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是男子。
他去哪儿找落红?
更何况,若是让这些人发现他是男子,他必死无疑。
他用力挣了挣:“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
这布帛绑的很紧,仿佛怕他挣扎给打了死结。
一个老嬷嬷按住他的上身,不许他动。
另外一个嬷嬷微笑着:“老奴只是奉命行事,世子妃别怕,不会很疼。”
冉清谷看着那嬷嬷拿着那碧玉在火上烤了烤。
他的手不由得攥紧。
他手上那枚扳指还有几枚暗器,杀掉这两个老嬷嬷易如反掌。
可杀掉这两人容易,脱罪只需推给刺客,但王妃没验证他是否是处子之身,不会罢休。他只得带着哭腔喊着王妃:“王妃,毓儿做错什么?让您如此折辱于我?”
他只能祈求王妃还有点同理之心,毕竟被婆婆检验是否是处子对女子而言已然是奇耻大辱。
嬷嬷将碧玉从火上拿下来,那碧玉在烛火的映照下,闪烁着碧油油的光芒。
她掀开冉清谷披风的下摆,撩起冉清谷的裙子:“世子妃别挣扎了,难保不会伤到您?”
冉清谷手攥得更紧。
他只能杀掉这老嬷嬷了。
就算日后被王妃刁难厌恶,也好过身份暴露成为白骨一副强得多。
那老嬷嬷将白帛垫在冉清谷身下,慢条斯理的解开冉清谷的腰带,正要褪去冉清谷的亵裤。
冉清谷小拇指拨动着那枚戒指,戒指转动方向……
砰一声,房门被人踹开。
商容与进门便看到冉清谷被绑在榻上,老嬷嬷手里拿着一根细长的碧玉,在世子妃的身下垫着一块白色绵帛。
而那个老嬷嬷正在解世子妃的腰带。
他都没解过。
他一脚踹开那老嬷嬷,抽出匕首割掉绑着冉清谷的布帛。
看着冉清谷一脸呆滞的表情,他将冉清谷抱在怀里,哄着:“好了,没事了,有我在,你别怕。”
冉清谷现在能抓住的,只有商容与。
他一把抱住商容与,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说:“我不怕……”
商容与好笑:“你都吓成这样了,还说不怕?”
王妃走了进来,喊道:“容与。”
商容与质问:“母妃,你干什么?”
王妃:“母妃还不是为了你,世子妃在嫁入王府之前,便早已经跟她表哥形影不离。”
商容与:“那又如何,我在娶她之前,身边莺莺燕燕也不少。”
王妃:“这怎可比拟?你是男子,她是女子。”
商容与反问:“母妃,你不觉得这对女子很不公平吗?男子可以三妻四妾,女子便要求三从四德。您也是女人,女人何苦为难女人。更何况,我早已经同世子妃圆房了,你再怎么检验,也没了落红。”
他知道白毓喜欢表哥冉清谷。
但他肯定白毓不会已经跟表哥发生关系了。
经历过男女之事的人与没有经历过男女之事的人是不同的。
他每次亲白毓时,白毓脸都能红到脖子根。
他同白毓接吻时,白毓堪称一根木头,手足无措,害羞无比。
白毓在面对其他事情都是游刃有余,可偏偏在这件事上,纯得跟一张白纸似的。
不提圆房还好,一提圆房,王妃便震怒。
“你还想诓骗我?下人说亲耳听到你答应世子妃,在她未准备好之前,你不会强迫她。你当母妃是傻子不成?”
“母妃宁可相信下人,也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儿子儿媳?那母妃亲眼看看吧。”
商容与解开冉清谷的披风。
只见被披风遮盖的脖子锁骨处到处都是斑驳的吻痕。
那痕迹或浅或深,有的已经淡了,有的还乌青红肿。
“母妃是觉得儿子无能呢,还是觉得儿子是柳下惠呢?”
王妃光看那些痕迹就觉得奢靡放肆,更何况还是经历过的两人。
冉清谷立刻下榻跪了下去,委屈不已说:“王妃,毓儿虽跟表哥一同长大,但只是兄妹之情,绝不会做出阁之事,倘若母亲不信,可以差人去北城去问,若毓儿做过半分有损女儿家名节之事,就让毓儿不得好死。”
商容与也附和:“母妃,你觉得儿子会鬼迷了心窍,容忍自己的人被别人拥有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