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格无奈道,“你家萌萌被老大夫看中留到了最后,还剩四个人的时候突然遇到一个产妇大出血,考察的老大夫直接让他们跟在旁边帮忙了。”
吴萌因为脑海里全是血的画面,又干呕着,并没有在意杜司的行为,倒是周围的人看着杜司有些奇怪,怎么对着地板说话?
杜司有节奏地帮他顺着背,也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你在这等我一下。”说着就跑开了。
吴萌好一会才缓过来,杜司也回来了,手里拿着几颗酸梅干,他曾经看到他一个朋友说媳妇怀孕总想吐,吃点酸的能缓一缓,这应该都一样的吧?
“吃点这个。”杜司把梅子干给他喂嘴里。
强烈的酸味慢慢压下那股难受的感觉,“梅子哪里来的?”味道还挺好的。
“一个小老板给的。”其实是一个卖果子干的小摊子,对方和他家娘子一起卖东西,梅子干还是因为他家娘子怀孕了才做的,因为酸得够劲,用来卖倒是没什么人买所以就没卖了,杜司手里的是留给他家娘子吃的。
杜司没有解释太多,这个时候不适合撩/骚。
“好点没?”
“嗯,好多了。”吴萌缓下来也就没那么难受了,只是脸色仍然惨白兮兮的,看着有点可怜。
吴萌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手里还有东西,高兴地将手心打开让杜司看,“我通过了,老先生说让我跟着他学东西。”
吴萌手里的是一块桃木的牌子,背面刻着医馆的全称,正面一个大圆圈里一个学字,底下刻着五,应该是第五个。
“萌萌很厉害。”杜司像夸奖小孩一样拍拍他头顶。
吴萌没躲开,但是小小地不满他拍头顶,“拍头顶会长不高的。”
杜司:真可爱!
道格这个时候十分不懂眼色地出声,“你的小鸡还想要吗?”
杜司一看,有几只比较健壮的小鸡已经越狱准备逃跑,只好赶紧过去把小鸡捉回去。
吴萌看着满满一篮子小黄鸡,“这,这是你买的?”
“对啊,怎么了?”
吴萌有些头疼,“这小鸡可能就孵出来两三天,没有母鸡带着活不了的。”
杜司自然不知道,他又没养过小鸡崽子,家里的小花都还是买回去放养的呢。
“为什么活不了啊?”不就是喂它们吃饱喝足就行了吗?
“它们毛很薄的,保暖不够会冻病,一生病就容易死。”吴萌解释道。
杜司听到他说小鸡毛不够厚,下意识往道格那边看去。
道格差点没把毛炸起来,圆溜溜的眼睛瞪着他:别把主意打到我身上,你脑子里的想法想都不要想,本豹宁死不从。
杜司什么遗憾地看着道格身上那乌黑发亮又厚实的毛毛:真可惜不能物尽其用。
“没事,家里不是还有小花吗?”杜司完全不担心,“而且这小鸡可便宜了,才一文钱一只,我之前去喝壶茶水也就一文钱呢。”
“公鸡不会带小鸡的,而且……”,吴萌有点不忍心打击他了,但还是得说,让他记住教训,“这样的小鸡,一般都卖一文一对。”
杜司看着篮子里的小黄球,心存侥幸,“也许是二般卖呢?”
吴萌遗憾地摇头,看着杜司有些同情,“没有,二般就是一文钱三只。”
“啊!”杜司一下将头倒在吴萌背上,“亏了亏了,还不如给你买糖吃呢。”
对于杜司这样小孩子气的样子,吴萌还是第一次见,也像之前杜司拍他头顶一样拍拍他,“没事的啊,我们回去可以让小花试试。”
道格:对我的坐骑报以深深的同情。
回去的路上吴萌给杜司仔细讲了讲他们考试的内容,其实最开始的时候他真的一问三不知,后面考察实物草药的时候才吸引老先生注意的,可能是因为从小都在田野里干活的缘故吧,听多了老人说的老方子,认了很多常见的草药,对于辨识和用处来说,真的就像记在了骨子里,以前就是没有机会说出来,只能看见了那个东西,在心里默默念叨着有什么用处。
良方在民间这句话其实还是有事实依据的。
吴萌小时候几乎没有看过大夫,不管大病小病都是被他娘让老家人看好的,虽说他还记得小时候喝那些东西恶心的味道,但不可否认有用。
杜司对于这样的生活并没有概念,只是心疼吴萌的,要是他早一点过来就好了。
不过来早了可能就遇不上吴萌了。
……
小鸡最终决定还是让小花带着玩带着睡觉,至于如何让小花带小鸡,这就是聪明的道格的工作了。
杜司:“别担心,道格那么聪明,肯定能成功的,你去做你的事。”
吴萌揉揉道格的脑袋,“道格真的厉害呢。”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聪明的猫,往常见到的猫都是捉老鼠的好手,就是不亲人,不像他们家道格,不捉老鼠,还那么亲近人。一点脾气都没有,简直不像只猫。
道格表示:我真的不是猫,我也是有脾气的。
道格那点脾气被吴萌揉着脑袋揉没了,晕乎乎地去训练小花带小鸡去了。
吴萌烧了点热水兑温了给小鸡啄着。
杜司等吴萌走后悄悄往水里滴了一滴营养液,这样应该就不会死了吧?
吴萌回来之后就霸占了厨房,杜司进去看了一眼就出来了,锅里放了很多乱七八糟的草,应该就是药草了,熬久之后的那个味道实在不敢恭维。
杜司默默退出,到屋后那一小块地里鼓捣他今天得到的新种子,因为数量太少,他担心糟蹋了,只能按照之前唯一拥有的一次经验调出三个晶石水的浓度,一个浓度里放一颗种子,每样一颗。
放好这些之后,杜司开始将常规的种子进行浸泡,明天就可以撒下去了。
趁着时间还早,杜司拿了镰刀去稻田里割稗子,他不会承认是因为吴萌熬的东西太有杀伤力了,那味道的浸透力太强,他扛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