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怕疼!”沈执忙道,抱得很紧了,“我不怕疼!哥哥不要找别人,我可以满足哥哥!”
他特别害怕谢陵出去找别人,赶紧踮起脚尖主动索求,笨拙得可笑,想以此让谢陵高兴。
谢陵愣了愣,低声道了句:“好阿执。”
忽然一手擒住沈执的腰,将人往床上一推,整个人就压了下来,沈执头顶一暗,两只手被谢陵一把攥紧压在头顶,身上的衣服很快就蹭掉了。
他有些害怕这样的谢陵,很紧张地望着他,外头狂风大作,乌云密布,屋里却桃色宜人,沈执肩胛上有伤,谢陵怕他疼,一直刻意避开,许是今夜心情太差,在沈执这里不断地汲取温暖,拼命地想将他揉碎融入自己的骨血中。
这样一来,就再也没有人能将两人分开了。
沈执咬着被角,浑身大汗淋漓,眼泪珠子顺着面颊淌,情到深处时,整个人抽搐起来,双腿颤得可怜至极,清瘦的腰身布满汗水,粘腻腻的,像粉白的河蚌肉。
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可谢陵仍旧不满足,食骨知髓一般,像是要将人生生做死在床上。
简直太可怕了。无法言说的疯狂,难以言表地舒爽,又参杂些许的痛苦。
可同谢陵的温柔相比,这些痛苦简直微不足道。沈执愿意为谢陵献出自己的全部,哪怕今晚死在谢陵的身下,哪怕真的气绝身亡,也在所不惜。
他的回应,可能比较笨拙,生疏,稚嫩,也可能比较缓慢,羞涩,紧张,但每一次都出至肺腑,沈执不觉得自己遭受了谢陵的玩弄,从中体验到的,全是在元祁身边无法得到的甜蜜和满足。
“谢陵,我永远都是你的人。”沈执缓慢地吐出一句,低泣道:“永远都是,从头到尾,哪怕连一根头发丝都是你的。”
“阿执,如果一觉醒来,你我都还年少,那该有多好。”谢陵将脸埋在沈执的颈窝里,哑着声儿道:“我不会再外出游学,也不会踏足官场一步。我只想做一位富家公子,上敬父母,下宠幼弟,一家人团团圆圆的在一处儿,那该有多好。”
沈执道:“你恨我吗?是我一手毁了你的安稳人生。”
“恨不恨都不重要了,你已经在我手里了,我想把你怎么样都行。”
谢陵在床上一向花样百出,每次都有不同的玩法,沈执就是他手里的面团,任揉任捏,乖顺一点还能少吃些苦。
“谢陵……”
“阿执,你如果受不了了,你就跟哥哥说,哥哥立马停下来。”谢陵满脸大汗,声音又低又沉,说不出来的性感。都到这个份上了,还照顾着沈执的感受。很难得了。
沈执呜咽了好一会儿才颤着声儿道:“没关系,我还可以,呜!!!”
话音一落,整个人剧烈地抽搐起来,身体弓得像个虾子,真正就是涕
泗横流了。
谢陵捏正他的下巴,凑过去浅浅啄着他的额头。
这一夜,外头下大雨,屋里下小雨,闹到很晚,二人才睡下了,沈执迷迷糊糊地想,外头的荷花一定被雨水打残了,明天早上起来,一定要让下人将莲蓬打捞上来,回头煮点莲子粥喝,好好养一养胃。
他隐隐察觉到谢陵没有从自己的身体里出去,越发老实下来,动都不敢乱动,生怕随便动一动,等下又是狂风暴雨的一轮。
迷迷糊糊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谢陵从背后道:“阿执真的很厉害。”
沈执羞愤欲死,咬着手指不吭声。
谢陵拍了拍他的后背,哄小孩似的:“好了,快睡觉吧,一觉睡醒了,你就是四品中郎将了,手底下带那么多兵在外不能丢了颜面。我不碰你了,快睡吧。”
沈执估摸着谢陵情绪稳定了,小声询问道:“哥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没出事,只不过是突然心情不好,吓着你了。以后不会这样了。”谢陵轻声安抚,“你乖,睡觉罢,害你受累一晚上,哥哥明天补偿你。”
沈执不吭声,估摸着谢陵同元殊私底下商谈的不顺遂,但也不好多问。稍微动了动腰,感觉酸疼得快没知觉了。
他生得很好,肩宽腰细,两腿笔直修长,又自小练武,比寻常人骨头更加柔软,处处都长在谢陵的审美点上。
寻常极爱浅淡的颜色,套在一身淡青色的长袍中,倒显得极有风情,谢陵又有些雅癖,总爱在床上将他弄哭,甚恶劣。
第50章 见家长去了?
