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朝卫思宁问道:“有什么想吃的?”
卫思宁郁闷得眼皮都懒得掀,“随便。”
喻旻点头道,“那就再要一份醋溜辛菜吧,多加醋,这位爷爱吃。”
卫思宁:“……”
*****
三人在城中转了半晌,所需东西置办齐整了才慢悠悠朝城门走去。
和文是殷约定的碰面地点在城郊东南一座瞭望塔下,文是殷和林悦早到了。
返程并不急,几人便牵着马晒着太阳步行,顺便可以观赏沿途美景。
大衍开国圣祖皇帝曾开辟福泽万里的丝路,作为东西交通、贸易大道。楼延作为西北塞的货物中转站跟着繁华了几百年。楼延人崇佛,喜好在山壁石岩上雕刻各种佛陀雕像,久而久之成为楼延一景。
雕像艺术欣赏起来不难,若要鉴赏可就难多了。
譬如迟钝如喻旻,也能从一堆佛像里面瞧出哪个好看哪个逊色,却说不出为何。
一行人里头只有文是殷曲昀遇上工艺精湛的能品鉴一二。林悦跟喻旻的艺术造诣不相上下,但在旁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还问些问题,曲昀便耐心跟他解答,实在不会的文是殷便从旁稍作提点。就这样走走停停,天黑才回武川城。
*****
喻旻拿了一本北疆地方志正靠在床头看,卫思宁走过来熄了床头一盏灯,一手抽了喻旻手里的书。
他方才沐过浴,身上还绕着一层热气,若有似无的檀木香气随着他的动作在周围飘散。 他动作迅捷,很快把喻旻外袍扒了,往外一扔。
喻旻反应过来,迅速捂住已经半敞的中衣领口,“停停停!”
卫思宁没有束发,长发泻在喻旻的两颊,轻轻拂过他的耳际和脖颈。他慌忙拢好领口,直往床里躲,
卫思宁微微侧头,露出一个颓丧又委屈的表情,伸手使劲把人拖回来。
中衣很快被扒下,紧接着是中衣。
喻旻仰躺着生无可恋,“殿下,你这样当心英年早逝。”
卫思宁含住他的耳垂,潮湿的喘息喷在他颈侧,“那也绝计是个风流鬼。”
(和谐版本,完整版见微博)
******
喻旻醒的早,全身骨头像是被揉碎了再装上一般,实在睡不舒坦。卫思宁躺在身边睡得呼吸绵长。
昨晚上到最后他实在跪不住了,哪怕卫思宁威胁他再跪不好就绑着他。
他被搞得精疲力尽,心说绑吧绑吧老子一点儿劲也不想使了。
结果真就被绑了……
最后被解下来之后已经累的有气进没气出,混着脑子想明天一定去找曲昀问问有没有抑制疯狗**的药,或者让他早泄也行。
卫思宁觉出身旁的动静,闭着眼睛就伸手捞人,喻旻正火大着,想也不想便低头往他手臂上狠狠一口咬。
卫思宁嘶地一声吸气,给疼清醒了。他看着手腕上新鲜的牙印子,无辜又可怜:“做什么咬我啊。”
喻旻白眼都懒得翻,只想狠狠呸他一口!
卫思宁迎上去抱住他,“再睡会宝贝儿,昨晚歇那么迟。”
喻旻不理会他的纠缠,只想下床离他远点。昨晚保持一个姿势太久,腿现在都是酸软的,还没走几步腿就开始打闪。
他躬身撑着膝盖缓气,往下一瞥就看到手腕上布条勒出的红印,别提多显眼了。他平日都是穿的束袖劲装,遮是遮不住的。
喻旻气结,捡起地上七零八落的衣袍,劈头盖脸往卫思宁脸上砸,出气似的咆哮:“我要跟你分帐睡!今晚就分!”
卫思宁一手拨开脸上的衣服,一双柳叶狭长细眼微眯着,慵懒得像头餍足的狮子,卖乖道:“我走了谁给你暖床啊,宝贝儿别闹。”
他一把擒住喻旻乱挥的手,轻轻往怀里一带。
喻旻此刻战斗力为负,眨眼间就被锁在怀里。
“别闹。”卫思宁叼住他的耳垂。
昨晚被咬得够多了,现在一碰到牙齿他都觉得疼。喻旻动也不敢动了,嘟囔道:“我没闹…”
“要分帐睡?”
“……开玩笑的。”
他举起手腕给卫思宁看,“印子遮不住怎么办?”
卫思宁捉过双手,亲了亲那两道红肿勒痕,“穿广袖的衣服遮一遮,还疼吗,下次用软一点的绳子。”
喻旻:“…我觉得绳子其实有点多余。”
卫思宁脑中闪过喻旻昨晚的模样,是一个养眼又实用的姿势。
他帮喻旻缚好中衣,更加温柔道:“可我觉得好用的很呢。”
喻旻:“……”真得让曲昀给你下点药叫你早泄!
****
卫思宁翻找出一件广袖长袍,仔细替喻旻穿上。这衣服装饰繁复,宽大的袖袍和下摆在他看来都异常累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