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了个权倾朝野的病秧子 第229章

沈执近日食欲不振, 吃什么吐什么,整个人病怏怏的,半点精神都没有,初时以为是溽热难忍, 多喝了几碗冰镇酸梅汤所致,后来肚子也难受起来。

找来太医一看,居然是有喜了。

沈执喜出望外, 低头抚摸着肚子, 即便只有两个月余,可已经隐隐能想到未来的孩子有多么可爱。

谢陵更是高兴至极,晚上不敢再同他欢好,生怕伤到了沈执腹中的胎儿, 晚上抱他睡觉时,总是小心翼翼。

沈执笑话他道:“谢大人就这么点出息?我怀个孕, 看把你紧张的,以前行军打仗也没见你这么谨慎!”

“你腹中怀的可是条小金龙, 不是什么普通的孩子。”

谢陵将人圈在怀里, 伸手抚摸着沈执的长发, 觉得心里安逸极了,晚间溽热一散,殿里清清凉凉,隐隐还能嗅到外头的荷香,想起昔日折辱沈执时,难以启齿的事情太多了。

这应该也是沈执此生难以忘怀的羞耻罢。

谢陵记得沈执是很喜欢吃莲子糖的, 喜欢吃才从荷塘里采摘,连着茎的莲蓬,那晚谢陵让他吃了个够,打那以后再也没听沈执提过这些东西。

事实上谢陵很后悔,当初为什么要用那种令人难以启齿的方法折辱沈执,如今想想只觉得羞愧难当。

耳朵贴在沈执的肚子上,想听听孩子的动静,沈执笑着推他一把,“你作甚?孩子气!月份还这么小,你能听见什么东西!”

谢陵略有些悻悻然道:“我就盼着他早点出世,然后再给他添个小弟弟。”

沈执嗔道:“去!才出月子就让我怀二胎!想得美!”

话虽如此说,可沈执还是忍不住憧憬起来。

不知道生出来的孩子像他多些,还是像谢陵多些。眉眼间是不是有谢陵的影子。

沈执怀这一胎儿怀得委实辛苦,比寻常妇人更加难受,吃什么吐什么,胃里总是空荡荡的,谢陵看着干着急,可又无计可施,不知怎么缓解沈执的痛苦。只能尽量去满足沈执的一切要求,沈执担心被文武百官察觉了端倪,龙袍刻意做大了许多,可肚子一日比一日圆润起来,想瞒都瞒不住。

谢陵就替他出了个主意,垂帘听

政,这样一来便没有知道沈执是挺着大肚子上早朝的了。谢陵体谅他孕中辛苦,晚上抱着他揉腰揉腿,不肯让沈执受半点累。

所有的公文奏折都无需沈执接手,全由谢陵一人处理了。

晚上沈执都睡醒一觉了,殿里还点着盏灯,谢陵坐在书案后面埋头批阅奏折,溽热难忍,出了一层薄汗。

见沈执醒了,谢陵抱歉道:“是不是我打扰到你睡觉了?还是孩子踢你了?”

沈执摇了摇头,央道:“哥哥,我想等你一起睡。”

谢陵道:“听话,你先睡,处理完这些,我立马就过去陪你。”

沈执不依不饶,一定要陪,谢陵无法,只好将人抱了过来,小心翼翼地放在腿上,一手圈着他,一手翻看奏折,遇见不顺心的地方也不会告诉沈执,只是默默在上面提了几笔。

“若是困了就先睡会儿,别累着了。”谢陵低头亲吻沈执的额头,帮他调换了一个更加舒服的姿势。

沈执柔软得跟猫儿似的,乖乖伏在他怀里,耳朵贴在谢陵的胸膛,听着一声比一声有力的心跳,想起当初谢陵也是这样,把他整个人端起来放在膝上,一只手就能托起他的身子,沈执就仿佛坐在他一只手掌上。

谢陵此人甚有意思,不知是否年少时偷看了啥绝版春宫图册,收拾他的法子多了去了。

像什么让他跪在床上后腰顶碗水,都是小场面,各种各样的姿势都做了,极尽羞耻,难以启齿的花样都有。

沈执还记得当初被谢陵从官道口强抢回府,有好几次谢陵都把他脱光了,就用两根发带绑在床头,然后就这么个姿势做。

后来有一回沈执记不太清了,也忘记自己怎么跟谢陵打嘴仗的,谢陵从外头买回来女儿家的耳坠,拔掉下面的琉璃坠子,就一根光秃秃的耳钉,上面镶嵌了一粒红艳艳的珠子,硬生生地往他耳垂上穿。

之后还不准他拿下来,耳垂肉嫩,肿了好几天才好。再后来谢陵让他走仕途,才把那耳钉摘了,怕他在外受人嘲笑。

就因为这张嘴,沈执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

一桩桩,一件件想忘也忘不掉啊,沈执也不是完全逆来顺受,报复谢陵的法子也很多。

每次谢陵强

迫他张嘴,他都会恶作剧地轻咬一下,看着谢陵满脸痛色,又舍不得咬太狠,怕谢陵痛。

早些年沈执被囚禁时,曾经同夏司道,谢陵从来不斥责自己,也不会打罚自己,后来全数遭了反噬。

沈执当初动过自刎的念头,想死在谢陵怀里,可又有贪念,想求个拥有谢陵的未来。

如今孩子都有了,也算是得天庇佑。求仁得仁,没什么可再奢求的了。

至今为止,沈执都不知道谢陵在蜀地的那三年,背地里都在倒腾些什么东西。怎么这么会玩,这么爱玩。

沈执生了个儿子,小奶娃娃刚出生皱皱巴巴的,好小一只,一直哭闹,谢陵说他是饿了,需要喝奶。

可沈执是没有姑娘家的那种东西,还以为像谢陵对自己一样,于是很羞耻地解开束腰,谢陵当时愣了愣,然后不轻不重地照他后脑勺扇了一下,笑骂道:“沈小浑蛋!这是你儿子!”

“我当然知道他是我儿子!所以我正想办法喂饱他!”

谢陵哭笑不得:“来,你跟我说说,你是怎么想的?能这么喂孩子么?”

沈执气鼓鼓道:“我又不知道!”

谢陵寻了个乳母,让宫人把孩子抱了下去,之后又来哄沈执,看着沈执失了血色的脸,心疼得无以复加,总是想给沈执世界上最好的东西。

可沈执现如今什么都有了,什么都不缺。

谢陵当初养育沈执时,对其心无杂念,全然是兄弟之情,也不知从何时起,便对沈执这般念念不忘。

沈执也许永远都不会知道了。

如今真好,两个人终于能在一起了。

东宫里的红花树早些年死光了,好像是啥宫中禁树一般,无人敢提,连枯木都不敢挖,谢陵为了讨沈执高兴,遂让人移植了几棵。

上一章 返回目录 回到顶部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