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琉雀未曾想到这个凶巴巴的家伙竟会为自己说话,他颇为感动,不由再深情望向陆昭明。
陆昭明:“他会开锁,打晕了安全。”
花琉雀:“……”
文亭亭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你说得有道理。”
花琉雀趔趄后退。
“我腿都断了!”他看着不断逼近的文亭亭,惊恐道,“我我我跑不掉的!”
话音未落,文亭亭已一手刀劈在了他的后颈上。
花琉雀两眼一翻,倒在了衙役大哥怀中。
张小元:“……”
他算是明白了,大师兄看上去话少木讷,甚至有时与人说话时反应还会再慢半拍,可下手是真的狠。
他只庆幸自己不是陆昭明的敌人。
而且……陆昭明好像还很招狗喜欢。
回衙门后文亭亭便松了狗绳,此刻屁墩正蹲在陆昭明身边,抬着头,疯狂摇着尾巴,用一种想要把口水涂满对方的脸的眼神看着他。
这种模样,是个人都会忍不住蹲下身摸摸它的头再给它一根肉骨头的吧!
陆昭明面无表情,不为所动。
张小元挪到陆昭明身边。
“大师兄。”他小声说,“屁墩好像很喜欢你.”
陆昭明一怔,慢吞吞重复:“屁墩?”
文亭亭一下回过头来,好奇问:“咦?你们怎么知道它叫屁墩?”
张小元:“……”
26.
张小元非常紧张。
他一点也不想在其他人面前暴露自己的奇特能力。
他一不知道自己的这个能力从何而来,二也觉得自己的能力极为古怪,他不想别人当成疯子亦或是防备的对象,只好对着文亭亭勉强笑了笑,说:“我刚才听你这么称呼它……名字很不错!让人印象深刻!”
文亭亭自豪挺胸道:“我也觉得这名字很不错。”
屁墩:“汪!”
谈话之间,文亭亭口中的凤集县令戚大人已从堂内走了出来。
那是一名看上去仅有二十出头的书生,步伐虚浮无力,身形清瘦,一看便是不会武的模样,文质彬彬与他们作揖道:“几位义士为民除害,戚某在此替凤集百姓谢过诸位大侠。”
张小元习以为常看向他的头顶。
叮。
「戚朝云,当朝首辅独子,因不肯依附其父,且首辅意欲避嫌,故隐瞒身份远行至凤集县为官。」
张小元家中无人当官,江湖人不喜与朝廷有多牵扯,因而他不知官场是何模样,他想戚朝云与他爹或许是怕旁人误会,这才不愿留在京城,跑到小县城里来当官。
等等,首辅独子?
张小元怔了怔,又扭过头,看了看文亭亭。
因不满与首辅独子婚约而出逃……
哎?!
你们两知道对方就是自己的逃婚对象吗?!
……
27.
张小元认真观察起了文亭亭与戚朝云。
他们好像真的不知道对方就是自己逃跑的订婚对象。
婚约之事,或许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两人应当至多就是见过对方的画像……而从那些不靠谱的画像显然很难让他们一下便认出真人。
这未免也太刺激了。
张小元觉得自己发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
他已经习惯了这个人杰地灵的县城与自己藏龙卧虎的师门,甚至看到首辅独子这四个字时也没有太过激动,首辅独子算什么?他可连先帝长子都见过了。
王鹤年同戚朝云礼貌客套,两人聊了几句,戚朝云忽而便说起了花琉雀的赏金来。
“实不相瞒,花琉雀乃是各州府的通缉要犯,身上赏银丰厚,几位义士捉住了他,本该得到褒奖。”戚朝云说道,“只是此案需得知州大人细审,赏银或许不会那么快到诸位手上。”
他本是想让几人留下住址,待审理结束后再差人将赏金送过去,可他一提起此事,张小元便又想起——花琉雀显然是被冤枉的。
虽然负心之人可恨,可要是真照他被冤枉的罪名审理了,那是要命的大罪,他罪不至此,若张小元不知情便也罢了,可如今他既知内情,就绝不可为了一百两金子而闭目不言。
他不能直说,犹豫再三,还是鼓起勇气开口,同戚朝云道:“戚大人,方才花琉雀再三说他并未做过那件事,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