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们来赌一赌,那榜单上,有没有你。”魏延祯挑了挑眉,颇有兴致。
“赌注是什么?”荆长安问道。
“赌注嘛……”魏延祯想了一会儿:“这样,我押你落榜,要是押中,今晚咱们就试试……”说着凑近荆长安耳畔:“刺激的。”
“怎么个刺激法?”荆长安一听,非但没害臊,倒是勾起了好奇心,他本以为两人房事本身就够刺激的,原来还有更刺激的吗?
“咳!”魏延祯咳了一声,慢腾腾地掏出一本龙阳春集,以及一盒药膏:“咱们试试十八式,还有这药膏,之前太医院顺的,还剩下不少,咱俩……”
“原来是这个?”荆长安一听就忍不住笑了,挑眉邪睨魏延祯,视线下移,故意往他裆部一瞄:“我倒是敢用,哥你受得住么?别又肿成红萝卜,学螃蟹走路。”
荆长安话音刚落,就被魏延祯箍住了肩膀:“你就说赌不赌吧?”
“那要是我上榜了呢?”荆长安不答反问。
“那……我躺下,你来动。”魏延祯坏笑道。
荆长安一听就翻了白眼:“左右都是你占便宜啊。”
“那你说怎么赌?”魏延祯倒是越说越来劲儿了。
荆长安想了想:“若我落榜,我满足哥一切要求,如果我上榜,那哥……”顿了顿才接道:“穿女装……干我。”
这话撩的魏延祯当即小腹一紧。
原本不过是逗趣随口胡诌的话,谁知竟被荆长安反撩上头,不止那里难受,心里也痒痒的难受。
虽然荆长安说的是让魏延祯女装那啥,但他非但不觉得生气,反而脑子里画面闪过,竟觉格外香艳刺激,还真挺想一试的。
不得不说,这两人某种喜好上来说,还真的是臭味相投。
两人旁若无人说着浑话,等回过神,看榜的人已经三三两两散了不少,围着的人也没之前那么多了。
“人少些了,看来已经放榜了,你在这坐着,我过去给你看看。”魏延祯说着就要起身,却被荆长安抓住了胳膊。
“一起吧。”荆长安先一步站起身,等魏延祯也起来,便一起挤进了不多的人群。
入选的不多,榜单上通共也就那么几个名字,写的又大又醒目,不用挤前排,隔着一排人头,垫个脚就能看的清清楚楚。几个苍劲有力的名字里,排在第三的,就是荆长安的名字。
“上榜了。”魏延祯道。
“嗯。”荆长安看到了,他点了点头,转身道:“走吧。”
“怎么一点不兴奋?”魏延祯意外他的反应。
荆长安不以为意:“本来就是意料中的事,有什么好兴奋的?”
“这么自信呢?”魏延祯好笑地乜斜着荆长安。
“那也是哥给的。”荆长安笑了笑:“当初哥以那病重男子为考题,我就知道我没问题。”
“哦?”魏延祯伸手给荆长安挡开一个横冲直撞的小子:“万一人就死了呢?毕竟,开刀也有风险,若是伤口腐化……”
“切个阑尾,又不是挖孩子,没那么严重,而且现在天寒地冻,伤口不容易感染,算是开刀存活率最高的时节。”荆长安道:“除非你铁了心要阻拦我,让人暗动手脚,否则,那人活下来的机会很大。”
“说来说去,还是吃准了我心软是吧?”魏延祯没好气。
荆长安但笑不语。
“哎!”魏延祯搂着荆长安的肩:“你可真是我祖宗。”
荆长安不轻不重给了魏延祯一手拐,不过想到另一件事,叹了口气。
“好好的叹什么气?”魏延祯疑惑。
荆长安扒拉开魏延祯的勾勾搭搭拉拉扯扯:“我就是想,等进了太医院,我之前刻意隐瞒的怕是要藏不住了。”
“什么?”魏延祯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之前走瑞王府正门出来,都戴面具,后门进出就摘面具,大家只知道魏将军领了个男人回来,却没人见过长什么样。”荆长安蹙着眉头:“虽然以后还是可以继续那样,但荆长安这个名字在瑞王府不是秘密,迟早会被人知道。”
“嗐,我当什么事呢!”魏延祯不以为然:“知道就知道呗,等你进了太医院,就算被人知道咱俩是一伙儿的,我给你开后门儿了,他们还能把你除名撵出来不成?顶多也就叨叨几句闲话,说我假公济私,宠男人没原则,要那样正好,更让人放心,至于你,以你能力,我相信,就算跟我这层关系曝光,你一样可以混出你想要的名堂。”
理是这么个理,不过……
“你是假公济私了,可不是为了保送我进太医院,而是想把我赶出来。”荆长安毫不客气的拆台:“还宠男人没原则,这话说着也不觉亏心,不过这不重要,哥还是准备准备,回去换女装吧。”
魏延祯沉默好一会儿,才接上话:“长安,我发现你变了,变的,越来越没羞没臊了。”
荆长安兀自给魏延祯个眼神,任其自行体会。
“何意?”魏延祯下意识问。
“古语有云: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说罢,荆长安快走两步,跟魏延祯拉开了距离。
至于他跟瑞王府的这层关系,荆长安并不怎么忧心。
他不会刻意去提,能低调隐瞒依旧会低调隐瞒,因为方便行事,倘若有朝一日真曝光了也没什么,就像魏延祯说的,他敢进太医院,就有应对这些变故的底气,一切顺其自然就好。
第61章 醪糟鸡汤
荆长安一手殇术起死回生,可谓惊才绝艳,排名却并不突出,反而给了末尾。他自个儿没觉得什么,得知消息的何广义却忿忿不平了好久。
老人家本就因为江家的事对朝廷仇恨难消,再来这事儿,更是恨进了骨子里。
“这朝廷上下,从根就烂透了,不就是个太医院么,咱们不稀罕,等此间事了,咱们还回去,然后好好过日子。”借着酒劲儿,何广义拉着荆长安说的语重心长,但话里话外,都是对荆长安的心疼:“士农工商,商最低贱,可那又如何?这世道,有钱就是大爷,咱们靠本事挣钱,不搞那些乌七八糟的,这钱揣着不亏心,管别人怎么想怎么看……回去做咱们的土财主去!”
这都开始说胡话了,明显是酒劲儿上头,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