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卓,这个馒头是谁?不是你同别人生的孩子吧?”湛渊眼一眯,一脸委屈。
“€€!你瞎想什么呢?馒头是我捡来的,见他无父无母,我就收他当了个小徒儿。他跟了我也是可怜见而的,天天跟着我吃苦受累,今日是他生辰,本来许诺给他买只烧鸡的,都怪……为夫太无能了。娘子,你不会嫌弃为夫吧?”
湛渊乖乖地躺他怀里,拿了他一只手放在眼前细细端量,“我哪里会嫌弃你,只是怕你会不要我……他吃苦受累了?我瞧着都快被你惯成个小祖宗了。”
“没。馒头平时很乖的,可听我话了,我让他做啥他就做啥。”
看他这么急着维护他,又对他这般好,湛渊心里动了酸气,丢开他的手背了身,“之前我们也养过一头猪,叫小花。现在你又养了个小白,对它那么好,哪里还记得小花。”
段干卓不知道他为何生气,更不知道为何又扯到小白身上了,忙搂住他的肩道:“小白一生下来就跛了一条腿,韩老爹就把它丢了,我拾了回来,谁知道养着养着就活了。娘子,你生气了?是小白哪里惹你不高兴了吗?”
湛渊心里叹口气,跟这个傻子生这些酸气纯粹是自己找难受,他能懂才怪了。便不再闹,回身细细的看着他,“没生气。阿卓,你脱了衣服,我想看看你的身子。”
段干卓一下子羞红了脸,低下头嘿嘿傻笑着搓手,“这大白天的……你身子又这样,不好吧。我这就把门关上!”说罢急不可耐的关了门,三两下扒干净了自己的衣服“噌”地窜上了床,暗搓搓地想先睡上一遭就不怕小娘子再跑了。
湛渊眯眼把他从头到脚、前前后后的细细打量了一遍,确定他身上没一点伤痕,心里说不出的喜悦。
湛渊双手怜惜般轻轻摸着他的腰肢,“阿卓,我还想问你件事。你说无根草能‘起死人’是假的,那‘肉白骨’是否是真的?”
“谁知道呢……或许吧……”段干卓说着喉结滚了两滚,毫无章法的拉扯着他的腰带。
湛渊但笑不语,看他急乎乎地在自己胸前不得其法地亲来蹭去,便伸手插进了他的发丝,轻轻抚摸着胸前这个脑袋,“慢些,任由你。”
段干卓哼哧哼哧喘着粗气亲了一会儿突然不动了。湛渊睁开迷离的眼随着他的目光一看,见他是望着自己身上的几处伤疤愣神。
湛渊半支起身伸手遮了遮,“阿卓?我头发白了,身上又有这么多伤疤,你会嫌弃我吗?”
段干卓低头拿开他的手,一一舔过那些伤疤,又吻过他的发丝,低沉道:“心疼。”
湛渊心中一动,一翻身将人压在了身下,发丝划过段干卓重重起伏的胸膛,“阿卓。我想要你,给我吧,这次我一定轻轻的,再也不让你疼了。”说罢不等他答应,一伸嘴轻轻咬在了他的喉结上。
段干卓被他撩得浑身火热,随着他的呼吸难耐地,“好,好娘子你快教我如何做。”
“不用你做,你只要躺着好好享受就是了,一会儿保管你快活。”湛渊挑眉咬唇一笑,勾得段干卓顿时酥软的丢了三魂七魄,乖乖躺着任由他摆弄,一手忍不住掐上了他的肩膀。
【作者有话说:好想写肉肉,但应该会被打死……想问下,还要不要虐虐啊?】
第52章
二人正神魂颠倒,眼看好事将成,突然听到门哐当一响,“大白天的你锁什么门?快开门。”
湛渊唇齿正细细啃噬他的胸口,听到那稚嫩又嚣张的声音恨得牙根痒痒,又嘬了他几口才撅着嘴撒娇道:“阿卓,心肝儿,不管他好不好?我想你,现在就得要你……”
“别……让馒头听了去不像话……好娘子,再等一小会儿,我把他打发了好不好?”段干卓惊吓得清醒过来,不顾湛渊的阻挠,推开他慌乱的穿起衣裳来。湛渊欲火难消,好不难受,也不穿衣服,就赤裸着躺那咬唇一脸委屈哀怨的神色瞅他。
段干卓见他这幅样一阵心疼,亲了亲他的唇角,拉了被子帮他遮严实,“委屈娘子了。娘子放心,日后咱们两个少不了欢好的时候,总得一日来那么几遭才过瘾。”
湛渊这才笑了出来,“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日后可别后悔。”
段干卓拢着衣服不好意思地红脸一笑,“我还怕娘子承受不来呢。”说罢才去开门。
那馒头一溜烟地窜了进来,一看到床上的人气得把东西往桌上重重一扔,“他怎么还没走?还跑你被窝里去了?我让你快撵他走!”
