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心寡欲这么多年,他不禁被个男人撩拔冲关,还,还险些把人……
尽管没有做到最后,可……
光想到对方被蹭红的大腿皮肤,以及那就算衣冠不整依旧神色平静的脸,魏延祯心情就又羞耻又复杂。
“哎?将军这是……来找我还是荆大夫啊?”魏延祯正魂不守舍,就被回来的罗福根撞个正着,原本也没多在意,看见魏延祯眼神飘忽脸色涨红,忽然就发现了不对:“将军脸为何这般红,可是病了?哦,您是来找荆大夫看病的,怎么,他人不在?”
罗福根说着就要往里面走,吓得魏延祯一个激灵,反手一把将人拽了回来。
罗福根也没个防备,动作过大被拽地差点摔地上,一脸的惊魂未定瞪着魏延祯。
“啊?”罗福根满脑门儿问号:“将军拽我干嘛?哎哟,我这把老骨头嘞!”
“咳,那个,罗老啊,我这有件事需要你去办,你跟我来。”魏延祯说完就走。
眼看着魏延祯紧张到同手同脚还强装镇定,罗福根心下狐疑,但还是跟了上去。
魏延祯一路领着罗福根到一处坡地,看看前面杂草丛生的两米高坎,这才停下了脚步。
“将军特地带老头来这里,可是有什么玄机?”除了这个,罗福根实在想不通这地方有什么特别的,值得魏延祯亲自带他过来。
“你看。”魏延祯一指四下零星野菊:“这野菊不错。”
“啊?”罗福根愣愣往下接:“这野菊,有清火明目之效,煮茶饮用,甚好。”
魏延祯点点头:“那你去摘吧。”
罗福根:“……”
“晒干后送我帐里。”顶着罗福根古怪的目光,魏延祯面无表情的说完,转身就离开了,留下罗福根顶着一脑门儿问号,风中凌乱。
回去的时候正好要经过荆长安他们所住的帐子,魏延祯面上绷着,却是地皮烫脚,脚下拌蒜,又开始同手同脚,但眼睛就是忍不住朝帐子里看。
帐子开着,他没在里头看见荆长安身影,倒是跟已然衣冠楚楚,斜面走来的荆长安碰个正着。
两人隔着距离面面相觑,这场面,着实尴尬的紧。
魏延祯正绞尽脑汁想说点什么化解尴尬,就见荆长安清浅一笑主动走到跟前,将一盒药膏和一包……断子绝孙袋,塞进他手里。
魏延祯接着那东西,只觉烫手的慌,推拒不是,收下也不是,一张脸便因紧张绷的愈发冷峻。
“我觉着,将军应该也用的上。”荆长安倒是神色坦然看不出异样:“就是数量不多,一时半会儿的没法普及军营,不过我已经配好了药材,回头熬制提炼出来,就跟罗叔一起分发下去,至于这断子绝孙袋倒是不愁,我这之前接了一趟青楼的单子还没来得及送,便先紧着这边发了,回头再做了送去也一样。”
魏延祯:“……”
见他不吭声,荆长安迟疑问道:“将军,那个,我现在可以外接生意么?”
魏延祯还是不说话。
荆长安都无奈了:“我说将军,该被吓到的是我才对吧,怎么反倒您一副被吓狠了的样子,您还好吗?”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该回魂了。”
魏延祯条件反射地捉住荆长安的手,又在反应过来后烫手似的一把甩开。
荆长安闷哼一声,给甩一趔趄,好悬稳住了没有摔倒。
“你,你离我远点儿。”魏延祯声音发紧。
“好好好,将军您别紧张,放轻松,这真不算什么事,您别多想。”荆长安赶紧后退两步拉开距离:“我是大夫,东西是我弄出来的,给示范用处真的再寻常不过,将军真不用有心理负担,平常对待就好。”
荆长安说的一本正经,殊不知看在魏延祯眼里,却像个披着矜持皮的山魅妖精,眉目流转直撩人心底,勾人的痒。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是个男人啊……还是个,不知全貌的男人。
……
之后的几天,魏延祯都对荆长安避而不见,每日饭点倒依旧把人叫过去,就是不会一起用,总有巧合正好错开,不是他先用,就是让荆长安先用。
相对而言,荆长安却是坦然的多,该干嘛干嘛。
倒是真闲捣鼓出不少药膏,人手一盒给军营里的老少爷们儿都分发了下去。至于断子绝孙袋,他没给发,而是普教说明了一番,让大家知道其作用,就大大方方摆起了摊,两文钱一个,需要自买。
值得一提的是,他当时说教怕大家听不懂,依旧亲自做了示范。不过
介于前车之鉴,他没用人,而是自己用木头削了个模,给大家进行的演示。
便是这样,魏延祯在一边看得,心里也不爽极了,尽管他也不知道自己在不爽什么。
“将军也想要那断子绝孙袋?”罗福根就站魏延祯旁边,看他直勾勾盯着那边,直接给误会了:“也是,荆大夫弄的那小玩意儿确实挺新鲜有趣的,这东西老头在欢月楼见过,那里的姑娘,称这位快活袋,说是戴上这个,快活似神仙,一个字,妙!”
魏延祯……魏延祯恨不得将罗福根的嘴给糊上,好让他闭嘴。
不过快活……
魏延祯想到那天情景,头皮就是一麻。
快活……
确实挺快活的。
然而魏延祯的目光,却是锁定在荆长安白玉修长的双手上。那双手生的极其富贵,可一点不像乡下大夫的手。
魏延祯正愣神,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隐约想起一些久远的往事。
还是那个湖心亭,还是他和小小的江勉。
“世子哥哥你看,我这木偶雕的好看吗?”
“好看,当心手,别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