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浮黎看他:“反正我有很多手段途径知道你们谈话内容,你现在可以问我主动交代和被我发现的后果。”
苗从殊:“主动交代减刑吗?”他开始认真考虑。
郁浮黎:“没有。”
苗从殊震惊:“……”没有你说个锤子?!
“但是我现在知道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减刑?没做错为什么想减刑?”
苗从殊:“好逻辑!”
郁浮黎低头凑过来,瞳孔是淡茶色,却意外的澄澈明净如无垢琉璃。他说:“你现在可以考虑如何编织理由骗我。我信了就不追究,骗不过我就是你的问题。”
苗从殊:“出了问题怎么办?”
郁浮黎慢悠悠的说:“你猜。”
苗从殊绝望:场面必定壮烈。
郁浮黎见他满眼控诉又丧又怂觉得可爱透了,掐住他的嘴巴捏一捏,像只尖嘴小鹦鹉。他开怀大笑,环抱着苗从殊把头靠在他肩膀笑得快撅过去了。
“把你变成小黑隼每天唱曲儿逗乐怎么样?”郁浮黎越想越觉得有意思,颇有跃跃欲试的冲动。
苗从殊:“??”人干事?
作者有话要说:
薛听潮:你是我的天命,我的道侣。
苗苗:批发的情缘、流水的道侣。不值钱,别认真。
薛听潮:表里不一婊里婊气一男的。他疯得更厉害。
第18章
太玄秘境是个独立于修真界的小天地,因此日月都存在并将白昼区分开。
当夜晚来临时,这片山谷迅速陷入沉寂。弦月挂在陡峭的山壁之上,银辉洒落下来,而如缎似的野花合拢花瓣成为一个个抱拢的花瓣。
瀑布落下来,巨大的声响被长在涯壁底下的吸声虫吃掉。溅出的水花染上月亮的银辉,好似无数的玉珠自盆中倒出来。
瀑布前有个不知深浅的寒潭,潭子里很干净,见不到鱼类和蜉蝣。寒潭旁边有块黑色的大石头,苗从殊和郁浮黎便在这块大石头上面坐着看月亮。
后面是蓬莱仙宗的人,他们围着火把坐,而薛听潮独自一人在另外一边的树下拨弄长琴琴弦。
苗从殊是想早点走、早点远离蓬莱仙宗和前任,可惜郁浮黎不肯走,反而就在瀑布旁边的大石头躺了下来。
郁浮黎:“过来。”
苗从殊爬上去,幼稚的砸到他身上,但是‘梆’一声仿佛砸在铁板上,痛的只有他自己。沉默一瞬,苗从殊乖乖趴在郁浮黎身上不作妖了。
做人最要紧就是懂得妥协。
郁浮黎揪着苗从殊捆好的头发:“把你们谈话内容交代清楚。”
还没忘?苗从殊内心叹气,爬起来盘着腿瞅了眼树底下的薛听潮,盘算着‘破罐破摔和盘托出被日一个月’和‘先瞒着然后东窗事发坟头长草’两个结果哪种最惨烈。
一番对比后,他说:“薛听潮救过我,蓬莱仙宗庇佑过我没被外面的仇家追杀。”
说实话是不可能说实话的,只能撒点慌才能勉强把日子过下去。
“当时我在逃命。”
当时好像有一群傻逼追杀他。他逃跑过程用了没定点的传送阵法,一不小心就掉进东海的暴风眼里面,直接被卷送进蓬莱岛。
薛听潮确实救过他,更因为待在蓬莱仙宗,那群追杀他的人心中忌惮而且找不到蓬莱岛。住在蓬莱岛的时间有点长,等他跑出来,外面那群追杀他的人莫名其妙都死无全尸。
“所以薛听潮是我债主没毛病。”
实际上他后来投桃报李也救过薛听潮,虽然水分有点大。至于蓬莱仙宗的庇佑,其实内部也挺刀光剑影,每个人都过度狂热的崇拜薛听潮。
感觉不好,他就跑了。
“我和他只是普通的债主和欠债关系,怎么会有乱七八糟的不正当交往?”过去那一段就让它埋葬,重提和怀念都没必要。苗从殊:“我当然最喜欢你、只喜欢你。”
反正他现在全心全意都是神经病现任。
郁浮黎的手掌按住苗从殊的心口:“再说一遍。”
苗从殊指着心口那只手掌:“敢问有何用处?”
郁浮黎:“数你的心跳。”
苗从殊:测谎这么原始的吗?修真界不是有个可以强制修真者说真话的法术吗?那个小法术挺好用的。
他内心的疑惑并没有表露出来,但听郁浮黎噗嗤一声说:“那个真话法术控制不好就会变成搜魂术,就算控制得当,高修为者对低修为修士施展还是会留下伤害。”
苗从殊一听,拍了把郁浮黎的胸肌笑得贼兮兮:“心疼我?”
郁浮黎瞥他,眉眼冷淡不言语。
苗从殊知他外冷内热性格古怪,压根没被冷淡的模样骗倒。他一边笑一边重复刚才说过的话,然后问:“怎么样?”
郁浮黎:“快了。”
苗从殊闻言表示不相信,这绝不可能。他播撒鱼苗、纵横情海岂会被眼下这区区小考验难倒?
“你骗我。我心跳肯定没变。”苗从殊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