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道:“全部都丢出去,不准进红莲香榭。”说完,将沈执往床上一放,上半身就压了过去。
一只膝盖往前逼近,沈执被迫分开双腿,感觉腿根热腾腾的,好半天儿才低声道:“我没有跟元祁旧情复燃,我不爱他。”
“我知道,”谢陵轻声道:“你别怕,如果不是我亲眼所见,我是不会相信的。不管别人说什么,或者做了什么,你说没有,那就是没有。”
他轻轻啄着沈执的额头,笑意吟吟地问:“吃饱没有?现在有没有力气?”
“有没有力气不都一样要被哥哥按住狠做?”沈执破天荒地主动了一点,面红耳赤地偏过头,“要做就做,不做就起来!我今天第一天上职,还有好多东西要学!”
“翰林编修而已,对你而言,实在太大材小用了。”谢陵褪了衣衫,露出精壮的后背和腰腹,伸手钳着沈执的下巴,“你先混混日子,等找到机会,哥哥再帮你谋其他的职位。”
沈执“嗯”了一声,还没准备好,眼睛就被捂住了,他其实很害怕这种感觉,像是搁浅的鱼儿,没有半点挣扎的能力。
一张小嘴,也只有在这种时候,张得格外大,两边腮帮子鼓鼓的,撑得脸皮都透明了似的,小仓鼠一样,浅浅啄着。
谢陵不满,觉得沈执在唬弄人,将人拉了起来,惩罚性地拍了拍他的屁股,沈执登时羞耻得要烧着了,别别扭扭地不肯让谢陵再碰他耻人的地方了。
可哪里拗得过谢陵,两手被桎梏得死死的,动都动不了了。
沈执觉得自己早晚要死在谢陵手里,又羞又气,眼眶都憋红了,脸上粘腻得厉害,也分不清楚是什么东西,眼睛又被捂住了,只能凭感觉知道谢陵对自己做了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
双唇很快就被磨得红肿,火辣辣的疼,他忍了忍,终究是忍不住低声啜泣。
谢陵满脸笑容地将沈执成功弄哭了,还远远觉得不够,忽然将人端了起来,往上抬高,再狠狠贯了下来。
只一瞬间,沈执就尖叫出声,去他娘的元家两个狗子,现在满脑子里只有谢陵了。
第40章 拈酸吃醋啦
自从沈执当了翰林编修之后, 没旁的大事。他官职不高,又是个文官,即便是上早朝,站的位置也同沈墨轩谢陵之流相差一大截。
每次都只能看见谢陵的后脑勺。
好在元祁这阵子为了其他的事情操劳, 实在无心顾及他,一时间沈执倒是平安无事。
每日在翰林院晒晒书,修修宗卷, 偶尔同其他几个编修喝喝茶, 一晃就是一天,倒也挺自在的。
下值时,谢陵还会过来等他半个多时辰,接他一起回府。
每次路遇街头, 一定要下车给他买支糖人,或者是冰糖葫芦, 如果两样都恰好卖完了,还会买点话梅糖之类的吃食, 总归不让他亏了嘴。
总而言之, 用他的时候吃干抹净, 不用的时候好吃好喝地供着,当个小祖宗养。
沈执觉得这样平平淡淡的过日子,其实也挺好的,不用每天担惊受怕,也不用在刀尖上舔血,没什么好奢求的了。
午间, 顾青辞打外头进来,一身的暑气,怀里还抱着宗卷,一进门就呼了口热气,俊脸晒得红彤彤的,满脸大汗。
沈执正躺在书桌下面啃西瓜,一见他这番形容,立马坐了起来,笑道:“来来来,顾兄坐下歇歇,吃点冰镇西瓜解解暑热!”
顾青辞和他同为翰林院编修,按理说,顾青辞是会元出身,官位要比沈执高一级,无论如何也不会在大热天的还抱着宗卷跑来跑去。
估摸着是那些官员们知晓他没甚强硬背景,遂什么苦差事都往他身上推。
沈执即便再不济,好歹背后还有中书令大人谢陵,以及太常寺少卿沈墨轩给他撑腰,全京城的人都知道谢陵护短且不好惹,遂也没那么多不怕死的人过来招惹。
“多谢沈兄,外头可真热,如今不过七月,就如此炎热了,若是八月,不知要热成什么样。”顾青辞将宗卷放在桌上,见左右无人,遂贴着桌子坐下了,抓着一块冰镇西瓜就啃。
沈执笑道:“你也是傻,这么热的天,躲哪儿凉快不好,非要这时候抱宗卷过来,谁让你送来的?”
