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离开金京?!”西拉木被这个消息惊住了,自从十年前爷爷从燕京城回去,就再也没有离开金京城。他这一次离开是为什么?难道,他往侍从处看了一眼。
那侍从哆嗦着就跪到地上:“萨玛大人,不是小的。没有您的吩咐,小的什么都不敢做!”
“呵,我还什么都没说,你就招了?”西拉木走过去,一脚踢向侍从。
那侍从被狠狠踢倒,爬起身又跪起来:“大人,真的不是小的,小的不敢!”
“把他带下去!”西拉木摆着手,像是看垃圾一样扫了他一眼便不管了。他现在只想要有一个法子能拖住他爷爷。按照他爷爷赶路的速度,今晚就能找到他了!
他有些心烦,让萧六看好江天后,就离开了,也因此没有注意到江天胸口上的那块玉佩印记竟然微微泛着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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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万籁俱寂。
忽然,一点烛光从一间房间里泄出来。
“吱”地轻响一声,门从里面打开,伸出了一颗头来。
江天做贼似的左瞧右看,见两边都无人,便垫着脚从门里背着个人走出来。
他环顾了一下,借着稀薄的月光和烛光打量了一下周围,发现就是一个普通的农家小院。大概有五间房紧紧挨着,他所处的房子在最中间,前头就是一个院子,院子前还有几间房。有一间房子点着烛火。
江天粗略的扫了一眼,就急忙走到院子里的一个石桌处,把背上的人给放到地上。
“萧六,你等我跑出去找到连肖,我就让他来救你。”萧六并没回答,他闭着眼,像是睡着了。
“我竟然还要感谢西拉木,是他让我发现了我血液的秘密。”他看了看自己手上划出的一个刀痕,自嘲道。
在今天下午,西拉木另加药材后,江天受不住地双手使劲扒拉他的身体,抓出了一道道血痕也不能缓解他身体里的灼热和疼痛。
结果就在他不断挣扎时,扔开了一个带血的木段,那木段又恰好打在了萧六脸上,甩出了一颗血珠溅到了萧六的嘴唇。
而萧六竟然就像被人点了定身穴一般定在了原地不动了。
江天又试了好几次,他试出五滴血的量就能使萧六昏过去,能昏睡一刻钟。
这不,他就在午夜吵着起夜的时间里,给萧六泼了一杯有十滴的血液,晕倒了他。
江天把人放好后,就准备开始放火烧屋了。
但随即,他又想到放火是好,但会让更多的人醒觉对他的逃跑其实并不利。他这么两厢对比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不放火,直接跑。
他沿着院子走了一圈,终于找到了一个易于翻墙的位置,几个动作间便翻了出去。
一落地,他便马不停滴地往远处跑。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身处哪里,只能凭感觉跑。他跑得很快,但没过多久,他便听到了身后追兵的声音。
就这么担惊受怕东躲西藏地跑了一个晚上,天终于亮了。
江天从人高的草丛里钻出头来,没有看到有追兵的踪迹,松了一口气。他扒开草叶,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正准备走时,突然感觉到一股吸引在扯着他。
一个老人现身在他眼前。
“本来想留你一命的,只可惜。”他遗憾地摇了摇头,一爪抓向江天的胸膛。
“唔”在闭上眼时,江天似乎看到了萧乾正拼着命向他跑来:“连肖。”
作者有话要说: 连着加班,再加断网,太惨了呜呜呜要完结了
☆、出海
“哎连肖,你到底是怎么救活我的呀?”
一艘豪华商船上,江天手肘撑在船舷上,右手背托着下巴偏头看向站在他左侧的萧乾,问道。
距离他被以手穿胸的日子已经过去了五个月,江天现在想起来仍感觉到胸口有异物。他忍不住摸向胸口。
“胸口还疼吗?”萧乾见了,连忙问道。
“没。我只是觉得很神奇。”江天摇头道。受了这么重的伤,他竟然只是昏睡了四个月?他疑惑得很,就不停地问萧乾是怎么回事。
奈何萧乾一直都挺忙,早出晚归,江天很少能看到人。而怀瑜几人也把嘴管得死死地,不和他说。
还是半个月前的一个晚上,江天守着王府的门把萧乾给等到,“严格拷问”后得到了萧乾一句“半月后,我们出海我再告诉你事情的经过”。
江天一听到出海,整个人都雀跃起来,要知道他上一次出海不利,才在海里走了三天,恐怕连梁朝的边境都还没出,就被西拉木给破坏了。
经过半个月的修养,江天的身体恢复得非常好,经神医确认无碍后,江天一行人打好包从燕京城乘坐马车到了青州县,再由青州县新建好的港口坐商船出海。
“呐,你不会忘了你半个月前答应我的吧?”迟迟不见萧乾的回应,江天凑近了一步,急道。
“我记得。”萧乾好笑地抓住江天急得不停摇晃的右手,朝远处的怀瑜使了个眼色,让他在甲板上搭了一个蔽阳的伞亭,牵着江天坐了过去,把当日的事情娓娓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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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乾从神医那儿得到了江天下落后马不停蹄地就赶过去。
他手里握着的那块被神医用草药泡过,画了符咒的玉佩,就是一个引路星在给萧乾带路。所以当他看到江天从一片比人高的草丛里钻出来时,他喜得就要招手喊人。
但喊话的声音才刚起了个调,就被突然出现在江天面前的老人给打断。
他看清了那人正是契国萨满。
仅仅只是一瞬,萧乾就见萨满伸出的手直直地穿过了江天的胸。
“江天!”萧乾飞身上前,踢出一脚踹向萨满。那萨满却像是感受到了一样,往旁侧一闪避,断开了萧乾的攻击。
他的手也从江天的胸口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