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做储君 第81章

顾小七却是笑了笑,说:“我不知道什么是形学题,我就是随便想的题目,答案也十分简单呀,直接随便拿掉第一个正方形的两根毛笔就只剩下一个正方形啦。”

还以为会听见如何高深解密答案的柳公顿时一愣,他真是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老儿子居然是因为这种耍人的题目被刺激地说出那番让董家人从牢中出来的话!这根本就是在开玩笑!

柳公脸色都变了变,还未能开口说话,就听见身边的主公先一步又教训起了七公子:“胡闹!这算什么题目?柳太傅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正正经经的读书人,怎能容你这样戏弄?!一会儿便去给太傅道歉,请太傅回来!不然小心你娘也护不住你。”

柳公这回没有说话。

顾小七却比老爹更理直气壮的说:“可是太傅也没有规定要我问他什么题目,太傅还说他算术没有董先生的好,让我跟着董先生学。父亲,董先生是谁呀?”

柳公面上看不出什么表情,眼神却是仔仔细细的盯着这个五岁的七公子,不知道这个七公子到底是真的天真烂漫,还是有人教他这么说话。

今日本来是来继续商讨登基大典与捐粮事宜的柳公顿了顿,露出个微笑来:“老臣记得董浮图似乎是因为家主誓死拥护旧朝,拥戴昏君的董老之孙。如今应当正在大狱之中,七公子想要见他?”

顾小七点点头,眼里都是期待:“我想知道连柳太傅都称赞的算术大师是什么样子!”

柳公脸颊不受控制的抽了一下,又听身边的主公道:“真是胡闹,岂能容你想见就让你见的?真是被宠坏了!”

顾小七又将柳太傅搬出来:“是柳太傅让我见的!”

柳公沉默了片刻,忽然提意:“既是这样,老臣有一计可让七公子如愿。老臣家中每年初冬都要办一场清谈会,邀请各家饱学之士前来吟诗作对、探讨学问、届时不如董浮图也来参会,七公子当天若是有兴趣,可以见到天底下所有精通各类学问之人,也可做游戏般参与其中,共襄学问,其乐无穷也。”

顾小七:这老头叽果然邀请我参加了!

他余光看了一眼薄厌凉,薄小兄弟深藏功与名,但顾小七发誓,这货肯定有一丢丢骄傲!

“好呀!”顾小七没有理由不答应,除了能帮老爹的忙外,能看看这个世界所有最聪明的人都是什么样子,这不是很有趣吗?

“那好,今年冬至,老夫会下帖邀请七公子前去,七公子可以带上三五好友或者其他公子作伴。”柳公说完,便咳嗽了几声,一副疲惫的模样。

“柳公可是身体不适?”顾世雍连忙紧张关怀。

柳公摆了摆手,无奈说道:“恐怕是昨夜稍感风寒,请容老臣先行告退。”

“这是自然!”顾世雍说完,对着一旁侍候地太监道,“送柳公回府。”

太监深深鞠躬,簇拥着好像当真身体不适的柳公离开,剩下顾家几兄弟和薄厌凉、顾世雍还在学堂里,一时间气氛都微妙地轻松了起来。

顾小七眨着大眼睛眼巴巴看着老爹,老爹却依旧冷冷淡淡,拽着他的手,对其他人说:“小七今日不守规矩,罚闭门思过三日,你们这些做哥哥的纵容小七乱来,便罚抄《道德经》十遍。”

说完,顾小七就被老爹拉着回去,看老爹的样子,完全不像是和他一伙的,倒像是真的生气,要回去打他一顿!

顾小七一边怀疑人生,一边被老爹抱上龙撵,在龙撵里和老爹大眼瞪小眼,弄得顾小七紧张兮兮,满脑袋问号,一刻钟后老老实实被老爹抱回后宫老娘的坤宁宫中,老娘正坐在桌旁纳鞋底,看见一晚上没见的小七,顿时放下手里的活便喜道:“七狗儿?咋地没上学?”

顾小七手还被老爹捏得动弹不得,用眼神示意老娘赶快救救自己,却在下一秒被老爹举着小身板抱起来,一同坐在榻上,说:“阿粟,去拿药膏来。”

老娘疑惑:“咋啦?”老娘反应飞快,立即便脸色一白,皱着眉头就要扒小七的衣服,“快让娘看看,是哪里不好?”

