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了情敌儿子的娃后带球跑 第36章

林知才懒得信她的鬼话,“还给你,你再直接扔水里是吧?老实点,家在哪里,前面带路。”

老妇人抹着泪,尚在犹疑,林知把剑拔出一半,冰冷的剑光一闪,老妇人吓得面无人色,双腿直抖,“我,我带路。”

路上还是想逃,林知恐吓不断,她害怕不已,只得老老实实在前面带路,回了家。

这老妇人住的院子不大也不奢华,但也说不上寒酸。

姜初亭刚踏进大门,怀中的孩子奶猫似的哭起来,她大概是饿了,姜初亭正待说话,一披散头发,仅穿着单衣的年轻女子从屋里跑出来,踉跄的冲到姜初亭面前,盯着他手中的婴孩。

她脸色憔悴又苍白,从姜初亭那里接过孩子,亲了亲她的脸蛋,簌簌落着泪,“孩子,我的孩子……”这应该就是孩子的生母了,看来扔孩子并非她所愿。

老妇人见她这样,狠狠一拍大腿,痛恨地叫道:“哭什么哭,怪只怪你自己的肚子不争气!我看你以后怎么办?!”

她只紧紧抱着孩子,只哭不应答。

孩子母亲叫素素,今年刚满十六岁,她很感激姜初亭和林知帮她把孩子救回来,但眉眼间充斥着一股浓浓的郁色。

听她一番苦涩讲述,姜初亭才明白了是什么情况,也记起了,此前对此地略有耳闻。

此城叫建安,这里的人大多头脑灵活,擅长往来经商,几代财富积累下来,城中几乎多半是富贵人家,大街上随便抓十个人,七个人家里都富有。

这些人有了几个钱,想法也高高在上起来,不知是多少年前开始,建安城里有了一条大家都默认的规矩,那就是想要嫁给家境殷实的人家,就必须先怀孕生下个儿子来,婆家才准许拜堂成亲。如果生了女儿,有的会留下来养,然后继续生儿子,有的被婆家直接丢掉或者沉塘淹死。有的一直生不出来,就被当外室养着,或者直接丢弃的也多。

可就算条件如此严苛,照旧有大批本城邻城的人趋之若鹜,特别是家境一般,就想要借此攀高枝的。比如素素她娘。

素素她娘好容易才攀上一户富商家少爷,想自己女儿好嫁过去享福,结果素素怀胎十月生了个女儿。

孩子出生后,富家少爷看都没来看一眼,直接递信来说,让扔了。

素素舍不得,素素的娘却自己拿了主意,趁着她疲累睡着,偷偷将孩子抱得远远的丢了。

如果不是刚好被姜初亭他们发现,孩子现在恐怕已经冻死。

临别前,素素再次对他们表示感激,然后红着眼保证说:“我不嫁人了也不会让孩子有事,她若有事,我便跟她一起死了干净。”

素素的娘还在屋内不住的哭声叫骂,姜初亭叹息,好在这孩子是幸运的,有一个爱护她的母亲,听她的话对她生出几分敬重,对她道:“多多保重。”

离开这户人家后,天色也已大亮了,姜初亭与林知漫步在建安城街头。

林知忍不住对他道:“这种事若是发生我们家,是都要被打死的。”

林家以女人为尊,林知这种少爷主子是特例,但是在下人里面,侍女的地位比小厮要高,一旦两者之间有什么纠纷,惩罚的多半都是小厮。他祖母林宣还在的时候,在各地设有明安堂,会收留落难的女子,或者给一些遇到困境的女子提供帮助,甚至教会她们反击,让她们学会独立。因为此举引起那些习惯性操控女人的某些群体极度不满,曾经遭到过不少打压破坏,经历了不少波折,但她都坚持下来了。

现在就算她不在了,明安堂都还一直保留着,帮助过的人数不胜数。

他祖母讨厌践踏女人的男人,也讨厌践踏女人的女人,如果她还在,这些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姜初亭听他这么说,目视前方,默然继续前行。

他当然知道林家是什么家风。当年子阙告诉过他,他在林家过得压抑之极。因为,在这个男人当权的世界,林家所走的,不过是另一个极端。

姜初亭不说话,林知却一直侧眸盯着他看。

这是两人重逢以来,相处最久的一段时日了,每天吃住行都在一起,闭眼睡觉前能看到他的脸,睡醒睁眼后也能立马看到他,时时刻刻可以听到他的声音,看到他的人,不用担心他马上走掉,也不用等着那格外漫长的十天。

这种美妙的感觉一旦深入骨髓,就再难回去了。

当然,他也不打算回去了。

两人一大早就出来转了一圈,捡孩子送孩子到现在,还没吃东西,林知指着前面的早点摊对姜初亭道:“楚然,我们去那儿吃馄饨吧。”

姜初亭回神,顺着他指的望过去,点头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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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两人只是想去吃点东西, 哪曾想才刚坐下, 点的馄饨还没上, 就遇上了事。

对面一家客栈有两个门派的人就因为抢座位,一言不合打起来了, 都是年轻人,火气旺盛,约莫三十多人混战,就这样从里面打到外面, 还波及到了他们这边,将他们面前的桌子都砸烂了。

姜初亭和林知从容起身闪开,其他客人一窝蜂全跑了, 馄饨摊的老伯惊叫起来,试图阻止他们:“我的摊子,各位大爷别砸我的摊子!”

有两个人打红了眼, 充耳不闻, 还在打斗中将锅中滚开的水给打翻, 水大多溅到了老伯身上, 他惨叫一声,当即倒在地上。

姜初亭飞身跃出,也未拔剑,不出片刻, 动作干净利落地将那两人给逼退分开。

林知查看了一下老伯的情况, 对他道:“楚然, 他疼晕过去了。”

姜初亭立于那两人之中, 身形挺拔飒爽,眸光清冷,朗然道:“门派之间的比试不无不可,但请不要牵累无辜之人。现在老伯因你们而伤,烦请留下治伤的钱再行离开。”

姜初亭刚才一出手,那两名弟子便知他内力强劲,非等闲之辈,但都是怒火盛极的当口,哪里顾得了这么多。其中一名当下指着他叫嚣:“你什么人!敢对我出言不逊??知道我们是哪个门派的吗?还敢管我们要钱!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另一个居然也恶声附和起来:“没看见是这老东西不长眼,挡了大爷我的道?怎的让我赔钱?我不找他要钱就不错了!”

姜初亭问道:“不赔钱,不认错?”

两人俱是冷哼一声,不屑一顾。

姜初亭淡声道:“那今天,就别想离开了。”林知赏钱给了两个路人,让他们把老伯抬到医馆去了,迅速跑到姜初亭身旁,弯起嘴角冷笑一声:“敬酒不吃吃罚酒,楚然,他们还不配让你出手,在旁边歇着,我来就行了。”

姜初亭看他一眼,微笑道:“我来就行,很快的。”

那两人自知都不是姜初亭的对手,心虚之下开始喊帮手,原本那些还缠斗在一起的人听到这边的情况,都止住瞬间聚拢过来,分成两派站好,将姜初亭和林知围在了中间。

局面瞬间从二对二,变成了三十好几对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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