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容与再次去咬着那根丝绦。
两人靠得很紧,呼吸都近在咫尺,冉清谷有些不自在看向别的方向。
商容与:“别动。”
他恍然意识到两人的姿势有点奇怪。
这姿势很难不让人浮想联翩。
一浮想联翩,有些事情就不受控,譬如身体。
商容与挑眉看向冉清谷。
很显然,他的世子妃也知道他的反应。
冉清谷尴尬偏过头。
他只希望商容与能说到做到,脑子清醒点,别逼他行房。
商容与冷嗤:“老子是男人,没反应才不正常。”
冉清谷乖巧点头:“是。”
商容与抬眼看着尴尬不已的冉清谷,张嘴咬住了他的唇,亲密呢喃问:“结婚这么久,是时候同房了?”
冉清谷本来很尴尬,一听到这句话,心里咯噔一下。
他知道这事逃不过。
所以他在嫁入王府前,就想过让世子讨厌自己,之后世子娶几房妾室,他在王府就是个摆设,两人互不相干,亦或许世子会休掉他。
如此不仅可以让白毓获得自由,还能利用这个女装身份行便利之事。
倘若世子硬要逼着他行房,他大可以杀了他,一个“寡妇”总不会暴露身份。
之后他可以利用世子的未亡人世子妃这个身份做很多事情。
可他万万没想到,新婚之夜讨厌他至极的世子,现在对他很好。
不仅如此,传闻中暴戾魔王花天酒地的纨绔子,竟然是个文治武功皆不凡的少年才俊,他别说杀他,他怕是连这位世子两招都挡不住。
他并不认为世子是爱上他,才要跟他行房。
毕竟他并不是这位世子喜欢的那种类型。
传言商容与自幼就喜欢聪明、识大体、懂大局、能骑善射有野性的豪爽女子,十分厌恶循规蹈矩、迂腐不懂情趣、柔柔弱弱的闺阁女子……
也正是因为如此,李飞鸾才去学骑射,成了大溯王朝文武双全卓越不凡的相门才女。
他并不是商容与喜欢的类型。
相反,他是商容与讨厌的类型。
他没道理对自己这么好,还要同他圆房。
也许是王妃在施压。
王妃那些年没有子嗣被刘侧妃压了三四年。没少造白眼,日日夜夜都在想子嗣,产生了不可抹去的心理阴影。
也正是如此,她才会在冉清谷一入府便提起子嗣之事,而商容与是个孝子,自然听母亲的话。
行房是绝不可能行房的。
他现在还不能死。
“毓儿还没准备好。”冉清谷低声说。
商容与咬着他的耳朵,嗤笑着:“你很害怕?”
确实挺怕的,毕竟一行房就没命了。
冉清谷点点头,“嗯”了一声。
商容与很喜欢咬他的世子妃,他觉得眼前这人就像香饽饽,放在眼前,总要咬两口才知髓知味。
无论是咬嘴唇,还是咬耳朵,亦或许咬着那线条精致的锁骨。
他总喜欢咬出痕迹,看着红红的印记,他就十分开心。
此刻,他逮着冉清谷的耳垂咬着,那软嫩白皙的耳垂被他咬的红红的,上面都是他的口水,他看着心情大好:“你怕什么?你只需要乖乖躺着,本世子会掂量着来,不会伤害你的,第一次也许会有点疼,但之后就舒爽了。”
听着这些话,冉清谷脸红到耳根。
大门大户一般会有家里的父兄长者老师教育闺房之事,亦有通房丫鬟来实际操作。
但他未到学人事的年纪,便家遭变故。
后来五六年不是在病榻上度过,就是夜夜筹谋算计。
他不曾接触过这些闺房之乐,连听都听得很少。
入王府后,王妃看他人事不知,不懂得如何抓住丈夫的心,心里念着小门小户自然教育不够,丢给他一本宫行图,还派了一个嬷嬷教给他如何在床上取悦丈夫,应该用什么样的姿势激起丈夫的兴趣。
虽然教给他的都是女子所行之事,但到底也算是得了启蒙。
饶是如此,他听到商容与这么说,依然觉得十分难以启齿。
商容与见冉清谷脖子根都红了,笑着问:“你到底还要准备什么?我总不能吃了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