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生气,我挺好。”苗从殊安慰武要离:“再说洗髓换灵根给我也没用。”
武要离臭着脸:“徐负雪送你的分手礼物只有一盏白玉舟?”
“……是吧。”苗从殊艰难点头。
武要离不敢置信:“徐负雪敢不敢再小气一点?这到底什么人间渣男?!”
苗从殊心想,其实分手就一张诀别书和银票,徐负雪他比你以为的更抠。
苗从殊觉得过去的前任就让他过去,反正还有下一任。
但无论他怎么解释自己不在意,到了武要离眼里统统变成他到现在还为渣男辩解,因此武要离又痛心又恨铁不成钢。
“是小姐姐不够香不够可爱吗?你为什么看上硬邦邦的男人?看上男人就算了,你居然还看中一坨屎!”
“……”
..
之前带路的外门弟子目睹徐负雪和苗从殊见面的全过程,当然也听到苗从殊那句‘前任’,好奇心顿时被勾起。
他一路都在观察苗从殊,实在看不出这散修到底哪里特别,怎么就跟他们太玄宗少宗主有过一段?
外门弟子回头就跟睡一通铺、吃大锅饭的兄弟们说了这事,师兄弟们闻言围过来八卦:“区区一介无名无姓的散修,怎么可能跟我们天生剑骨的徐师叔有关系?”
“你们忘了徐师叔两个月前还是个普通人?散修最喜欢下界,说不定正因此认识。”
众人一听,恍然大悟:“应该是这样没错。”
散修根骨资质样样平凡,修为低还没有门派提供资源,所以在修真界的地位很尴尬。
因此他们喜欢下界,在人间就可以享受万人敬仰的滋味。
“那个青衣散修就是在人间遇到徐师叔,有过一番情缘。可惜徐师叔太深情,一心只爱同甘共苦的锦程世子,不惜拒绝当时身为修士的青衣散修,反而选择同为凡人的温锦程。”
“徐师叔真是情深意重。”
“幸好徐师叔天人吉相,在根骨最佳的时候被我们宗主找到。”
“不过那个青衣散修怎么来了?他不会还要纠缠徐师叔吧?”
“再怎么纠缠都没用,徐师叔不爱他。”
“希望他自重。”
关于苗从殊、徐负雪以及温锦程的三角关系不知不觉在外门中流传,再加上太玄宗宴请宾客、不问出处,鱼龙混杂以至于竟有人将这事当成三流艳情故事会,于市井中讲得绘声绘色。
不过现在还只在太玄宗外门间流传,暂时没有扩散出去。
..
武要离得回同门那里向他小师叔点卯,留下苗从殊一人在厢房里整理他的芥子空间。
苗从殊的芥子空间不像其他人是戒指、手镯、荷包等形状,它是一条长约三尺的白绸带,平时缠在左手手臂到手腕间,裹住底部掌骨如护腕。
这个芥子空间是上品灵器。
区区一届穷散修竟有两件上品灵器,要是传出去恐怕会有不少人怀疑修真人生了。
这时窗外忽然扣响并传来略低沉的声音:“阿殊,是我。”
徐负雪?
苗从殊起身开窗,只见到一只巴掌大的纸鹤飞进来,一落地化为徐负雪小时候的模样。
小徐负雪:“阿殊,我不知道你也来了修真界。我想跟你好好谈一谈,今晚子时,会客峰鹤唳亭见。”
说完,他便化作金光落地成纸鹤。
苗从殊三步并做两步,捡起纸鹤烧了。
至于约定?抱歉,前任这种东西还是社会性死亡比较好。
光火明灭中,燃烧成灰的纸鹤忽然回光返照似的恢复原样,蹦蹦跳跳着高呼:“如果你不来,那就我来找你!”
以上一句话重复三遍,三遍后化为灰烬。
“日!”
这姓徐的白眼狼未免太了解他了!
..
距离子时还有好几个时辰,苗从殊便上榻补眠。
睡了一觉醒来,武要离正好也回来并邀他一起去泡灵泉:“都悬峰有一处灵泉,对洗筋伐髓有一定作用。”
苗从殊撩起眼皮:“洗精?”
武要离:“不知道为什么但我觉得你好像用语言日了我。”
苗从殊宽慰他:“别担心,我不会乱伦,我的好兄弟。”
武要离正要放心时就听他继续说:“再说要日也是别人日我。”
“……”
都悬峰毗邻会客峰,一座飞鹤拱桥连接两峰。过桥到都悬峰的山门,山门口有一具傀儡和一名外门弟子在看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