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时候,他脑海间是轰然的一片。
僵硬的手指带着一种难言的生涩,开始沿着这巨物套弄,柔软的指肢微微用力,从下方一直碾磨到那顶端。
分明是克制的举动,却偏因这一分克制,更添了情色。
这十年来,他连自渎都少,更莫说是为旁人抚慰了三下两下,也投能找着其中的窍门所在,心里生出一种奇怪的紧张。
连带着手指,也越发颤抖。
越颤抖,便越紧张,好几次套弄间,竟险些让那物从自己掌中跳出去。
体内阴邪之气乱走,偏还有忘忧水极乐之药力在后催发,让他感觉冰冷的同时,又如置身炼狱炙烤,身上所有皮肤都仿佛要烧起来。
他想要。
可眼前这麻烦的东西老也搞不定。他套弄间,只觉得万般地屈辱,但眼神闪烁挣扎间,还是终于埋首了下去。
身体冰冷,呼吸却灼烫,一下便喷吐在那巨物之上。
沈独慢慢地张开了口,两辦因反噬而青白的薄唇分开,犹带着那种轻微的、能撩动人心的颤抖,含住了那物的顶端。
那一瞬间,他能感觉到掌下的身体,突地震了一震。
僧人自入天机禅院以来,负满门之众望,苦修禅法二十余年,练有不坏之身,根基深厚,定力也惊人。
他本没将沈独当一回事。
纵使有药力催发,他也有自信能金刚不动,要紧的是内里那一股阴寒之气,会坏他根基,这才是他所重视的。
可他并未料到此刻……
勃发的欲望,在那人生涩的指掌摆弄间,已有胀痛之感;此刻他口唇柔软,将其含入,竟似将其推入了七情六欲温柔乡!
下腹的烈火,瞬时燃起,动摇了他的清醒!
这一个刹那,他几乎想抬起手来,直接将这乱他心神的魔头一掌拍死,可合十的双手,控制着体内劲力的运行。
一旦撒手,便是气血逆行!
轻辄前功尽弃,重辄走火入魔!
不能阻。
无法阻。
他竟然只能这般眼睁睁地看着,感受着,任由这邪魔外道,胡作非为!
僧人很爱干净。
他身下这物味道很浅,可依旧有一种隐隐的腥膻。
沈独将其含入之初,便尝到了些许,接着便感觉出了此物的巨大,只这么一个顶端,便几乎塞了他满口,让他觉得吞咽都难。
“唔……”
喉咙深处,发出几许模糊的声音。
他两手微微用力,撑着僧人两腿借力,便想要退开。可保持着这跪伏的姿势久了,加之那药力汹涌,两腿竟是酿麻发软,不但投能站起,反而猝不及防,重重跌下。
原本只含了一点的巨物,在他这猝然的跌落中,竟一下往他口中捅入了大半,非但没能吐出,反而进得更深!
直抵到了喉咙口。
下意识的反胃感瞬间涌来,喉咙更因受了这刺激而收缩,顷刻间只感觉那物在他口中又涨大了一圈,撑得他合不拢嘴。
沈独眼角都发了红。
两道素日来只凝着拎厉之气的眉,因口舌间的不适而蹙起,却因眼角这一抹红,敛尽那令人不敢逼视的锋锐与戾气,竟隐隐有几分靡靡的春情描绘其上。
想退不能退,想吐不能吐。
他缩着自己的喉咙,带着几分狼狈地卷曲着舌头,同时有些无力地摆动头颅,试图寻找到一个合适的位置和角度,让自己摆脱被这凶物支配的局面。
可这种种的无意识的举动,无非是加重了那一种撩拨的难耐。
在他自己感觉来,这不过是令他难堪到了极点的不得其法,在为他所含着、逗弄着的僧人感觉来,却咸了恶劣的摆布和勾引。
越是天生的笨拙和生涩,越能激出人心底的凌虐之意。
这话沈独曾听过。
可这时候的他还半点意识不到,也许身处于他这般万人之上的位置,也绝不可能有意识到的一天。
花了好半天,他才在急促又混乱的喘息之中,让自己摆脱了这困窘的局面,缓缓将僧人那凶物吐了出来。
胸膛起伏间,情潮已满。
可最最难堪的时刻,不过刚刚到来。
初时他觉得那忘忧水的效力太狠,如今却觉自己喝得实不够多,若再来那么两三杯,兴许他会更迷醉一些,更放荡一些。
不必如此刻般……
在慢慢舔湿自己手指又将其探向自己身后时,生出那种令他浑身发颤的羞耻,就连裸露在外的皮肤,也都因这一刻的寡廉鲜耻而泛起微红。
头顶上,便是僧人注视的目光。
这种无言的凝视,让沈独有一种被扒光了衣服,扔到大庭广众之下的狼狈,仿佛咸了个不知羞的娼妇。
过度的屈辱,甚至让他双眸都覆上了一层水光。
天底下人人畏惧帥妖魔道道主,何曾有过这般纡尊降贵的时候?
