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立马滚了。
这少年人瞧着极是漂亮,李夭桃似的明媚,却是个脾气乖僻的怪人。
实在得罪不起。
瀛方斛一人进了隔间,心情特别烦躁。
那厢隔间里,郁浮黎抱着胳膊问:“你躲什么?”
苗从殊若无其事:“没有躲什么。我就是迫不及待想品尝全羊宴。”他推着郁浮黎到桌前坐下,桌上有开胃菜。
主菜还没上,外面精彩的歌舞已经开始,苗从殊本来想先欣赏歌舞,但探出头不经意瞥见对面正是满脸郁气的瀛方斛。
吓得他赶紧挡住额头偏向左边,左边是鹿桑荼。苗从殊倒吸口凉气,又转向后边,右边却是灯栖枝。
四面埋伏,何等险境!
苗从殊迅速缩回去,乖巧坐在原位,不看歌舞了。
郁浮黎大佬似的躺靠在太师椅上,半阖眼皮盯着苗从殊看。下午暑气受扰而没精神,现在不热了,人精神了,便也有了秋后算账的心情。
“说说看,那修罗道的魔修怎么回事?”
苗从殊装傻:“就那一回事。”
“你们不是欠债关系,听他话里那意思,似乎和你有过一段?”
苗从殊连忙摇头否认:“那哪能。可能是当时我住他家给了太多关爱,他一时误会错付真情。”
“是吗?”
苗从殊‘嗯嗯’点头。
郁浮黎沉默半晌,突然开口:“过来。”
苗从殊缩了缩肩膀,附耳过去,听着郁浮黎小声说话,表情微惊透着点茫然:“在这儿?”
郁浮黎摸着苗从殊的脖子,淡淡应了声。
苗从殊:“太刺激了吧。”
郁浮黎温柔的说:“你此前不是嫌寻刺激去了吗?我反思了,是我不好,平时心太软、没考虑到你的需求,现在就来送你刺激。”他语气更温柔的反问:“苗苗不喜欢?”
苗从殊:“……喜欢。”
他蹲下去,瞥了眼郁浮黎,藏身在桌子底下,伸手解开郁浮黎的腰带。
先是上手,握住了,慢慢试探,再观察郁浮黎的表情。起初是没什么表情的,仿佛是个性冷淡,但掌心炽热、而且逐渐膨胀,活了过来。
然后便是嘴吃了上去,舌头和唇还有嘴巴内壁灵活应用,便见郁浮黎的脸有了丝红色,像是白玉染了一抹淡淡的胭脂,有着惊心动魄的美感。
苗从殊见了,心脏砰砰跳得飞快,进而又想到左右前方都是曾经的前任,里外周围全是人。他们无知无觉的吃喝嬉笑,光明正大,坦荡赤诚,唯独他在这里吃着郁浮黎的东西。
还真是……
刺激!!
苗从殊也激动了,于是吃得更卖力。
他喜欢看郁浮黎因他而不可自拔,虽然不是癫狂沉沦的模样,可苗从殊就是知道郁浮黎喜欢,而且快乐。这份快乐是苗从殊给予的、掌控的,他因此而更觉得刺激。
吃了两次,没吐出来,全给吞了。
郁浮黎眸色深沉,额头上沁着薄汗,唇红齿白,面如冠玉,声音低哑,整个人性感得不行,具有致命的吸引力。他摩挲着苗从殊红红的唇角:“怎么吃了?”
苗从殊笑起来,舔了舔郁浮黎的手指:“我哪次没吃进去?”不过是上下的区别罢了。
郁浮黎想着,苗从殊是个能把人勾得死在他身上的妖精。
他吻了上去。
……
事后。
全羊宴送过来。
按礼,苗从殊得亲自去向金老爷道谢。
郁浮黎不动:“去吧。”
苗从殊便提着全家福给他准备的礼物过去了,见到人群中长得好似弥勒佛的金老爷。金老爷第九房小妾刚给他生了第一个儿子,所以他高兴得举办全羊宴。
金老爷一见苗从殊,率先看见他红肿还破了个角的嘴,不由关心询问:“苗老弟,你可是上火了?”
苗从殊喝了口水,闻言笑说:“没,刚吃了点东西。”
金老爷哈哈笑:“吃什么东西能肿成这样?要说全羊宴也才刚上,其他都是冷食。冷食可不撒胡椒粉,辣不了苗老弟的嘴。”
其他人跟着附和笑问:“是啊,别是偷藏了什么小食上来。苗老弟,你必须得说,你吃的什么?”
此时,灯栖枝和鹿桑荼都过来了。
苗从殊没发现他们,憋半天回答:“吃鸡。”
金老爷:“不够意思。我请你吃全羊宴,难道你还不能回请我?不过若真是那么好吃,苗老弟你告诉我在哪买的,我这便派人买来与友同享、与人同乐。”
苗从殊看了眼腰如洗澡盆的金老爷和他身边貌美如花的第九房小妾,惊悚得连连摇头说:“不适合。不可行。没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