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南渊冷冷的哼了一声,嗓音阴森得让人脊背发凉,“退下吧。”
“是。”影卫恭敬的叩拜下去,还没等起身,就听见门外传来侍卫谨慎的通报声,“陛下,血阁阁主求见。”
南渊挥了挥手,那影卫便身形一闪,瞬间消失在了周围浓浓的黑暗之中。他扫了一眼殿门处跪伏着的身影,重新拾起桌案上的半盏凉茶,轻啜了一口道:“让他在殿门外候着。”
飞焱挣扎着走上玄冥殿外那汉白玉的石阶,却接到了在外等候的命令。他的双眼微微发红,汗水也在止不住的从额角滑落,血誓的蛊毒已经渐渐开始发作,那几乎可以将人生生撕裂的剧痛折磨得他甚至无法保持站立的姿势。
“属下……属下遵命……”
飞焱拼命喘息着,跪倒在红木雕琢的寝殿大门之外,可是身体却在剧烈的抽搐中无法控制的蜷缩成了一团。
痛不欲生的感觉正一刀一刀割裂他的心智,那个冷血无情的高傲刺客,那个杀人如麻的血腥首领,此刻却在痛苦的紧抱着胸口,一声声幽咽的哀声祈求着主人的怜悯,祈求他能够将自己从这濒死的深渊解救出来。
“背叛我的下场,你不会不懂吧?!”
嗡嗡作响的脑海中突然传来一声冰冷的质问,飞焱拼命抬起头,用那被泪水模糊的双眼缓缓向前望去。
那一身华贵的明黄衣袍之上,是南渊薄怒的面庞,此时此刻,他那冷厉的眼神却像能把他刺穿一样。
“喜欢南离?”南渊垂下手,用力捏着他的下颌强迫他直起身来,飞焱那修长的脖颈被拉成一条诱人的曲线,微微凸起的喉结却在无法呼吸的痛苦中来回颤动,“或者是他年轻有力,更能满足你?!”
“属下……没有……”飞焱张了张嘴,大口大口的喘息间夹杂着断断续续的回答。厚重的木门默默敞开着,并不明亮的烛光透过殿门映照在南渊结实的后背上,面前的阴影却是一片令人畏惧的幽森。
“最好如此。”南渊冷冷的勾了唇,一把将他从冷得刺骨的玉石地面上抱起,大跨步的向内殿走去。
……
“啊——!”
寝殿中传来一声嘶哑的惨呼,那华美的丝绒地毯上,飞焱被狠狠扔在了内殿的地面,胸前微微结痂的伤口被再次撕裂,一片殷红的血迹便染在了那柔软的毯面之间。
南渊缓缓踱步到榻前,将外袍随手脱下甩到了地上,那金色的中衣领口松松的敞开着,露出大片紧致的蜜色胸膛。
“爬过来。”冰冷的声音在下一刻幽幽的传入耳中,飞焱咬牙撑起身体,看着那端坐在榻间的威严男子,汗水却一颗颗的沿着脸侧落在身前的地毯上。
“陛下……”
飞焱半垂了眸,低低的嗫嚅了一声。南渊素来冷厉,惹怒他的后果永远是让人无法想象的残忍。他不得不努力用手指抓紧那地面上纤长的丝绒,一点点向前挪动着身躯,然而身后却被他拖出一道长长的血痕。
“三次,半月之内,你见了南离三次。”南渊看着他无力的匍匐在脚下,突然俯身抓起他的胳膊,将人狠狠拉起,跪靠在自己的膝前,“我本不想让你再尝这血誓之苦,如今却着实应该让你长长教训。”
“啊……”
飞焱吃痛的闷哼了一声,睁开被泪水模糊的双眼静静向南渊望去,他扶着他的膝盖,用那裂开道道血色的薄唇轻轻吻上主人的大腿,一点一点喘息着tian弄起来,“陛下,求您……给我……”
撕心裂肺的疼痛在胸腹间肆意翻搅,那结实的身体便抑制不住的颤抖在南渊怀中。
第六十六章 枕边风(上)
“别急。”
南渊淡淡的勾唇一笑,用力将他从地上提起揽入怀中,那骨节分明的手指紧紧托着飞焱后颈,强迫他仰头看向自己,“先说说看,南离和你说了些什么?”
