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无离:……
“你还笑?”
楚蔚唇边笑意更深:“师尊啊,我真不是有意骗你,只是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我不过是觉得没必要同你说罢了。并不是存心瞒你。”
澹台无离:……
微微吸了一口气,澹台无离忍着怒气道:“那我现在问了,你可以说了么?”
楚蔚点点头,忍着笑道:“好,既然师尊想听,那蔚儿就说了。”
澹台无离:。
他眸中微微显出几丝狐疑之色,心想这事难道真的不重要,所以楚蔚才这么爽快么?
是他疑心过头了?
而楚蔚静静看了澹台无离片刻,便含着笑,缓缓道:“蔚儿不过是许了他一块星铁,他馋那星铁,自然要快马加鞭赶回京都。”
“师尊觉得,星铁是大事么?”
星铁?
澹台无离微微一怔,接着他便哑然了。
对于厉害的冶炼师和一般的修士来讲,上好的星铁确实很珍贵,但他活了数百年,国师府中的星铁没有上百块也有几十块,拿一块出来,还真不算什么大事。
楚蔚说的话,倒真是没有撒谎……
澹台无离有些赧然了。
但他向来当高位者惯了,也不善于低头,这会只是默默垂了霜睫,不动声色地淡淡道:“既是如此,那确实不算什么大事。”
楚蔚看着澹台无离又恢复了镇定的面容,一时间心里有些委屈。
明明这事是他受了委屈,结果澹台无离不但不哄他,还这么对他用师尊的架子,就算他心里是滚烫的,这么一盆冷水泼下来,他也难免不舒心。
然而毕竟是自己放在心尖上的人,楚蔚就是委屈了,也不敢说,只有默默闷在心里,打算先让人传膳,吃完再谈别的。
可当楚蔚看向外面走廊时,目光不经意扫过澹台无离身上,却一下子就发现了澹台无离清冷面具下的一处破绽——虽然澹台无离只是微微垂了那清冷的霜睫,面容神情都没有任何变化,可他微微敞开的衣襟处,那露出的粉嫩桃瓣却不自觉地红了一点,缀在雪白的肌肤上,实在是显眼的很。
楚蔚见到这一幕,先是微微一怔,接着心头简直就像是飞入了一只活蹦乱跳的小鸟一般,雀跃欣喜得很。
原来师尊也会害羞不好意思啊。
不过见澹台无离忍得辛苦,楚蔚也不好意思戳破,只能强忍着笑意,正色道:“师尊,先用午膳吧。用完膳,再双修。”
澹台无离淡淡道:“嗯。”
可说这话的时候,那雪白肌肤上的粉嫩桃瓣又不自觉红了一点。
楚蔚发现了这个秘密,简直就像是得到了一个巨大宝藏一般,可惜这宝藏也不能同他人分享,只能暗戳戳闷在心里,自己一个人乐了。
当然,若真是要同别人分享,那他心中也是一百个不情愿的。
·
午膳很快便送到了,楚蔚这次刻意吩咐御膳房做了一道十分温和的参汤。
至于为何明知澹台无离在孕期饮用参汤会动情,还要让御膳房做参汤。
目的就不言而喻了。
澹台无离对此毫无所觉,但却也发现自从菜上齐了之后,楚蔚便对他愈发殷勤了些。
而这殷勤总让他多少有些不自在。
最重要的是,楚蔚还时不时用一种带着淡淡微笑的深情目光去看他,这种有些露骨的眼神,让澹台无离对着一大桌丰盛菜肴都有些难以下咽。
吃到一半,澹台无离忍无可忍,慢慢放下了手中的碗,按住了楚蔚给他夹菜的手,沉声道:“为师不是柳若卿,你别用那种眼神看我。”
楚蔚眸光一动,忽然勾唇一笑:“师尊误会了,蔚儿其实是在想一件事。”
澹台无离皱眉道:“什么事?”
楚蔚修长的眉头微微一挑,含笑道:“蔚儿在想,为何师尊当初出现的时候要易容成若卿的模样还不改变发色呢?”
澹台无离:……
原以为这件事早就糊弄过去了,结果好死不死被楚蔚在这时提了出来。
再加上楚蔚这几日以来令人怀疑的表现,澹台无离总觉得楚蔚怕是已经知道了什么,可他也无从试探。
这时沉默了半晌,澹台无离只能垂了眼睫,语气平静地慢慢道:“我当时听说你封后,怕那些老臣反对,便打算回来看看。路上怕被旁人认出才易容的,至于头发——意外而已。”
这解释简直过于牵强,但澹台无离足够镇定从容,语气也十分轻描淡写,听上去就仿佛像是真的一般。
可楚蔚现在已经掌握到了一招‘如何分辨师尊撒谎的小技巧’,他含笑听着澹台无离说完,目光不经意往那漂亮纤细的锁骨处扫了一眼。
果不其然,桃瓣简直鲜艳欲滴,仿佛都要从那白皙细腻的皮肤上飞下来一般。
楚蔚眸中笑意更深了。
澹台无离不悦道:“整日傻笑,像个什么样子?”
楚蔚连忙收起笑意道:“是是是,那蔚儿不笑了。”
澹台无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