段干卓一撇嘴,“胡说八道什么?他是你师娘。快,喊师娘。”
馒头鼓着腮帮子看着湛渊挑衅的目光,掐着腰磨着牙道:“你是谁?!从哪里冒出来的?我告诉你,你可别想打这呆子的主意,不然我不会放过你!”
湛渊早在心里给这人琢磨了上百种死法了,可听到这句维护段干卓的话,心里突然倒没那么厌恶他了。
“阿卓,我头好疼,你来帮我揉揉。”湛渊皱着眉一招白嫩嫩的胳膊,段干卓立马垂着涎颠颠地跑了过去。
“哎哟哟,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疼了?可不得了了,快让为夫瞧瞧……馒头,你快出去自己吃饭去,一定是你聒噪得你师娘头疼了。吃完了别忘给你师娘煎药,快去去去……”
馒头翻着白眼看他那股子殷勤下贱的样儿,“你不是跟我说你是地里长出来的吗?怎么会平白冒出个娘子来?再说了,你看看你这罗里吧嗦、唯唯诺诺的样儿,谁愿意跟你?明明连王麻子都看不上你。他这么有钱还愿意缠着你肯定有不可告人的阴谋!”
“小屁孩天天瞎想些啥?我有什么他好图谋的?他跟了我很明显是我占便宜嘛。”段干卓一边轻哄着湛渊帮他揉着,一边又喜不禁地将湛渊编的那故事添油加醋地讲了一遍,将二人的爱情故事描绘的更加曲折缱绻、哀戚动人,差点给自己感动下泪来。
馒头听得起来一身鸡皮疙瘩,“停停停,反正你都忘了,那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呗。你问了你这好娘子叫什么,打哪来的吗?”
段干卓这才眨眨眼,一脸谄笑的看向湛渊,“对了,娘子,我还不知道你的芳名呢。”
馒头气得直翻白眼。
湛渊乖巧地靠段干卓怀里,一抬手轻轻勾勒着他的下颌,笑道:“我叫元恪,不过你给我起了个好听的名字,叫小笼包,以后你也这样喊我吧。我们的家在一处世外桃源,美得跟仙境似的,等你随我回了家就知道了。”
段干卓喜得咧嘴笑,将他搂在怀里得意地冲馒头道:“听到了没?绝对错不了,你也知道为师最爱吃小笼包了,这名字一定是为师给他起的,没跑儿。”
馒头气得直瞪眼,“你不是说你最喜欢吃馒头嘛,所以才给我起名叫馒头!怎么又变成小笼包了?!”
段干卓连看都不看他,只顾直愣愣地瞅着湛渊半露的肩膀吸溜口水,“有了小笼包谁还啃干馒头?哦,对了,师父跟你讲,原来我也是有名字的,我叫段干卓。你要不愿意喊我师父,叫我干卓也行。别天天呆子呆子的叫我,太难听了,我明明又不呆……”
馒头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段干卓!段干一剑?!”
段干卓纳闷地看向他,“怎么?你听过……”
不待他说完,湛渊一下子阴沉了脸,伸手捏住了他的下巴,冷道:“阿卓,让他出去。我有话同你讲。”
“哦哦。”段干卓顾不得疑他,忙起身将馒头推了出去,将烧鸡塞他嘴里,“阿青来找过你,你快去问问他什么事,分他个鸡腿吃吃。”
馒头急得呜呜直叫,“世上谁不知道段干卓?段干卓就是个臭得流油的象姑……”
段干卓闩门的手一愣,脑袋似天地崩离般地疼,正想细听听馒头还在喊些什么,却被何时走过来的湛渊从后面捂住了耳朵。
段干卓犯了迷糊,回头喃喃道:“馒头好像说段干卓是个……”
湛渊双手紧紧捂着他的耳朵,低了头轻轻啃着他的脖颈,听着窗外的叫喊眼里慢慢着了血色。
“呆子呆子!你开门,那人骗你的,你知道段干卓是谁?他就是个臭名昭著的面首!他肯定不是你娘子,他不定憋着什么坏要害你呢!你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