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清谷道谢:“谢谢。”
两人靠得很紧,他的胸口几乎抵在商容与的胸膛上,那温热的感觉顺着胸口游变四肢百骸,他冒着冷汗,商容与冒着热汗,两人贴在一块,黏糊糊的。
他不自觉往后动了一下。
他一动就€€饬到腰间伤口,商容与搂着他,手圈在他上腰处:“别动。”
冉清谷乖乖躺着不动了。
“世子,你能不能在天亮后帮我把三皇子找过来?”
他算到太子会谋反,所以他要清除掉太子谋反路上所有的障碍。
现今他或多或少因二皇子流产,二皇子这段时日必定会消停一段时间,打压二皇子等于抬太子。
商容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
冉清谷以为他不愿意,尴尬道:“不好意思,让你为难了。”
商容与知道,冉清谷要做什么事儿,就一定会做,就算他不答应,冉清谷也一定会想办法溜出府邸。
他现在这种情况,溜出府邸,也只会让自己受伤。
商容与脸色铁青:“可以。”
冉清谷一愣,道谢:“多谢世子。”
熹微时分,商玉州就化妆成王府送熏香的小厮进了沉鱼阁。
商容与冷着脸:“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快点。”
商容与走后,商玉州看冉清谷那憔悴样,担忧道:“我今早听到父皇下旨,让二皇子闭门思过三个月,不是嫁祸二皇子害你流产吗?你怎么真跟流产了似的?”
冉清谷笑了笑:“旧伤复发,顺手就嫁祸了。我们长话短说,你要抓好李相这个人,他必定会促成太子谋反,太子被二皇子打压这么长时间,又因为藏娇娇的死同皇上生了嫌隙,而李相求自保这么多年,最后连自己的女儿都保不住,他不会甘于人下,李相与太子若是碰到一起,必然会掀起波澜,你要多加留意。”
商玉州点点头:“好,你放心。”
冉清谷:“还有,注意刘贤妃,她似乎支持二皇子,你要想办法给太子透露这条消息。”
商玉州点头:“嗯。”
他话锋一转,欲言又止:“清谷,你留在王府不是长久之计,你什么时候跟我离开?”
冉清谷抬眸:“现在还不是我离开的时候。更何况,现今世子愿意帮我隐瞒身份,我不想横生枝节。”
商玉州微笑着:“是你不想横生枝节,还是你根本不想离开。”
冉清谷十分不解看着他:“殿下这话何意?”
商玉州声音低沉下去:“商容与为何要帮你隐瞒身份?你们之间又没有利益交换。”
冉清谷反问:“那殿下觉得如何?”
商玉州笑了笑,满怀期许问:“清谷,你不会背叛我的吧?”
冉清谷迟疑点了点头。
他不知未曾告诉商容雀的身份算不算一种背叛?
毕竟商容雀的身份一旦泄露,皇帝怕是不遗余力要将王府连根拔起。
更何况,商容雀与三皇子目前本质上是对立关系。
他不知若是三皇子知道商容雀的身份该如何?他不喜欢赌人心。
而他承诺过商玉州的是,他帮他杀了太子,除此之外,他未曾承诺过其他。
所以在他看来,这应该不算背叛。
沉鱼阁外,商容与百无聊赖的坐在秋千架上晃悠着。
一会儿踮起脚尖让秋千架小范围摆动,一会儿又催动绳子,将自己荡到天边去。
突然,秋千架止住,他扭头看去,商容雀握着秋千架的绳子,让秋千架被迫停了下来。
商容雀打趣笑:“你知道你这样子像什么吗?像老婆流产了,孩子不是你的。”
商容与烦躁不已:“老婆跟孩子都不是我的。”
商容雀瞥向沉鱼阁内:“你再不进去,或许还真有可能老婆孩子都不是你的。”
商容与站起身:“一炷香时间到了,我去看看。”
他走到房间外,推开门,就听到商玉州同冉清谷商量:“等太子这件事事了,你就同商容与和离吧,你跟他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隔着屏风,他看到冉清谷点了下头。
商容与冷眼看着这两人:“怎么?利用完我就想踹了我?”
冉清谷脸白如纸。
他不是王府的世子妃,他不能占着这个位置太久。
更何况商容与曾说过他觉得断袖很恶心。
他也是时候找个机会离开了。
商玉州目光中得意一闪而过,冉清谷点头就是他的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