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崽子欢天喜地的扒拉着金丝线,那金丝线被扯开,油纸包应声散开了。
只见油纸包内里,用彩色的果酱糖工工整整写着几个大字€€€€给最爱的毓,你的世子!
冉清谷:“……”
商容与:“……”
他很想吃狗肉。
不,他很想杀了人。
他脑子里突然想到了店小二的话。
“我们还为您写了……”
该死的店小二,也不能有文化点,写成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他都能接受。
商容与抬步朝着廊下走去:“我还有事,世子妃早点回去吧。”
冉清谷点头:“是。”
他一瘸一拐的朝着廊桥下走去。
商容与回头看了眼,只见冉清谷不再扶着廊桥栏杆,竭力的挺直腰板,但每一步都走得很艰难。
他就那样看着,看得眼睛涩疼,最终,他忍不住了,大步走过去,抱起冉清谷,朝着沉鱼阁走去。
“不要被下人看到世子妃这样,真是丢本世子的人。”
将冉清谷送回沉鱼阁上好药。
纯儿进门,恭敬行了行礼:“纯儿传了午膳,两位主子请先用膳。”
这时,丫鬟小厮罗贯而入,将几盘家常小菜端上桌。
那菜类异常简单,只有两三个素炒什锦,一盘清蒸鲈鱼,一小锅玉米炖鸡汤。
可谓是清汤寡水,淡得没有一点油腥。
商容与突然发现了一件事。
白毓好像没有特殊的口味偏好,对他而言,有什么吃什么……
不存在偏好甜口,也不存在偏好麻辣……
而如今却是满桌子的清汤寡水,就连那鲈鱼,好像都没有放油似的,直接上锅蒸的。
吃东西对他而言,不过是一种日常所需,好像所有的饭菜在他的嘴里都是仿佛是一个味道。
吃到香辣甜美佳肴时,他没有那种享受美食的幸福感。
尝到苦辛怪味的东西时,他没有被食物带来不好的味觉刺激到。
甚至,商容与怀疑他是否有味觉这个东西。
食色性也。
他对食物没有追求。
也不好色,如果好色的话,早应该跟自己圆房了。
而现在,全桌子的清汤寡水。
就算他没有特殊的口味偏好,厨房里也不曾只拿这种清汤寡水来给他,一般都是色香味俱全,甜辣中和,清淡油荤互相映衬。
他满是不解看着桌子上的饭菜。
纯儿似乎懂主子的心思,连忙说:“世子,这饭菜不合您口味吗?用不用奴婢去厨房交代再炒两个菜来,实在是世子妃这些时日身子不舒服,前两天一闻到油荤的会反胃,吃的食物全吐了,吃清淡的东西就不那么难受……”
冉清谷:“纯儿,去为世子备两道小菜吧。”
商容与抬手制止:“不用了,这几日在外面大肉大酒吃得伤胃了,是时候吃点清淡的刮刮油水。”
纯儿连忙过去扶冉清谷。
不等她将冉清谷扶起来,就见商容与走过去,抱起冉清谷,朝着餐桌走去。
纯儿只得去布置碗筷盛鸡汤。
冉清谷小口吃着饭,才吃了两口,他就胃部不舒服,翻涌着。
为了不打扰商容与的雅兴,他连忙喝了一口清茶,捂着嘴,将那翻涌的作呕感给压下去。
今年冬季很冷,他一到冬季所有的毛病就出来了。但他肠胃病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再犯过,不知为何,前几日,旧病复发,来势汹汹的就是肠胃病。
这就导致他闻到荤腥就作呕,受了冻,任何东西吃不下,吃了也要吐出来。
商容与见他如此,连忙放下筷子问:“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纯儿连忙将痰盂盆端过来:“世子妃这样已经四五天了。”
冉清谷将食物吐出来:“不碍事,打扰世子用膳了。”
商容与:“可有找御医来看过?这一年多也不曾见你如此,怎么突然就……”
他的话全部淹没在喉咙里。
世子妃入府至今未曾有过如此状况,而在三四天前突然吃东西呕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