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四个巨佬的心头痣 第22章

可还未再度行动,才刚站稳,漫天如雪的白刃向他挥来。

刀刃如网,无处可躲,沈玉蓝反射般闭上了双眼。

相府内,左相正在书房中与心腹商议朝中要事。

心腹往窗外看去惊异道:“子时京城中竟也起雾了。”

左相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热茶道:“京中常有雾,何足道奇?”

“只是奇这雾越聚越浓,久久不散。”

左相将窗关上道:“雾浓如山岚,这种气候才好行事啊。”

心腹沉默片刻后道:“相爷的意思是?”

左相很是轻松笑道:“沈玉蓝,活不过今夜了。”

心腹这才了然,又道:“虽然除了沈玉蓝此害,可那金缕玉的下落还未寻到,相爷要做好准备应对。”

左相并没有作答,摸着胡须走至于书架前,手抚上一尊金狮头上用力按下,同时书架后边的墙体一震。

心腹跟着左相走入密室之中,走下暗道,来至密室。

密室犹如昭阳殿一般高大,墙壁搁置硕大明亮的夜明珠,里面摆着许多红褐的橡木柜,堆放着数不尽的金银珠宝。

自古权臣多贪,左相也是其中一个。

左相领着心腹来到一个巨大的玄铁架,上面摆满了琳琅小巧之物。

左相拿下两个翠玉印章,向心腹露出朱砂底,道:“这些都是刻有本相姓名的印章,你可发现这两物有何区别?”

心腹仔细端详片刻后道:“前面的这个李字似乎有所不同。”

左相将玉章收好道:“看的不错,这个李字的一丿一个是向下垂起,一个是向上提,这二物我一个作公章之用,一个作鉴赏之用。”

“如果有人拿着那金缕玉在陛下面前与本相对薄公堂,便将本相的平日批改的奏章上印章,给皇上一览,便可说那鉴赏章是为伪造,”

心腹这才恍然大悟,赞叹道:“左相,此招数妙哉,不过既然如此,为何还要纵许那沈玉蓝如此放肆,甚至是拿此要挟左相。”

第17章 居心

“哼,沈玉蓝此人喜好作投石问路,本相还不能抛砖引玉吗?不过这玉可是杂玉,还是早早剔除的好。”

“那些个大臣表面上是唯本相马首是瞻,唯唯诺诺,但私底下却不知对本相弹劾了几百次,要不是皇帝无心理阵,本相早就被他们这些乌合之众拉下水来了。”

“古有赵高指鹿为马,本相此次便用这金缕玉为引子,瞧瞧是谁在朝中与本相作对,是好玉还是杂玉,都得在高堂之上见鹿马。”

左相冷哼一声,将玉章攥紧,眼中流露出一丝不着痕迹的狠厉。

新阳跃线,苍穹湛蓝,晨曦透过云层挥洒在金碧辉煌的皇宫之上,犹如水色粼粼金光熠熠。

众臣在太极门外等待着进殿,一个宦官见时辰已到,拖着音调高喊着:“上朝。”接着便是宦官们一迭迭的喊朝之声。

众臣们按官级品阶各自排好了队,进了太极门,沿着官道走上汉玉白阶来至昭阳殿内,齐齐跪拜叩首:“五皇万岁万万岁。”

坐在龙椅上的老皇帝自陈天师一事,元气大伤,觉得自己升仙无望,瞧着比之前还要衰老。

众臣渐渐站好了位置,皇帝才有气无力的唤了一句道:“众爱卿平身。”

众臣起身,手执笏板各抒其职,老皇帝却无心听政,朝臣在台下一一汇报要事,他却瘫在龙椅上昏昏欲睡起来了。

众臣纷纷上报完后大殿便陷入了寂静中,从龙椅上传来了若隐若现的鼾声,如打雷般响彻了昭阳殿。

众臣不敢叫醒老皇帝,只有老皇帝旁边的紫蟒服太监见机轻声对众人道:“陛下今日身体不适,众位大臣无事便退朝吧。”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等轻声道:“我等告退。”

就当朝臣正准备退朝,站在底下的钟严忽高声道:“臣有要事相奏。”

这下可把流着龙涎的老皇帝,从好梦里叫醒,睁开浑浊双眼。老皇帝擦了擦口水,语气中有些不耐道:“爱卿有何事啊?”、

钟严举过笏板道:“左相滥权敛财,与陈天师谋害太子一案有牵涉、且与陈天师沆瀣一气,皇家私藏的金缕玉私藏于家中。”

殿上众人皆是倒吸一口练气,看了看钟严又瞧了瞧在场的左相,站在钟严周围的文官纷纷离他半尺之远,钟寺卿难道未曾见过左相铲除异己的手段?

左相冷哼一声,上前一步向皇帝不紧不慢道:“陛下,钟寺卿手上毫无证据,实在是污蔑于臣啊。”

钟寺卿反驳道:“皇上请看此物,呈上来。”

老皇帝本来无心理国,可事关皇家颜面,皇家之物哪容臣子使用,努力打起精神。

一个侍卫捧着一个东西呈上来,由紫蟒服的太监递给了皇帝,皇帝掀开蒙在此物上的布,布下藏着的果然是金缕玉!

皇帝从前最爱这幅《汉川江水图》,自然一眼便认出来了,龙颜大怒对左相呵道:“这是怎么回事?”

钟严先声制人道:“此物是陛下私有,而画上却被左相印下了鉴赏章,由此是左相与已被斩首的陈天师勾结证物,左相当如何自圆其说?”

左相镇定自若,一甩衣袖负手道:“钟寺卿,何以见得那鉴赏章便是本相的,要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本相,雕刻了一个假章呢?”

钟严言辞凿凿道:“此章与左奏折上的刻章一模一样,左相休要狡辩。”

左相却跪下凛然道:“陛下还请勿动怒,免得祸及龙体,臣一片忠心日月可鉴,陛下先听臣一言。陛下请仔细看看这画上之章,在对比与臣平时奏折上的盖章,臣身正不怕影子歪,定是有人做了假章污蔑于臣。”

老皇帝为爱物重得,满心欣喜,却看画上被刻了他人的印章,惊喜转为是满腹的怒气,好不容易按下怒气,冷瞧了左相一眼,对着旁边的太监使了个眼色。

太监赶紧将之前左相的奏折拿来,老皇帝拿着奏折,再看《汉川江水图》上的鉴赏章,怒拍龙椅吼道:“左相,你还有什么话狡辩,这与你平时用的文章一样,画上鉴赏章分明就是真品!”

左相叩首道:“臣冤枉啊,黎大人精刻章刻书法,臣恳请他开一鉴为臣正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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