从五品千户所升为四品中郎将, 最直观的体验便是,张金吾对沈执的态度,远比之前客气太多了。沈执打着谢家二公子的幌子,在戚将军麾下当个小参谋, 领兵的数量从二百老弱病残,飙升至三千精兵,真可谓是喜事一桩。
第二件喜事便是, 得知元瑾挨打了, 据说趴在勤政殿外,疼得哭爹喊娘。
顾青辞才从皇宫里出来,特意往巡防营里转了一趟,见沈执正在操练士兵, 头顶的太阳热腾腾的,沈执满脸大汗, 俊脸红扑扑的,神色却极认真。
顾青辞给他带了一碗冰镇酸梅汤, 怕凉气散了, 特意装在小盒子里, 一路用衣服包着送过来。站在树荫底下冲沈执招了招手。
沈执满脸大汗,吩咐小将领暂时替自己盯着,转头便同顾青辞去了,二人偷了个闲,坐在树荫底下,顾青辞满脸笑容的望着沈执大口喝冰镇酸梅汤, 见他浑身汗淋淋的,热汗顺着鬓发滚落在脖颈间,将轻甲里面的白色衣衫润透了。
隐隐约约,可见一块块拇指大小的红斑,顾青辞未经人事,不懂这是什么东西,疑惑道:“沈兄,你脖颈处是怎么了?日头晒的,还是……”
沈执微微一愣,脸色瞬间红了,他抬袖一擦唇边,把衣领往上扯了扯,搪塞道:“无妨,约莫是蚊虫叮咬的,回头擦擦药就没事了。”
顾青辞点头,又问:“那你身上的伤还疼么?要不要紧?天气热,伤口不能闷着,你是武将,在巡防营里必须穿轻甲,磨着伤口疼都疼死了,要不要我帮你重新包扎一下?”
说着,他面色突然红了起来:“我手很巧,动作很轻的,不会弄痛你的。”
“啊?不用了罢,这么多人在呢,回头被我手底下的兵看见了,像什么样子?一点小伤而已,你不必放心上。”沈执随意道,额发湿漉漉的,显得越发眉清目秀,明明是个极正经的人,又莫名其妙地显出几分妖气,顾青辞盯着他看,很久之后,神色甚不自然地偏过头去。
“哦,对了,良王同我不合,你以后多注意点,若是有人敢找你麻烦,你就过来告诉我,我不怕事儿。”沈执回眸望他,见顾青辞低着
头,耳垂子红通通的,抿着红唇发呆,遂笑着轻推他一把,“想什么呢,小书呆子?”
“啊,没、没什么!”顾青辞赶紧摇头,攥紧了衣袖,深思熟虑了良久,才斟酌着道:“上回你说要来我家探望我长姐,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沈执愣了一下,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这阵子忙实在抽不开身。他长这么大第一次交到朋友,按理说的确该去顾青辞家里拜访一下。顾青辞不是京城人士,来此地人生地不熟的,身为朋友的确该看顾一下。
于是点头笑道:“好啊!”
“当真?那我准备一下!”顾青辞神色一喜,眸子都亮了起来,恰好前面有事,二人便分开了。
沈执到那才知,原来是有人找上了门,说是新兵营里有个兵,昨晚闯进一位老伯家中,强行奸污了老伯的侄女儿,因为这兵有点背景,听说他老子在良王府做事,张金吾也不敢动,正好赶上沈执升职,遂全推给了沈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