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明怀寸心/被魔教教主掳走后 第158章

教众甲继续说道:“夫人独自在江湖,孤苦无依之际,忽然,他被一贵族世家找到。对方同他说,他是他们家老爷流落在外的儿子!所以,夫人被接了回去,做了大少爷。”

众人皆惊:“所以,夫人为了和教主在一起,居然大少爷也不当了,宁可和教主在江湖漂泊!”

“二十四年了,教主好不容易找到一位夫人回来,而且还是个贵族子弟!”

教众乙接腔道:“那些贵族个个都眼高于顶。教主可真是为我们江湖人挣了颜面!”

此言一出,有些本还对断袖有偏见,心怀芥蒂的教众觉得脸上有光,“那是!咱们教主是何许人也?莫说是拿下劳什子贵族子弟了,就算是王爷,皇帝也不在话下!”

教众甲乙对视了一眼,彼此都看得出对方的自得€€€€他们这番话,自然是段宁沉提前传信,示意他们这样说的,为的是让教众们接受这件事。

于是乎,很多人对裴叙这“长得顶顶好,还放弃贵族身份,坚持与教主在一起”的夫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段宁沉的院子附近有不少教众在晃悠。

段宁沉有个小私库,里面存放的都是他从小到大的宝贝。他不让任何人进自己的小私库,碰自己的东西,包括他义父。

现下,他把自己私库里自己最喜欢的东西全都拿了个遍,屁颠屁颠地全都献给了裴叙。

“这是我的幸运令牌!送给小叙!”

“这是我雕刻得最好的小鹰!也送给小叙!啊,对了,马上是兔年,小叙的本命年了。待我再雕个小兔子。”

“这个,这个!据说是天下最锋利的匕首。小叙小心用,千万别伤到手了。”

“……”

裴叙耐心等他介绍完,在他将最后一样物件放在他的跟前后,他从怀中取出了一块玉佩,递给了段宁沉,“送你。”

段宁沉荡漾地将那块残留着裴叙体温的玉放在了自己脸上,说道:“嘿嘿嘿嘿!谢谢小叙!”

他认出这块玉是当初徐荐给裴叙的,自然想得到这玉本就是裴叙的物件,估计是徐荐带给裴叙的。

“这玉有什么渊源吗?”他问道。

“我父皇送我的十岁生辰礼物。我贴身带了十几年。”

段宁沉一惊,这才仔细看那块玉,摩挲上面的纹路,“这么珍贵?!小叙送我,可以吗?”

珍贵的不仅是玉本身的价值,还有承载的裴叙逝去父亲的爱。

“无事。”裴叙顿了顿,道,“你好好将它保管便是。”

段宁沉握住了它,慎重地点头道:“恩!从今往后,我在,它在。”

用晚膳时,教众依次端菜进来,都要好奇地看裴叙。

在看到连续三个帮众都被惊艳得挪不动脚步后,段宁沉终于忍无可忍地拦在裴叙身前,遮挡住了他们的视线,开口道:“还不快走?看什么看?”

“祝教主和夫人百年好合!”

“教主和夫人天造地设,神仙眷属!”

“……”

众人这才如梦初醒,大呼之前就想好的祝福语。段宁沉心情这才明朗了些,矜持地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们赶紧该干什么,就去干什么吧。”

裴叙在轻岳教的日子,总体来说也和在王府差不多。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醒来后喝药用餐,处理些重要的公务。

他的病情已经基本稳定,接下来只需要静养了。

段宁沉在他睡觉的时候,处理起了教中堆积的事务,偶尔被迫看起了学术书籍,尽管看得昏昏欲睡,但他还是仔细地研究了下去,长久以来,他已是能坚持看下书了。

转眼间,又到了新年。

不过由于裴叙前几天祛除余毒后,又发了一次烧,百药谷主千叮咛万嘱咐,这些时日不得出门,是以,段宁沉也没法像去年那样给他一场盛大的烟花。

但他仍是亲自去做了元宵,还包了一个大红包,做了木雕小兔送给裴叙。

裴叙那边,他离京前遣人打造的剑在几日前已经铸好,专程有人送了来。他将剑赠予了段宁沉。

段宁沉喜笑颜开,拿着剑,跑到外面,酣畅淋漓地耍了一套剑法,然后喜滋滋地进屋对裴叙道:“现在有了小叙送的剑,我现在有绝对的自信,下次找李叶舟比试,一定能打得他落花流水!”

裴叙淡淡地“恩”了一声。

“小叙别担心,别担心!他是你师兄,我不会让你为难的。到时候,我和他就点到为止,我不会伤了他的!”段宁沉信誓旦旦地拍胸脯保证道。

第一百二十九章

冬天过去,天气逐渐回暖,到了二月。

裴叙能够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恢复了劲力,雄厚的内力再度充斥了他的经脉。某日,他趁段宁沉外出办公事,试着拿起了对方放在床边的剑。

这柄由主要由玄铁打造的剑,足有百斤重。

此前他对自己的身体,心中有数,从未尝试过拿这剑,现在,他攒起了劲,竟也能将它稳稳地拿起来了。

裴叙默默估量,现在大抵也恢复三成的功力了。

没过几日,段宁沉兴致勃勃同他说,自己近日研究出了一个新剑法,要舞给他看。

在他同意后,段宁沉便不由分说地将他抱起,冲到了外面,把他放在了亭中的摇椅上€€€€尽管裴叙现在已可以自己行走,但段宁沉还是热衷于将他抱来抱去,还振振有辞地美其名曰:“我家宝贝小叙是仙子,仙子的鞋底怎么能染尘呢?”

总而言之,裴叙就坐在亭内,看着段宁沉舞剑。越看,他便越投入。

他过去惯用的武功章法与段宁沉比较类似,都是压倒性的猛攻流派。在鬼门关走过一遭,身子骨的元气折损了不少的他,就算完全恢复了,也没法再走过去的路数,否则恐怕身体就彻底废了。

他对此也不甚在意,心想的是能活下来已是万幸,武功足以自保就成。

现下,看着阳光下那矫健的身影,以及那明显经过万般打磨的精妙剑法,他心中微动,忽然又燃起了年少时追求至高武道的热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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