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做储君 第199章

张大胆现在莫说是给薄厌凉解惑了,就是现在让他自刎他也愿意,给个痛快总比肠子一地好:“世子爷请讲。”左不过都是问现在京城里的情况,王爷的情况。

“听说耶律斑抵达京城了?”薄厌凉算过时间,应该是到了。

张大胆知无不言:“正是,到了有些日子,但是只当天觐见了陛下,后来就一直称匈奴公主病了,要照顾公主,就在京城最大的鲲鹏楼里住下,但是听说根本就没有照顾公主,倒是经常到处逛街,哪儿都去看。”

“那耶律斑的妹妹可曾面圣?”

张大胆苦笑:“属下只是一介军官,所有的消息也都是道听途说,这个不知。”

薄厌凉沉默了一会儿,说:“这个倒是,既是如此,也没有别的问题了,你下去吧。”

张大胆莫名其妙的听了薄公子问了匈奴单于的问题,离开的时候,心中砰砰直跳,他知道薄公子方才是委婉的告诉他不要乱说话,乱说他和太子之间的话,但是询问耶律斑之事,却是为何?

难不成薄公子有法子要阻止和亲?

这怎么可能?

薄公子再神通广大,这匈奴单于岂是好惹的?和亲是大势所趋,阻拦恐怕只会让匈奴人走下下策,俗话说的好,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就匈奴他们这些光脚的,就算是死,大概也要拉着曙国一块儿死。

张大胆捉摸不透薄公子心中所想,却隐约感受得到其中的凶险可怖。

而仿佛随口询问了几句的薄厌凉回了屋中,就见一身脏兮兮的旺财窝在床脚陪着他的少年沉沉睡着了。

他走近,看着那脏兮兮的旺财,这个走时他根本没打算带的豺竟是也有点儿本事,千里迢迢的追了上来……

“你倒是知道跟着谁有肉吃。”薄厌凉伸手摸了摸旺财的狗头,“可惜你进不了皇宫,以后就跟着我吧。”

旺财跑了许久的路,脚垫都血肉模糊,但是听见薄厌凉的话,却又睁开眼睛,舔了舔薄厌凉的手心,像是答应了。

薄厌凉一夜未睡,不时注意着小七的体温,等天蒙蒙亮的时候,客栈的外面才又来了一队人马,张大胆一过去就看见了三王爷的令牌,为首的亲卫队首领举着令牌道:“张千户听命,即刻起协助亲卫将马车中人送往京郊,行径低调,不可张扬,日夜兼程,不可与他人接触,三王爷令。”

张大胆松了口气,知道从现在起,一切都和他没有关系了,他只管听命就行。

谁知道第一个命令却是:“擒住世子爷,押送上京,马车和囚车分开行动。”

听到亲卫首领说完,张大胆肠子都要打结了,想劝劝这位三王爷身边的龚亲卫不要惹世子爷,虽说上头一句话的事儿,但是等世子爷起来了,受苦受难的可是他们!

“这……恐怕还是问问殿下的意思比较好。”张大胆凑上去,小声和龚亲卫讨论。

龚亲卫却冷眼看了张大胆一眼,眼中轻蔑之意溢于言表:“张军爷到底是王爷的兵还是世子的兵?”

张大胆哑口无言。

外面动静这样大,屋内整装待发的顾小七和薄厌凉、旺财这一家三口不可能不知道。

顾宝莛今日状态好了不少,手脚也不发软了,但还是总咳,他听见外面的声音,又看着正在给自己整理斗篷的薄厌凉,分别越来越真实,他忍不住拉着薄厌凉的手指头,却又什么话都说不出口,只是牵着。

薄厌凉倒是顺其自然得很,亲了亲顾小七的唇,说:“好了,我们出去。”

顾宝莛点了点头,抱着一只奶豺就跟着走了出去,刚开门,整个大堂乃至外面的士兵亲卫便‘唰’的一声全部跪下请安。

“参见七公子!”龚亲卫声洪如钟。

顾宝莛见过龚亲卫,这位亲卫基本等于三哥替身,所做之事也都代表三哥的意思。

他只看了一眼龚亲卫,就被薄厌凉牵着走下了阶梯,然后被请上了一辆比昨天好上几百倍的内饰奢华舒适的马车,只是刚准备站上去,却发现了不远处还有一辆囚车,囚车就跟所有古装剧里演的那种一样,用小腿粗的木头制作而成,人就漏个脑袋在上面的那种,十分屈辱,三哥难道想要用囚车押送厌凉?!

用囚车押送,这根本就不打算卖义王府面子,一点儿回旋的余地都不给,下一步岂不是要砍头?

顾宝莛脚步一停,回头紧张的捏着薄厌凉的衣袖,说:“你先上马车。”

果然他话刚出来,龚亲卫便义正言辞的上前说道:“回七公子,薄公子不可上马车,三王爷要卑职押解薄公子上京,而后移交刑部大牢,七公子莫要为难卑职。”

顾宝莛听罢,当真心态瞬间炸了,忍不住道:“我若是偏要为难你呢?你当如何?将我一同关进囚车?好啊,我让你关。”

龚亲卫连忙下跪说:“卑职不敢!”

“我看你敢得很。现在,要么让薄厌凉和我一块儿坐马车回去,要么大家就都站在这里耗着咳咳……”顾宝莛话没说完,便皱着眉剧烈咳嗽起来。

龚亲卫吓了一跳,知道太子身体不好,三王爷又千叮万嘱要将人安全送回去,不敢耽误,便只能妥协说:“全听七公子吩咐!”

顾宝莛得偿所愿,顾不得自己,就连忙让薄厌凉上车,一家三口都到了马车里坐着后,才一边喝早就准备好,放在葫芦里的汤药,一边叹气。

“叹什么气?”薄厌凉低头,问靠在他怀里的顾小七。

顾小七碰着药葫芦,颇有点感触:“三哥怕是也知道我们的事情,他应该很生气,我怕我来不及护你。”三哥的架势摆明了就是要先宰了薄厌凉再说其他,顾宝莛怕自己根本还没有来得及找到父皇求情,薄厌凉就挂了,那他回来……真的有意义吗?

“怎么会?”薄厌凉却笑说,“方才小七你特别厉害,非常帅气。”

“呸,我什么样子我不知道吗?”他只能利用自己的身体状况来逼人就范,非常没用,不过最主要的还是三哥的亲卫只听三哥的,这的确没办法。

时间一点点过去,从水泥路前往京城的路上,雪都被扫了个干干净净,马车畅通无阻,于是比想象中更早一时半刻抵达京郊的庄子。

原本一天一夜的车程,因为大雪本该延期成一天两夜,硬是被挤压成了一天一夜都不到,便完成。

抵达庄子的时候,天已经黑成墨水,黑云滚滚,不曾露出月牙半分。

顾宝莛透过车窗看去,庄子里里外外全是提着灯笼等他的人,远远望去,像是群星都落在了地上。

马车停在庄子外,近两个月不见的兄长顾温与顾逾安、顾燕安分别站在两处等他下车。

顾宝莛在马车里坐了许久,屁股都坐麻了,或许也只是心里因素,所以暂且不敢下车。

他不下车,有人过来掀帘子。

老五顾燕安一把将马车的帘子掀开,就看见了马车里亲密坐在一起的两个少年。

知道是一回事,看见却还是让顾燕安感到不适,他对明显瘦了一圈的小七伸出手,说:“出来,小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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