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郎君,我这弟兄们啊,生得凶但其实很老实的,可惜我本事小,没法子带给他们富贵。这不,只得厚着脸皮来求个生意经。江郎君,我敬你一杯!”他端起杯子,一口饮尽。
江天看他喝得豪爽,言语里满是对兄弟们的深情,还颇为赞赏,也端起酒杯,敬道:“赵郎君为弟兄出谋划策,在下佩服。干!”说完,一口气喝掉了杯中的酒。
两人又闲七杂八的说了一大通,期间一来二回的喝了不少酒。
“来,喝…”江天只感觉头越来越重,眼皮子也不断往下搭,“咚”的一声,酒杯摔倒在地,江天醉倒在桌上。
“这……喝醉了?”赵坤迟疑道,他脸上也通红,神情迷离,显然喝了不少酒。
“你们先喝着,我送江天回房。”沈安平没喝多少,扶起江天就走。
赵坤目送着沈安平扶着江天的身影消失在二楼,嘴角突然勾起一抹邪笑。
江天,你还不是要乖乖任我摆布?
☆、敢强上
“嘶”沈安平揉着眼睛从床上爬起来:“我怎么会睡在江兄的床上?江兄呢?”他四下看了看,没有发现江天的身影,而对面那家人睡得蛮熟。
“咚——咚,咚,咚,天寒地冻!”客栈外传来更夫打更报时的声音。
沈安平甩着脑袋下床,往前走了几步,这脑子怎么迷糊糊的。
不对!
突然,他停下步子,他分明就没喝几杯酒,不至于醉得连事儿都记不清了。其中有诈!
他快步走向门口,一把拉开房门,冲出去,小跑着去往二楼最里间的房间。
“赵坤,开门!快开门!”他气急败环地使劲拍打着房门,还直叫着,其他房间传来窸窸窣窣被吵醒的声响,但都不敢打开门来查看。
“赵坤,信不信老子踹了你这破门!”拍了好一阵儿,都不见人来开门,沈安平吼道。
他抬起脚正准备踹门时,“吱”门开了。
赵坤站在门后,打着哈欠:“沈老弟,这大晚上的不睡觉,敲我门作甚?”
“赵坤,你把江天弄哪儿去了!”沈安平一把抓住赵坤的衣领,斥问道。
“沈兄,”赵坤一一掰开沈安平的手指,顺了顺衣领,才正视这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沈兄莫不是也喝醉了?晚上可是你扶着江天离席的。怎么,人不见了?”他惊讶道。
“赵坤,你别给我装。你说,江天是不是被你弄走了!”
“沈兄,这话可不能乱说,绑人可是犯法的!”赵坤连连摆手,他突然又嘿嘿笑起来:“兴许人去勾栏了。这白日赚了钱,晚间又喝了酒,人生喜事儿还不兴他乐呵乐呵。”
沈安平可不信他这说法。江天身上一文钱都没有,去哪儿乐去?可他又没有证据能证明江天的失踪与赵坤有关。
他只得放下狠话:“赵坤,别让我找到发现江天的失踪与你有关,否则”他瞪了一眼赵坤,转身便走。
“沈兄,慢走,大晚上的找人可得仔细了。”赵坤在身后喊道,等沈安平身影消失在转角,他才关上了房门,笑了。
晚了。
-
江天睡梦中察觉到他的床在轻微晃动,以为是地震,但浑身酸软,提不起半分力气。
他只得用力挣开双眼,发现自己躺在一个车厢里。
车身在晃动,似乎在前进。
他正想爬起来看个究竟,车子停了,外间传来人说话的声音,他闭上眼睛装睡,仔细听说话的内容。
“小郎君,人已经带来了,就在车里。赵爷还让小的带了一句话给你家主子,”说话人停了下,清了清嗓子,一开口便是赵坤讨好的声音:“爷,我已经下了助兴的药,保管爷乐到天亮。就是还请爷不要忘记和小的的约定了。”
“我们爷今晚尽兴了,这好处自是少不了的。”另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把人抬到爷的院儿里去。”
“是。”
江天就感到车帘被人打开后,上来了两个人,一前一后抬起他就往车下走。
“这有几块碎银子,哥俩儿几个,今晚辛苦了。”那清脆的声音说完,就有好几道“谢过小郎君”同时响起,此起彼伏的。
“好了好了,抬着轿子离开吧。”那声音打断了几人的道谢,又说了一声走后,江天就感觉他的身体被抬着走了。
他微张开眼睛,转动着眼珠子看了看,黑灯瞎火的也看不出什么名堂来,索性也就不看了,转而思考起来。
-
很明显,他被赵坤下了药。
还是助兴的药。
不过,他怎么没有中招的感觉?只是头昏沉沉的,像醉酒,就连他绵软的身体也恢复了大半,至少他肯定他能把抬着他的这四个人给放倒。
但富贵人家嘛,总有几个看家护院的,那些人他可打不过,他得想个法子逃出去。
可还没等他想好办法,他就被抬着进了一间房,放到了一张床上。
“你们都下去吧。”那声音道。
“是,小郎君。”
四人有序退出房间后,那小郎君走近床边,仔细打量江天:“啧啧啧,不错,赵坤办了一件利索事儿。虽年龄大了点,但这外表可真俊,尤其是这短发,把这脸衬得愈加俊秀。”他就像是一个老鸨,把江天从头到脚评了个遍,还时不时摸一把,啧啧称赞。
被夸时,江天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还想笑,但被摸时,他就想哭了。
这又夸又摸的,是要亲自上场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