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蟒还拍着大腿朗声大笑,直言不讳道,“谢三郎应该加强锻炼了。”
谢玉舒略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连连应是。
其实他跟叶煊一样,都是走的内功路子,他内功出色,同龄间少有能匹敌,灌注内力往四肢百骸,别说飞身接人了,便是学霸王扛鼎也未尝不可。
只是刚才那一下,他没多想,直接凭自身力气去抱的……然后,抱这一下感觉自己手臂要废了。
一路上叶煊都在怀疑自己的体重。
马车停在朱雀街的瓦肆入口,天色渐晚,往常该关门的商铺如今大部分都开着,还有不少推着车的小商贩依次排开,如同长龙一般占据了左右两条街道,叫喊声此起彼伏无比喧闹。
八皇子早就坐不住了,车一停,连脚蹬都没放,他就迫不及待都往下跳,他那小胳膊小腿都,自然是一个不稳就往前栽去。
驾车的家丁吓得差点没撅过去。
一只手闪电般探出来抓住小孩的衣服领子,稳稳当当的将他放好。
“慢一些。”叶煊松开抓住的衣领下了马车,曲着两根手指,用指关节不客气的在他脑门上敲了一记。
“呜!”八皇子呜咽的捂住额头,还得含着泪委委屈屈的道谢。
谢玉舒紧跟着下来,也教育了两句,他话语虽然温和训诫意味却不弱,八皇子却他说的头低了下去,连说知道错了。
“知道错了以后就莫要再犯。”叶煊站在旁边平静的补充。
三人同黄蟒告辞,然后眼睁睁的看着马车一扭头,载着车里的主人往隔壁最著名的勾栏院扎堆的巷口进去了。
似乎还听见姑娘们娇笑着在喊,“大爷,来玩呀~”
八皇子好奇的探头探脑,“黄叔叔这是往哪里去?”
叶煊:“……”
谢玉舒:“……”
谢玉舒牵着他的手往瓦肆里走,很快小孩就被新鲜花样吸引住了心神,全然已经忘了“黄叔叔”这号人。
京都的夜市很繁荣,到了更晚一些时候,四处挂起了彩灯,卖艺的各显神通,一片片人驻足叫好,吃的玩的,令人眼花缭乱。
他们逛了挺久,也有些累了,叶煊便提议去酒楼吃饭。
“正好。”谢玉舒指了指护城河对面灯火通明人群喧闹的酒楼道,“那边大概是设了灯谜的,十题一盘菜,三十题免单,我们去碰碰运气。”
“小先生缺钱?”叶煊挑眉看他。
谢玉舒摸了摸鼻子,笑,“左右设了这一局揽客,去凑个热闹不碍事吧?”
听起来对免单胸有成竹。
叶煊看了看他,信了姜鹤说他腹黑的话。
他们找船家租了一条船,谢玉舒亲自撑杆渡过去,有鱼从水里掠起,溅起一身水。
八皇子顿时被吸引了视线,一双眼睛瞪圆了往水里敲,试图透过水的波纹瞧见底下畅游的鱼。
叶煊提醒他小心掉下去,便抬头看去,他发现,谢玉舒说的那家酒楼还挺受欢迎,不仅门外围满了书生文人,还有不少如同他们一样撑船来猜灯谜的,也有些姑娘小姐们来凑热闹,坐在船上往这儿瞧。
“呀,是谢三郎来了!”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姑娘们全都喧闹着探头来往,岸上的人也注意了过来,有人往楼上喊,“沈娘子,谢三郎来了!”
“听见了听见了。”三楼的窗户支棱起来,漂亮的老板娘倚在窗口挥着手帕远远招呼,“谢三郎,你又来我这满香楼砸场子来了。”
听起来还是个惯犯。
谢玉舒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拱手道,“承蒙大家厚爱,谢某便来挑战一番。”
这脸皮厚的,叶煊自叹不如。
他打了袖子上前,不出片刻便摘了三张灯谜,并给出了正确答案,周围惊叹,都说“不愧是谢三郎”。
老板娘哼笑了一声,突然扬声喊道,“谢三郎,可瞧见我手上这对镂空血玉珠了?今日谁若答对一百题,这对价值一金的血玉珠,沈娘子我双手奉上!”
众人皆哗然,有了这个彩头,都是跃跃欲试。
叶煊闻言跟着抬头看去,那对血玉珠模样精致小巧,成色上好,雕工精湛,若是真的,确实值一金,若不是真的,也值百十两。
无本万利。
叶煊心头一动。
恰巧谢玉舒转头看见了他这番神色,当即露出一个肆意的笑容,眼尾的红痣像是烫灼在叶煊心上。
少年豪爽的承诺:“想要?我赢来给你。”
叶煊眼底荡气一番涟漪。
作者有话要说: 叶煊:男人,是你先撩的,你要负责。
谢玉舒:明明是你想太多!
#此处应该艾特曾经承受太多的姜某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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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友说我太慢热了,我寻思了一下觉得有道理,所以推翻重写了。
撩起来!谁也不能阻止我疯狂开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