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行,呵。
徐小平脸上浮起一丝狞笑,我不好过,你们就都别想好过了。
“慢着。”徐小平叫住他们,先看向梁觅秋,狠声骂道:“你个杂种畜生。”
梁觅秋“你”了一声。
徐小平道:“你对长辈这般说话,老子也做不起你舅舅。”
梁觅秋瞪大了眼睛。
徐小平道:“你要揭露我丑行,可就瞒不住你父亲那点事儿了。”
徐小平看了一眼皱眉的梁荥,舔了舔唇道:“我不配做你舅舅?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不配做你的长辈!你当梁荥真的是个好父亲,你娘又是个什么好东西?
没错,我是觊觎你们家心法,但我骗你父亲,只光光为一个心法怎么够?
你父亲在床上的功夫才是真真让人念念不忘€€€€这才是我真正想的。”
梁荥道:“你在说什么!”
徐小平一笑,道:“我说的是实话呢,你妻子亲手把我送到你床上,后来她死了,我们算半个夫妻,日日滚在一张床上。
你如今往事忘尽,但我又念着你,自是要把你诓来,慢慢图床上的风月。”
梁觅秋的眼泪已落了下来,道:“你胡说!”
徐小平转向梁觅秋道:“我的好外甥,那日在你娘的灵堂里,我和你爹行事,你还以为我们在打架,哭得凶着呢,记着么?”
梁荥的面色一阵白一阵黄,道:“你休要再说这些荒谬无耻的话作践你我。”
徐小平却是越说越恨,道:“今日都说开了,那我不妨也说出来。
小秋啊,你知道……”
徐小平轻缓过一口气,让吐出口里的话与平时无异“你父亲失去记忆后,唯一记得的人是谁么?”
梁觅秋流着泪捂住耳朵。
徐小平道:“不是你。
不是你娘。
更不是我。
而是站在你旁边,你一心尊重的,倚靠信赖的具庄主。”
具信流向这边冷怠地看过来。
梁荥亦看着他,他自己似乎也知道一个答案,竟觉得这相比徐小平刚才说的,更可信一点。
徐小平看这二人对视,厌恶地别过眼,一步一步走近梁觅秋,道:“你那个爹,娶了一个美娇娘,睡着他的小舅子,在他小舅子的床上,一遍一遍地念‘具信流’,你看看,你看看!
我都替他们恶心!”
“闭嘴!”梁觅秋推开徐小平,在这几人间来回看了一眼,竟生生吐了一口血,倒在地上。
徐小平自上而下俯视他,冷笑道:“我把这些,明日都说给众人,好不好。”
梁荥蹲下身扶着梁觅秋,道:“小秋,小秋?”
梁觅秋睁开眼,带着哭腔道:“爹,他说的都不是真的。”
具信流也向这边走过来,蹲身为梁觅秋把脉,道:“气急攻心,非大疾。”
梁觅秋道:“庄主……”
徐小平看着这三人,咬紧了牙,道:“你看这二人面上清白,你知不知道,他们十多年前就已经……”
“够了”梁荥站起身甩了他一巴掌,沉声道:“不要再说这些了。”
徐小平嘴角流血,狠声道:“你们这一家从老到小,都让老子恶心。
那小畜生明日要让我在众人面前做不了人,我便把今日这些话原原本本说给他们听,身败名裂亦有你们陪着我。”
梁荥道:“你怎么这么让人厌恶。”
梁荥失忆之前,便是这般,晚上为了上他就顺着宠着,白日恢复了,就用这样的眼神,说“徐小平,你怎么这么恶心。”
他妈的是谁恶心。
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
徐小平气得眼睛发红,抽出“不识”刺向梁荥。
自后甩来的拂尘打落“不识”。
徐小平低头看地上的剑。
玉清自后走来,站在徐小平身后,站得太近,恍惚是奉献出一个宽阔坚实的胸膛,道:“也闹够了。”
衣衫上不知是熏得香,还是什么。
淡淡松木香萦绕人鼻。
徐小平睁大眼睛,两滴眼泪无声地没入土里。
跟着玉清一起来的月无牙走至两人身前,对梁荥道:“天色已晚,总归明日还要再来,诸位不若今晚就留在教内歇息€€€€东侧厢房请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