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容与抱住冉清谷,托着他的腰,猛吸了一大口空气嘴对嘴传给冉清谷。
冉清谷呼吸到新鲜空气,呛咳了半晌,咳出好几口水……
仆人侍卫会水的世家子弟下水了一大片,水面全是扑棱扑棱的水花。
有个世家子弟说:“世子,世子妃怕是肺部进水了,快上岸。”
商容与抱着冉清谷,几个侍卫托着两人朝画舫上游了过去。
上了画舫,商容与连忙挤压冉清谷肺部。
冉清谷吐了好几口水,这才慢悠悠醒了过来。
他声音弱弱的喊着:“世子。”
商容与全身湿透,头发湿漉漉黏在脸侧,脸色铁青瞪着他,呵斥:“闭嘴。”
他又挤压了几下,直到冉清谷吐不出来水为止。
晚上回到沉鱼阁,商容与的脸色都不曾好过,像吞了几万只死苍蝇似的。
沉鱼阁的丫鬟们战战兢兢,生怕伺候不周,让世子怪罪。
商容与端着太医开的药,扶起冉清谷:“先把太医开的药吃了吧。”
冉清谷浑身寒凉,嘴唇发紫,就连骨头也是冷的。
这次落入河水中,寒气蔓延至骨髓,饶是盖着几床大棉被,也依然如坠冰窖。
他冻得颤抖的手还未触碰到药碗,商容与就喝了一大口,嘴对嘴的喂给冉清谷。
冉清谷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商容与粗暴的喂了药,他吞咽不暇,呛得上气不接下气,那黑褐色的药被吐得满身都是……
商容与将剩下的药与碗摔在地上。
婢女们见此,全都吓得两腿颤颤,跪了下去。
商容与怒喝:“都出去,没有本世子的命令,谁都不许进来。”
婢女们吓得退了出去。
才走到门口,就听到商容与喊着:“再煎一碗药来。”
婢女们应了声“是”便全退了出去,关上门。
商容与怒不可遏,看冉清谷的眼神锐利异常:“世子妃,这样很好玩是吗?”
冉清谷没有丝毫害怕,只是发出的声音因寒冷而发颤,“不知世子……这是何意?”
商容与冷笑:“你不知?你今夜落水是你故意的吧,一来可以解那催|情|药,二来身体抱怨,不想同我圆房,与本世子圆房,就这么委屈你了?”
冉清谷垂眸,声音低了下去:“白毓是真的一不小心落水。”
商容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好一个一不小心,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我告诉你,你既然已经成为本世子的世子妃,那么就得安分守己,不该动的念头,你最好这辈子也别动。”
为了给表哥守身如玉,宁愿跳入寒冷的河水里,也不愿意圆房……
可是又有什么用呢。
一入王府深似海,从此冉郎是路人。
冉清谷不解:“世子这话何意?”
他不知商容与所说动的念头指的是什么念头?
他自认为步步谨慎小心,不曾暴露出什么。
商容与:“世子妃,有些事情你心知肚明就好,毕竟说出来,不怎么光彩,你过往种种,我皆可不计较,但是往后,你要谨记自己的身份。”
冉清谷冷得牙齿打颤,虽不知道商容与说的是什么,他想早点打发这世子走,便温顺低头:“是。”
商容与见他低眉顺目,柔柔弱弱很冷的样子,一时心软了。
他脱掉鞋子,上了床。
冉清谷狐疑:“世子?”
商容与掀开被子钻了进去,被子里好似被煨过冰块,冷得像是挂在冰冻三尺的冬季凉了几天几夜。
如今已是夏季三伏天,这人盖着三床棉被,怎么会冷成这样?
他拉过冉清谷,将人抱进怀里,“本世子正好有点热,你给我冰冰。”
冉清谷:“……”
还真别说,商容与怀里很温暖,就像个小火炉似的。
他没挣扎,乖乖靠在商容与怀里。
婢女不一会儿将新的汤药送了进来,看到床上相依相偎两人愣住了。
刚刚世子还那样粗暴对世子妃,这才不到一刻钟,就紧紧抱着世子妃,还给她搓手哈气……
男人果然都是善变的。
商容与将药接了过来,小心喂给冉清谷。
冉清谷见他心情不错,也不想惹怒他,让自己拖着冻僵的身体应付他,便就着他的手,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