“还能是谁?良王殿下啊!”顾青辞吃相甚斯文,一块西瓜在他手里啃得匀称得很,半点汁水
都不会往下流,他生得文弱清瘦,套在官服底下,显得很稚嫩,略叹口气道:“等会儿我还需将这些宗卷整理出来,若是有哪页毁损了,还需要重修一下。良王殿下的意思是,翰林院的编修们人浮于事,是要好好下令整改了。”
沈执单手支着额头,估摸着元瑾是指桑骂槐,明着不敢为难他,所以拐着弯地为难顾青辞。旁人还不敢多说什么,没权没势在宫里受欺负,也不是啥奇事。
想了想,便笑道:“不就是整理宗卷嘛,这点小事儿有何为难的,稍会儿你忙你的去,这些宗卷放我这儿,我帮你整理了。”
顾青辞抬眸,惊讶道:“那怎么能行?万一良王殿下知道了,可会有麻烦?”
“你我同是翰林编修,你整理和我整理有何区别?反正我坐着也是闲着。”沈执随手翻了翻,又道:“整理好了,是要直接收入藏书楼,还是怎么着?”
“直接送去文渊殿就行了,那就有劳沈兄了,回头我请沈兄吃酒!”顾青辞赶紧道谢,将西瓜啃完了,这才掏出手帕擦干净手,许是太热的原因,身上也出了层热汗,顺便偏头擦了擦白皙的脖颈。
衣领就松开了一些,露出精致的锁骨,沈执暗觉好笑,余光一瞥,见顾青辞靠近锁骨的位置有一个“十”字疤痕,看样子很有些年头了,颜色很暗了。
寻常顾青辞穿得那么严实,根本瞧不见。沈执见这是处剑伤,遂笑道:“这疤痕好奇特啊,怎么弄的?”
“嗯?沈兄说这个啊!”顾青辞摸了摸疤痕,笑容腼腆,“我也不知道,从小就有了,约莫是小时候贪玩,不小心弄的罢。”
沈执闲得发慌,好不容易有人过来同他说话,遂拉着顾青辞闲聊,又问:“我听说你有个长姐,现如今在京城住着,可习惯?”
“习惯的,原本没有好住处,一直挤在贫民巷,现如今入朝为官,提前支了笔银子,在城西买了一处小宅子。”顾青辞说着,神色一暗,“阿姐命苦,从前为了挣钱供我读书,吃了不少苦,看了不少白眼,现如今我入朝为官,一愿解民生疾苦,二愿以身固朝堂,三愿护阿姐康健。”
沈执暗暗点头,知他是个知恩图报的人,见时候
不早了,怕耽误了顾青辞的公务,遂让他忙去了。
待人走后,坐起身来翻看宗卷,见里面无非就是一些近年来的人事调动,或者是志国之道,看得人头疼不已,随意翻看几页,见没什么毁损的,于是便按着时间顺序,稍微整理了。
同守门的小官员说了一声,抱着宗卷便往文渊殿去。离得老远就瞧见七八个孩童坐在凉亭里。如今正是缛热难耐的时节,枯坐着都能睡着,更别说是听太傅讲学了。
沈执上前几步,躲在草丛里往凉亭里望,目光径直落在一道葱绿的身影上,这孩子是所有人当中生得最俊的,也是坐得最直的,明明困得一直暗掐自己大腿。
这孩子便是小十七,先皇最小的儿子,乃是逝世多年的慎太妃所生,因为年幼,还未有封号,大名元曦,小字阿宝。
先皇子嗣众多,但凡与元祁不对付的,不是死于非命,就是远远发落出京,终身不得回返。正儿八经地算,阿宝也是沈执的弟弟。
好不容易下了课,沈执抱着宗卷过去,按照宫人的意思,将宗卷放入了文渊殿内,刚一转身,就见阿宝立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