“陛下……求您……”飞焱面色惨白的望着南渊森冷的黑眸,汗水却沿着凌乱的发丝滴滴落下,他的意识已经有些迷离,手指拼命抓住南渊的胳膊,急促的喘息着,胡乱的祈求着,带着令人心疼的凄然。
南渊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抬起手,轻轻咬破自己的指尖,几滴鲜血便沿着指侧缓缓滑落下来。飞焱却突然一怔,抖着手狠狠抓住南渊的手腕,将他的指尖含入口中xi吮起来。
看着他诱人的模样,南渊竟是心头一热,他缓缓俯下身,用那坚毅的薄唇贴上他满是汗水的颈侧,暧昧的撩拨着。
指尖上的伤口很小,很快便凝结在了一起,身体间的疼痛却随着这少得可怜的鲜血滋润渐渐褪去了大半。南渊的怀抱霸道而有力,气息也带着让人无法抗拒的火热,湿濡的唇瓣在自己颈侧和胸前游走,飞焱喘息着软在他的怀里,一种热潮便悄悄从小腹席卷而来。
“这些只够暂时缓解疼痛的,至于今天你能不能得到更多,就要看你能不能让我满意了。”南渊半眯了眼,目光依然带着平日里惯有的森冷,他用那染着血色的指腹缓缓摩挲着飞焱干裂的薄唇,语气却带着几分并不温柔的嘲弄,“告诉我……南离为什么要找你?”
“陛下……”飞焱有些迟疑的抬头向他望去,被泪水朦胧的眼神却闪烁得厉害,他既不敢撒谎,又不敢直言,干裂的嘴唇拼命颤抖,始终嗫嚅着说不出一句话来。
“不肯说?!”
南渊似是没有料到他会如此反应,原本冰冷的眼底顿时腾起一抹怒意。他一把扯碎飞焱的衣袍,将那染着血色的矫健身躯甩进了榻间,伴着一声沉重的闷哼,碎裂的布衫缓缓坠落在脚边,浓重的血腥味道却在周身缓缓蔓延。
“是……督军之位。”飞焱被南渊按在锦被中,却丝毫不敢挣扎。胸前的伤口很深,在汗水的浸泡下微微有些泛白,一部分已经凝固,一部分却被再次撕开,殷红的血痕遍布在紧致的胸腹之上,交织出一片骇人的狰狞,“他要属下在您面前为他求情,作为督军去讨伐龙霄国……”
“督军之位?”
南渊淡淡的冷笑了一声,俯身去舔舐他鲜血淋漓的伤口,腥甜的味道环绕在唇齿之间,却仿佛更能挑起他火一般的欲望,“真正想要的……是朕的皇位吧!”
“啊——!”
飞焱忍不住痛呼了一声,顿时头颈高仰,整个身体都跟着紧绷了起来。
好痛!
南渊的舌尖就像一把烧得通红的烙铁,狠狠熨上了他残破不堪的伤口,可是那有力的臂膀却禁锢着他颤抖不停的身躯,丝毫也挣脱不得。
“那你为何不开口求我?”南渊挑眉,用指尖捏住他的下颌,戏谑般的望着身下之人。
“飞焱……是陛下的人……”
飞焱看着他勾在嘴角的笑意,却突然感到一阵脊背发凉,玄皇的笑是致命的,那埋藏在眼底的怒火让他感到深深的畏惧,“这辈子,就只由陛下一人驱使,再不会为他人做事。”
“……知道就好。”
飞焱的嗓音暗哑得厉害,可是那顺从和敬畏却取悦了南渊的心。他一点一点解开身上的寝袍,低头吻住了飞焱的双唇,肆意的侵占,霸道的征伐,直到两人微微都有些窒息才稍稍分开一丝距离,“我会如他所愿,给他督军之位,但不是因为他,而是……为了你……”
南渊冷笑:“我要让他从你的身边远离!”
第六十六章 枕边风(下)
明媚的阳光柔柔的洒在璟王府清晨的庭院中,周围的残雪尚未褪去,几株红梅却开得正俏。淡淡幽香在空气中静静弥散,一道道凛冽的剑光却在空地间不断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