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适应?章继尧不过四五十岁,正是壮年,这是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
“还有,乘风侯要把陈江也送走。”无争道。
“送哪里?”
“送给京城。让陈江到京城来镇守。大西北就留他一个人。”
詹星若顿时眉头紧蹙,“理由呢?为什么要送走陈江?”
“陈江这几年屡立战功,乘风侯没说为什么要他走,只是极力和皇上引荐。”无争道。
“皇上怎么说?”詹星若问。
“父皇同意了。”无争缓缓答。
“我有点不好的预感。”詹星若坐下来,“西北战事正紧,他为什么急着把人都支走?这简直就是在……顾怀风可是个聪明人,他明白局势变了,所以想尽办法挽回。就怕现在已经来不及了。”
“什么意思?”无争也拉了把椅子坐下来。
“西北战事紧,皇上可会不知,他竟然还同意了乘风侯的请求。也就是说,皇上早有此想法,乘风侯怕自己功高盖主,主动分割兵力为了自保。但是皇上既然在如此紧迫的情况下还想分割乘风侯的兵力,只怕乘风侯在皇上心里的地位,早就不如从前了……”
詹星若低声缓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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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断更了,在这里送个小剧场补偿一下:
众所周知,其实军师很喜欢喝酒。
但是又受不了每次一喝酒,就被顾老爷趁机酱酱酿酿。
于是他就趁着顾老爷不在家,自己去拿酒,结果不小心碰翻了一个藏在酒坛子后面的小木盒。
里面的东西晶莹剔透,但是碎了一地,已经看不出是什么了。
军师预感这个藏着的东西一定很重要,就把碎碴子包在手帕里带走了。酒也没喝,忧心忡忡的过了一夜。
第二天。
一股香气爬过来,叫醒了詹星若,他睡眼朦胧,坐起来,迷迷糊糊的看着顾情左一趟右一趟。
“顾情?”詹星若轻声唤。
“军师醒了?”顾情在他床边坐下,“我给军师做了早饭,一会儿下来吃。”
詹星若这才清醒一点,点点头,想起昨天碰碎的东西,犹犹豫豫的开口道,“顾情,那个…”
“怎么了?”顾情面带微笑,早上阳光正好,詹星若一看顾情穿戴整齐,就随口问了一句,“是要出去了吗?”
“嗯,去见见郑老板,这批盐要用他的人运出去。”顾情道,有点不好意思的样子,“对了军师,我可能,中午回不来,要是饿了就叫人给你做,想吃什么说什么。晚上给你个小礼物补偿一下。”顾情说着轻轻在詹星若额头上吻了一下。
“嗯…那倒不必了。你去便是了。”詹星若道。
顾情说完便转身出去了,詹星若吃过早饭,就一直辗转反侧,思来想去实在不知道怎么开口好,仔细想想认识这么久,还没见过顾情生气。
一眨眼就到了下午,夕阳西下,在屋里撒上一层暖融融的黄。詹星若最终还是拿来两坛子酒,放在桌子上,等着顾情回来,都说酒壮怂人胆,詹星若今天就想试试是不是真有这么一说。
顾情忙活了一天,第一件事当然也是过来看看詹星若,而詹星若担心了一头午,再加上中午没心思吃饭,就趴在桌子上小憩了一会儿。
见顾情回来了,方才抬起头。
“军师怎么睡在这儿啊。”顾情马上过去扶着詹星若,“怎么了不舒服吗?”
詹星若摇了摇头。
顾情把他扶到床上,“中午吃的什么?”顾情问道。
詹星若想了想,有些不好意思的摇摇头,“没吃…”
顾情笑了笑,“怎么,吃我的菜吃的嘴刁了?想吃什么?我现在去做。”顾情道,刚要起身,手却被詹星若按住了。
“顾情…我,我想喝酒…”詹星若道。
顾情感觉脑袋一热,这简直就是在…
“军师今天看起来好奇怪啊…到底怎么了?”顾情回过身,将詹星若压在身下,詹星若缓缓放平躺下,侧过头,顾情在詹星若眼皮上亲了一下。
“顾情…我,”詹星若说着,从衣服里出那张手帕,展开了给顾情看,没喝酒却还是一副要哭的样子,藏起小半张脸在松软的被里,只露出一只眼睛看着顾情。
“我…把它弄坏了。”詹星若道,“你要是生气就…你打吧。”詹星若道。
顾情愣了一下,从詹星若手里接过那些小碴子。
不禁笑出声,“打谁啊?”
詹星若皱起眉,一抹红爬上了耳朵尖。
顾情看詹星若的样子哭笑不得,把那手帕随手一扔,低下身去亲吻詹星若,“我怎么可能因为一个物件动手打你,军师怎么想顾某的。”顾情轻声问。
“我以为对你很重要…”詹星若道。
“的确很重要啊,但是再重要的东西,也没有你千分之一,军师往后可别再这么想了。”顾情轻轻摸着詹星若的脸,“别说这个东西,军师哪天就是不开心,想把顾府烧了看个热闹,只要您一声令下,我就给您把顾府上上下下全盖上干草。”
詹星若不禁笑出来,“我怎么可能那样。”他道。
顾情也跟着笑了笑,“顾某没说笑,只要你想,我都会帮你去做,在我身边,不会让你受一点伤害的。”顾情握着詹星若的手,送到嘴边,亲昵的亲吻着。
“那…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詹星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