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他小声地哭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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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关就关到天黑,雪芽又冷又饿。这屋子里没有炭炉,被子都是薄被,根本不御寒,即使他把床上和美人榻上的被子都盖在身上都无用。
正在雪芽冷得脸都青白时,他听到门口锁被人动的声音,似乎有人在开门。
意识到这个,他立刻往床角落里缩去,但脚步声在不断接近。雪芽看着垂下来的床帐,心越跳越快,快到他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他默默祈祷进来的人不要是崔令璟,可祈祷失败。
一只手抓住床帐的一边,再掀开,崔令璟的脸随即出现在雪芽面前。
崔令璟似乎喝了不少酒,脚步虚浮不说,阴柔漂亮的脸上泛着酒后的红晕,他盯着床上的雪芽看了半晌,唇角一勾,欺身上床,蛮横地把人拖了过来。
“你,怎么勾引他的?嗯?像勾引我那样吗?”
他真的是喝醉了,居然不用“朕”,开始说“我”。
雪芽哪敢说话,只颤着唇摇头。
“呵。”崔令璟轻轻一笑,他抬手摸上雪芽的脸,指腹在上面轻轻抚摸,动作温柔,“你不用说,我也知道,靠这幅身子对吧?贱人。”
说到后面,他神情骤变,变得凶恶,同时,他用力把雪芽压在身下。
大太监听到屋里的哭声,没什么反应地转过头,吩咐身后的宫人,“去看厨房的解酒汤煮好了没。”
“是。”
“对了,陛下传尹相入宫,尹相还未入宫吗?”
“尹相傍晚的时候陪尹夫人去城外千佛寺上香,估摸着还要一会儿才能到宫。”
大太监思忖片刻,“如果尹相到宫门口了,立刻请过来。”
第九十章
尹青悬入宫的时候, 夜色已经很深了,因为来得匆忙,衣服都未来得及更换, 是一件群青色窄袖圆领常服, 外披纯白轻裘。
大太监出来迎, “尹相, 您可算到了。”
“为何传召得如此急?”尹青悬跟着往奉瑞宫里走, 听到大太监压低声音说的那几句话后,神情倒没什么太大变化, 仿佛这一切已在他意料之中。
他们还未行到雪芽房门前, 外面跑进来一御林军, 急急忙忙问:“陛下在何处?”
尹青悬回过身,目光在满脸着急的御林军身上转了一圈, “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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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芽一边哭, 一边用尽力气去避开崔令璟,可一张床就那么大, 他又能躲到哪里去, 想下床,却才碰到床帐, 手又被抓回去。
很快, 他连避的能力都没有,被人牢牢压在身下。略显粗重的呼吸声从上方传来,雪芽忍不住缩起身体,面对这样的崔令璟,他连求饶都不敢, 只能抽噎着哭。
“你现在知道怕了?那你怎么敢爬上他的床?”崔令璟双眼赤红,声音近乎咬牙启齿。
他发现雪芽不说话, 微微抬起身体,目光将身下的少年巡睃了个遍。方才雪芽挣扎得厉害,裤腿往上卷,一截小腿露出。
这身白腻光滑的皮肉,是他让太医院用无数珍稀药材养出来的。崔令璟紧抿着唇,手摸着雪芽小腿上的痕迹,一个又一个,不难看出造出这些痕迹的人对这幅身子的贪恋。
他虽爱慕贺续兰,可在他心目中,贺续兰是最干净的,是不该与这种事挂钩的,所以即使他爱慕贺续兰,可从未私下幻想过他和贺续兰,但现在看到雪芽身上的痕迹,他满脑子都是贺续兰和雪芽两人在床上的情景。
贺续兰是怎么亲雪芽的?是将足攥在手里,侧过脸慢慢吮吻?还是俯下身,一点点吻过肌肤?
崔令璟咬紧牙,手下力气突然加大,听到少年因为疼哭声又大了些,他松手将人翻了过来。雪芽一对上崔令璟的眼睛,就想扭开脸,但先一步被人捏住脸。
那只手让他无法躲。
“什么时候开始的?”崔令璟声音仿佛从牙关里挤出来的一般,他见雪芽只哭不答,变得更愤怒,手用力地几乎能掐出指印。
雪芽受不住疼,只能哆嗦着说:“私……私宴……那天。”
这句话让崔令璟明显一怔,他低下头去回忆,终于,他回忆起了那日。
那场私宴,他只宴请了贺续兰和易烨封。当日,他喝了不少酒,兴致大发,带贺续兰和易烨封一起去看汗血宝马。
行到半路,贺续兰突然说身体不大舒服,要先离开。他本想送贺续兰回去,可贺续兰说自己没多大事,还说易烨封还未见过汗血宝马,让他带易烨封去看看。
在贺续兰的坚持下,他放弃送贺续兰回去。那夜他回奉瑞宫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加上醉酒,很快就入睡,还误了翌日上早朝的时辰。
下了早朝,崔令璟刚想歇口气,贺续兰来了,开口就说他越来越胡闹。
因为赈灾的事情,他当时对贺续兰愧疚,几乎是对方说什么,他听什么。
贺续兰说他过度宠爱宫人,他认,甚至在对方说已经把雪芽调回宁伏宫管教,他虽不是很乐意,但还是不想让贺续兰生气。加上调走雪芽,大臣们也能少写几份催他宠幸嫔妃的奏折。
自从小年夜他当众抱着雪芽上轿,一部分大臣总是隔三差五上奏折,说他宠爱娈童。
可原来贺续兰一直在把他当傻子糊弄。
这瞬间,崔令璟愤怒到极点,他恨贺续兰,也恨雪芽,恨这两人在他眼皮子下勾搭。雪芽看到崔令璟扬起手,本能地闭上眼。可预料的疼痛并没抵达,而是布帛被撕开的声音响起。
雪芽立刻想逃,但他被崔令璟抓在怀里,寒冷与恐惧一同裹上身体。完全没有遮挡的时候,甚至腿都……他真的快哭晕过去。
而就在此时,外面突然响起人声。
“陛下。”
崔令璟听出是尹青悬的声音,他扭开脸,手依旧摁着雪芽,“去偏殿候着。”
“恐怕陛下要出来一趟。”尹青悬顿了一下,“雷丘荣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