顾世雍目光轻轻落在小儿子那立即倒在老妻怀里撒娇的模样上,说:“不过是被教鞭打了一下,兴许连印子都没有,阿粟不必焦心。”

顾杨氏在夫君说话的时候,刚好找到了小儿肩膀上的一道红痕,这哪里叫没有印子?分明都鼓起来了,分明是很疼的!

顾小七原本也以为没什么,只是被打了一下,初时疼,后来便不怎么在意,但现在到了老娘这里,纵使忍得了,也还是被老娘心疼的模样感染得觉得自己分外委屈可怜还弱小。

“娘……”他语气都带着哭腔。

顾杨氏‘嗳’了一声,到底是忍不住埋怨了一句:“总不该是你打的,若是老子打儿子,我也就不说什么了,可若是别人……他还这么小……怎么下得去手?!”

说完,顾杨氏就抱着小七流眼泪,顾小七本来没哭,一见老娘哭了,嗓子便也哽塞起来,鼻涕眼泪齐刷刷登场,和老娘抱着一块儿哭。

顾世雍可从未见过这种架势,老妻纵使是在老大不好的时候,也没说过埋怨过他一句,但小儿子显然很不同。

顾小七的确不同。

他是和顾杨氏成天腻歪在一起,最贴心的孩子,是在顾杨氏眼里永远不会长大,永远需要她疼爱的命根子。

作者有话要说: 说是别人打的,其实约等于老爹打的,顾世雍心里清楚这一点,所以表情不好。

粮食和学术问题快要解决了,柳家其实不是什么大问题,问题一直都是国家很穷这一点。

第64章 太医┃二哥答应被卖了!!

坤宁宫的夜色与南三所仿佛是不一样的。

这里的月光比昨夜更加温柔的铺开, 斜入小窗里,床外几只标致的翠竹摇曳身姿,探头探脑地,像是要钻进坤宁宫陈设华丽的耳房里。

房间挂着名人字画, 地上是薄绒的四方毯子, 毯子上是一张圆形的小桌,桌上摆放着三碗面条, 有粗糙关节粗大的手端着小木碗将面条细致得卷在筷子尖端, 顿了顿, 然后喂给乖巧漂亮的小儿子顾宝莛。

顾宝莛小朋友眼睛肿着, 张嘴的时候会发出可爱的‘啊’声, 和老娘喂饭的动作配合默契, 惹来老爹从鼻子里发出的‘哼’声。

然而这母子两个俱是不理堂堂准皇帝,顾世雍也就摸了摸鼻子, 自个儿吃自个儿的, 两三口吞了一大盆的阳春面, 再一口将汤都滚入肚皮, 用手边的帕子顺手擦了擦嘴, 就心满意足的坐在一旁看老妻刚纳的鞋底。

空气里除了面香, 混着一股淡淡的药味。

但突然闯进来的顾赤厚只顾着急急忙忙的找父亲,夹着晚风,将自己的汗味卷入其中:“父亲!”

顾世雍放下手里捏着的鞋底, 抬眸看着这个老二,说:“好了好了, 又不是又敌军追在你屁股后面,风风火火的做什么?”

身高两米的硬汉老二被父亲这么一说,却是笨拙地站在原地, 想了想,说:“那儿子就在这里给父亲汇报?”

顾世雍拍了拍自己坐着的小榻:“过来坐吧,怎么回事?”

顾赤厚立即忘了父亲让自己慢点儿走路的话,立即又两三步跨过去,坐下后,眉头紧锁,为难道:“父亲不是让儿子负责捐粮一事吗?所有捐粮的大人们儿子都记载在册,绝无遗漏!”

“这不是很好吗?”顾世雍深邃的眼睛看着自己这个二儿子,声音很平静。

顾赤厚却摇了摇脑袋:“不好,请父亲过目!”

顾小七好奇地看着二哥和老爹,就见老爹从二哥手里接过一本硬壳的小册子,拉开后目光随意扫了扫,便阖上,将那册子丢在小几上,问道:“就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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