沈独只觉得整个头脑都是昏沉的。
他将湿润的手指,慢慢地挤入了自己身后,几乎瞬间便感觉到了那温热的包裹,仿佛空虚渴求已久一般,将那手指吞入。
一点一点。
身体的感知,放荡而绮丽;可心里的感知,却犹如承受着酷刑。
一根。
两根。
三根……
便是极限了。
别扭的姿势让他手腕都有些酸痛,开拓时,他唇齿间的呼吸混乱无比,薄汗沾湿了几缕黑发,贴绕在他颊边颈间,是一片炙热又潮湿的暧昧。
混乱的意识里,时间的流逝都变得虚无。
也许是过了三五息,也或许是过去了足有半刻,沈独才慢慢地将手指撤回,心跳变得无比剧烈,自己身前那物也慢慢地挺翘了起来。
他竭力地平顺着自己的呼吸,可也只是让喘息变得更粗重。
冬日冰冷的空气缠绕着他。
内里六合神诀的阴邪之力驱使着他。
他两条笔直的长腿,此刻有些无力地颤抖着,却在那近乎矛盾的抗拒与渴求中,缓缓打得更开,跨到了僧人腰腹间。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迫于此刻的姿势,抬起眼眸来,看向了打坐的僧人。
因沈独先前那一阵毫无自觉的折磨,他已经苦苦煎熬了许久。
忘忧水显然没能让他忘却自己的身份和佛门的清规戒律.纵使衣衫不整,甚至凶物勃起,他也忍耐了下来。
一张轮廓清隽的面容上,是还未为情欲拉扯进泥淖的清醒.
沈独忽然就有些羡慕他:“世人多苦于七情六欲,沉沦于极乐之间,你却偏要抗拒这极乐,甘受隐忍克制之苦,若我是你,若我是你……”
若他是他,又能如何呢?
他修的便是六合神诀,从来在这七情六欲尘世之中,未有一日得过解脱,本也不是那有什么慧根的有缘人……
若他是他,也不过早死在十年前罢了。
沙哑的声音里,忽然就有那隐约的几分哽咽,可这时候的沈独,偏偏还笑了出来,低叹道:“天下有你这样的和尚,也是真好……”
僧人额头上都是淋漓的汗。
他月白的僧袍袖摆上还留着几许鲜血的痕迹,衣衽则已经为汗水漫湿了一片,显然是身处于年痛苦至极的煎熬中。
堕落与清醒。全在那危险的一念之间。
如果。
沈独是说如果。
如果他此刻有别的选择,或能进入天机禅院,便是让他冒着殒身毙命的危险,去上了那厉害至极的慧僧善哉,也不愿将眼前这僧人拉下沉沦。
可毕竟,没有如果。
僧人直视着他的目光,未有半分的遮掩,清澈透亮,又如刀剑一般锋锐。里面五分的隐忍,三分的口。
还有两分……
依旧是那冰冷的杀机。
于是沈独觉得唇边的弧度有些僵硬,他还是觉得僧人这眼神看了有些让他糟心,便干脆重新低垂了眼眸,任由他如何看自己,他也不再回视一眼。
一手伸出来,搭在了僧人的肩上。
另一手却慢慢地滑了下去,扶住了僧人胯下那因为药力依旧挺立着的凶物。
这一刻,他喉咙都在发干,身体也完全紧绷了起来,搭在僧人肩上的手指,指甲几乎扣入了僧人肩部血肉中。
一一沉下。
他双腿分开,膝盖则跪在了其腰两侧,缓慢地将自己的腰沉下,对着那凶物,带着几分小心地坐了下去。
用嘴的时候,尚觉难以吞咽。
此刻那狭窄的后穴又如何能将其容纳?
滚烫的温度,坚硬的触感,几乎立刻让沈独想要逃开,可在六合神诀反噬和忘忧水药力的夹击之下,一切一切清醒的理智,都在这一瞬间崩溃。
他很清楚自己在渴望什么。
草草开拓过的口,因其顫抖,在那凶物的顶端摩擦,竟不由自主地一阵收缩,从那顶端开始,如他先前张口吞入时一样,将这庞然的巨物慢慢吞入。
“唔嗯……”
一声说不出是痛楚还是满足的呻吟,终于从他口中溢了出来,颤音里带着一种潮湿的粘腻。
内里的褶皱,已被完全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