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村子时,江村长和其他村民们正围在蔡勇家门前。
马车的动静挺大,惊动了围观的人群,纷纷转身:“是汪帆他们回来了!”
“村长,你们围在阿勇家门口做啥?我家阿山呢?”一日未见,汪帆想念他儿子得紧,下了马车就跑近村长问道。其他人见状,纷纷给汪帆让了一个道。
“山小子在我家和林子、虎子他们一起玩儿呢。”村长齐奎海回答道。他也看见了从马车下来的江天和萧乾他们,就问江天:“江天,是你请人来修缮村子的?”
江天这才注意到,村子里堆砌了好些青砖大瓦片,看了一眼萧乾:是你?
萧乾朝江天点点头,往前走了一步,道:“这是谢礼,感谢贵村救了江天。”他声音冷淡,俊美的面庞上无甚表情,但偏偏穿着华贵举止不凡,说话自带一种威严,让人无端想要臣服。
“不、不用、客气。”齐奎海连连摆手,他的脚一个踉跄,身子往前扑倒,若不是他身旁站着的一个村民给他搭了把手,他怕是要直接跪在地上了!他稳了稳心神:“这是我们应该的!”
他问清缘由后,赶忙驱散了村民,让他们都回家去,自己和萧乾江天也匆忙道了一句再见后也离开了。
汪帆要去接阿山,也跟着齐奎海一起走了。
整个院子就剩下了江天萧乾一行人。
“这里这么破旧,你就不应该来!”江天道。
萧乾只是笑笑,率先进了蔡勇家。
江天、朝他背影做了个鬼脸,也跟着走进去:“天!我怕是进了个任意门?!”
蔡勇家已经完全变了样,奢华的地毯铺了满屋,还有各式各样名贵家具,连房子的格局都变成了萧乾王府卧室的样子!
江天默默举起了大拇指。
“任意门?那是什么?”从后方突然插、进一句问话:“听起来挺、挺神秘?”
“哈哈哈哈不愧是包打听!”这听话总是能听到商机!
这边江天几人正在说话,就听到一声“啊”尖叫。
“是汪姐!”江天一听,立马站起身往门外冲:“汪姐,发生什么事了!”
萧乾包打听也一并出了门,反倒是顾婉,一回来后,问了人后就进了自己的屋子。
“汪姐!”江天动作快,眨眼就跑到了隔壁汪帆院子。
汪帆抱着阿山,站在门口,听到江天声音,连忙转身,不可置信道:“江天,我家、我家”
“你家怎么了?”江天问道,跑近一看,原来是汪帆家也被大改造了。虽然没有蔡勇家那么奢华,但也是处处透着精致看着就不便宜。
“额可能、应该是连肖搞的。”他说完,往身后看去。
萧乾正站在他后面不远处,见他回头,便道:“是我让人做的,你这几天对江天的照顾,这些都是应得的。”
汪帆哪儿敢要啊,连忙摇头摆手道:“这这这不行,我已经收了江天那么多好处了,怎么还能再要东西?您,您快把他们收回去吧。”
江天无奈地瞪了一眼萧乾,劝说汪帆,劝了好半天,汪帆才哆哆嗦嗦地进了屋,接受了这份谢礼。她还让江天不要做饭了,晚饭她来弄。
江天自是答应,和阿山玩了一会儿,就和萧乾回了蔡勇的院子。
“王爷哟,你是一出手就吓死人呀!”江天调侃道。
“我其实还准备了银两的。”萧乾道。他本来是直接准备给钱的,但想着江天可能还要再住几天,他只单独修补蔡勇家一个人的房子不太好,就把村子里所有的房子都修缮了。
“银两?”江天笑:“嘿嘿我的命还蛮值钱~不过呀,我没打算直接给他们银两。”
“连肖,这青州怎么样?”江天左右看了看,见没人便凑到萧乾身旁小声道:“它是不是你在管呀?”
萧乾一挑眉:“怎么问这个?”
“我给你说,我找到了一个让青州整座城都赚银子的方法!”他拉着萧乾到了厨房,从橱柜里拿出一盆皱巴巴干瘪的墨绿色的东西。
“这是?”
“这些可是宝贝!”江天打了一盆温水,从墨绿色的一团里扯了几根长条,丢进去。不过一会儿,那几条干瘪的东西竟被泡发成饱满厚实的深绿色长条。
“海带!”他从温水里捞出一条给萧乾:“从海里采摘,晒干后,就能保存特别长的时间。平日里想吃时就只需像我刚刚那样,剪下少许的干海带经过浸泡就能让它恢复到新鲜状,蒸炒炖煮凉拌随便怎么吃~”
“这!”萧乾惊讶地看着手里的海带,他甚至是还咬了一口,脆爽还有一丝甘甜,难怪江天要说是让整座城市赚钱了!
☆、新的商机
“除此之外,我们还可以把青州打造成一座海滨城市。”看萧乾惊喜的神色,江天并无意外。他来了大梁快三个月,也大概了解了这个地方的地貌风情。
大梁朝重文轻武,国土不大,在北有契、蒙两强国虎视眈眈,南诏国比西南而居不怀好意的外敌环伺下,经济发展仍旧十分强盛,以钱养国,让这三国眼馋又无可奈何,只能偶尔骚扰边境换取银钱粮食。
大梁经济中心靠南,齐州城地处北方,因与蒙古国相近,即使东面靠海也没能发展成为一座港口城市,仅靠几个码头和陆路贸易与上京、江南一带通商。相比而言,经济并不发达。
而江天提出的打造一座海滨城市,以贩卖海带、各式海鲜为主,再结合现代海边小镇的特色,将青州改造成一座旅游城市。
他给萧乾描述了几个现代著名的海港城市,萧乾就知道了其中的利害关系。
“江天,你可送了我一个大宝贝呀!”萧乾一时激动,伸出双手一把抱住了江天:“谢谢你!”
江天被猛地抱住,撞进了萧乾怀里。
“嗐!”他右手拍着萧乾的背:“我们两个之间还用说谢吗!”
萧乾抱了好一会儿,才松开江天。
看江天找了一块布擦手,就想到了他手臂上的那几道疤痕,下午人多眼杂的他不好过问,现在的时机正好,便道:“江天,你手上的那条疤是怎么回事?”
“你说这个?”江天撸起左手的袖子,露出了“不回”字样的剑伤。已经过去了五六天,那疤痕愈合地挺好,只淡淡的几条浅粉痕迹,若不细看,还很难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