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 第32章

哪家的大夫会这么说!他就是那个大夫吧!

我觉得他胡言乱语,紧紧按住棉被下带着灼热烫度的手,不让他靠近,“你就胡诌吧!”

他炙热的掌心贴着我腿内侧,明明是我自己发烧,怎他还比我烫!

他不放弃,上下滑了几下,手继续挠着,嘴唇与我的脸颊将贴未贴:“真不要?”

我打了个颤,呼吸都乱了。

“不要!”我瓮声道,“你,你回去罢……”

他还是把手拿了出来,又趁我不注意,咬了我的脸一口,“我可是听你的话的,那我走了……”

我看着他,笑了笑,觉得有些羞赧,陈瑜又捏了捏我的脸,站起身来,委屈说:“你怎么就这么狠心呢!”

说完,他转身,想了想,走到窗户前,掩好窗户缝隙,最后走的正门。

临走前,他本关了门,突然又打开,然后探进头来,得意笑说:“我知道你刚刚有反应了。”

我当然知道!所以这才要叫他快回去!

我不知怎么回话,只拿起身边的睡枕向他旁边砸过去。

但他早就关了门,木枕掉在地上。

我下了床,走过去捡起来。

幸好刚刚没砸到……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我也算是休养了好几日,病痊愈得差不多后,便要去上朝,但陈瑜固执,定要再等几日。

说来奇怪,圣上竟也未派人来查看我是否是真病,毕竟以病体为由,不去上朝的官员以前大有人在,圣上有专人来查问是否属实,若是找的借口,便是欺君,虽然现在朝风大改,这样的风气已经摒弃,但派人来查已是惯例。

我心中奇怪,但天子都未说什么,我当然也乐得清闲。

我每日待在房内,陈瑜办完事务后又来我府上与我下棋喝茶,谈话看书。

最开始是舒心惬意,但久而久之也不能终日玩乐,最后我实在是过不惯这无所事事的日子,也始终怕有一天,圣上突然派人来询,到时候百口莫辩,便是欺君之罪。

我硬要去上朝,陈瑜不愿,说:“圣上定是让你趁着这时候多休息,你平常太累,这次好好歇个够。”

“可都已经这么久了……”

“这才几日?户部又不是没了你不成,有其他大人看着呢,无碍无碍……”

“不行,”我坚决道,“年祭过后就是一堆的事务,今年的特别,又是提前又是不办的,我要和礼部对账目,还有开春后,工部……”我滔滔不绝,说了个不停。

他越听越脸黑,我意识到他脸色并不好看,于是握了握他的手,小声道:“我明日在门口等你。”

他愣了一会,过后眼睛一亮,却又嘴硬,道:“不是说不愿同我一路嘛,怕他人发现。”

“……你若是不愿,便算了。”

“……”

他沉默一会儿,过后狠狠落下一子,说:“我当然愿!”

第二日一早,我出了门,看到他竟已等在门口。

我心里惊讶,却又一看到他便心生欢喜,向他走过去,可我出门后,又被寒风冻得一哆嗦。

他起得这么早,一直等我,可别被冷风吹凉……

他远远站着,提着盏灯,我走上前去,慢慢靠他近点。

他说:“我拿着灯,我们共用一盏便可。”

我想了想,说得有理,提两盏灯,好似累赘,又何必带呢,我将灯递给奴仆,与他离开。

一路还未走远,他就摸索过来要牵我的手,我挣扎几下,他却死死扣住。

“这么黑,没人看。”他有些僵硬地说,“还有朝服遮着呢……”

我很是紧张,又被他炙热的手握得手心出了微微的汗。

我心如擂鼓,想起他初次与我十指相扣之时。

好吧。

我红着脸,渐渐顺了他的意。

第24章 官道亲热

陈瑜来我府上来得更勤了,这个色胚有时说着话,硬要摸一摸我,嘴里的荤话更多了,让我觉得脸热,但我……好像也挺喜欢听的……

他说他忍得不舒服,硬要我帮他弄,但其实就是想让我摸他,我自然也是不好意思,怕自己做不好,但我也受不了他如此神态,仿佛让我失了心智,便也总是答应,然后磨疼了我手心。

我们两人黏黏糊糊好一会,他才离去,不过他像是体谅我,不论做到何等地步,从来不提留宿,只是最后看一看我又回去了。

一次两次还好,可见多了,就会觉得他这样劳累,他旬沐时可以留下来啊,而且我也可以翻墙去找他呢。

可是……他府上的围墙真的很高……

看他老是这样来来回回,我真想让他留下来,不过是一起睡罢了,不做些什么,我是信他为人的,除了最开始的意外,他一直会问我的意愿,他留下来又有什么不妥呢。

可说出来总好像是有别的意味,虽说以我们如今的关系,要真发生点什么……未尝也不是不行的,不过我越与他走近,我就越小心,叫他留下来,怎么说也算是大事,我不想有半分怠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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