一长串的鲜血。
谢承安在半空中一个飞踢, 将头颅踢的老远。
做完这些, 他掸了掸衣袖, “有不怕死的就尽管上前来!”他说的轻声细语, 可落地却有着震慑人心的力道, 随着嘎木而来的一行人皆都往后退了几步。
嘎木的双眸微微眯起, “有点意思, 现在我宣布, 你,我要定了!”
这话落在余丰宝的耳朵里,他顿时就不乐意了, 将谢承安拉到了身后,不悦道:“没事不要跟这些人纠缠,我有些累了,想回去歇息了。”
谢承安忙笑着道:“对,对,对,逛街哪有睡觉重要啊?”他拥着余丰宝又转身回了客栈里。
客栈外的空地上,嘎三的无头尸体就这么躺在那儿,鲜血流的到处都是,招来了无数的苍蝇和虫子。
有人愤愤不平的抱怨道:“嘎木,难道就让嘎三这么么白白的死了吗?他可是你的亲弟弟啊。”
嘎木狠狠的瞪了那人一眼,然后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鼎,鼎不过巴掌大小,通体黝黑,他打开了鼎,里面爬出了一条蜈蚣,蜈蚣闻到了血腥味,顺着嘎三端头处的伤口钻进了他的体内。
不消片刻,原本的尸体就化作了一团血水,又过了一会儿,只剩下一堆衣裳,连一丝血色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