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敛十分宽容:“可以呀。你尽管来,我指定护着你,还把我儿子送给你随便欺负。”
姜冬沉:“母亲……你……”
“好了!哎呀,你看,我有事要做,你父亲唤我呢,有什么话下次再说吧。啊那个却升你去欺负他吧,告辞!”
啪地一声传声断了,姜冬沉叹了一口气:“为老不尊。”
年却升凑过去吻姜冬沉的侧颈:“那我可以听你母亲的,现在就欺负你吗?”
姜冬沉推开黏乎乎的某人:“去洗碗。”
等年却升再回来,竟发现姜冬沉在书案上支着脑袋都快睡着了,年却升好笑地暗想道:“不会吧,我这才洗了一盏茶的功夫,他就睡下了?”
但年却升没有折腾他,只弯腰轻轻将姜冬沉抱起来,搁到床上去,在姜冬沉耳边小声问道:“我看你这两天是精神不太好,哥哥是怎么了?”
姜冬沉睁了睁眼,这眼神代替了他想说的所有脏话。
算了,不骂人。
其实罪魁祸首是年却升,吃过甜头以后,年却升心里越发痒痒。半夜里不好好睡觉,看着姜冬沉安静的睡颜,偷摸着干很多确是只有年却升才能干出来的事。
姜冬沉半点办法都没有,因为从前凶他两句就能解决的事,现在一律不管用了。
何谓不管用,就是在和他开口讲道理之前,年却升便先发制人地把他的话堵回去了。用嘴也还好,恶劣一点,就是用手。双指探入他嘴里夹住舌叶,就是不叫他讲话。姜冬沉被他撩得难受,在黑暗之中不可察觉的眼角发红,差点就要抱过去回应他了。可每每于此时,年却升就会抽走所有的进攻,翻过身去,仿佛这一切都是睡梦之中的无意为之。
姜冬沉难以置信地望着年却升如此撩完就走,于是轻轻靠近他想要确认一下这是不是真的,方一凑过去,立刻就被年却升“一不小心”翻过身来抱了个满怀,然后便再不动了。过了一会儿甚至连呼吸都渐渐平稳下来。姜冬沉不敢相信他如何忍得下去,大家都是男人,就这么杵着……还能睡着?
姜冬沉不好再回想这些,面上浮出红来,年却升见状笑道:“哥哥,你这吃不好睡不好的,不会这么快就给我怀了个小年却升吧。”
姜冬沉抬手打他:“不可能,做梦。”
年却升自也是开玩笑,但还是对自己的所作所为装的担忧又无辜,把过姜冬沉的灵脉道:“哥哥,你还好吧,灵力应该是没什么问题,你试一下我看看。”
除了年却升这样有如此天赋的人,其余仙家弟子使用灵力大多要有一个寄托的灵器,或许是剑,也或许是各家的仙家法器。比如姜家,用灵一般都是用在折扇上的。可姜冬沉不知怎么偏要不同凡响,下意识像年却升一样并了双指,随手指向房门。然后砰的一声,门炸了。
年却升目瞪口呆,脱口而出一句在姜冬沉管教下许久未说出口的:“我|操。”
姜冬沉也没料到事情会这样展开,一时间没掩住自己脸上的错愕,只听见年却升道:“哥哥,你长进了。”
好在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年却升还是想办法把那差点碎成末的门修补好了。姜冬沉有点惭愧,年却升啧了一声道:“哥哥这么厉害,万一你嫁过来家暴我怎么办,不敢娶你了。”
姜冬沉无话可说,拉起被子蒙住眼,委曲求全道:“我错了。”
姜冬沉难得服软,年却升自然不计较,还十分温和地摸进被里握住他的手道:“好了,今晚你好好睡,我不闹你了。”
姜冬沉如释重负地点点头,笑了起来,然后很乖地主动吻了吻年却升的嘴角:“我母亲说我们要有婚事,我可是想都没想过,你呢,你怎么看?”
“我看哥哥还没沐浴,该先去洗干净了才是。”
“你说过你今晚不闹我。”姜冬沉指着他的鼻尖,像是在警告,“我一会儿去洗,你先说正事啊,婚事怎么办。”
“我娶你。”年却升道。
姜冬沉反驳:“不可能,你要让我在我家丢多少脸……啊!”
年却升把手伸进了姜冬沉的衣服里。
姜冬沉妥协:“……上门女婿行不行。”
年却升颇为如愿以偿地笑了起来,把手从姜冬沉衣服里抽出,然后挑起他的下巴,笑嘻嘻道:“不过按这样说,我们三拜一拜也没拜过,我就把你办了,是不是不太好。”
“你现在是知道忏悔了,那天晚上你……”姜冬沉还是说不出口,干脆闭了嘴。
年却升哭笑不得:“你怎么还记恨我。”
只怕是姜冬沉一辈子也忘不了。
天知道姜冬沉是有多单纯。
于是他一想又红了脸,逃下床去沐浴,把屏风拉的严严实实。
年却升当真觉得满足,望着屏风上晃动的光影,心中默想着岁月静好不过如此。姜冬沉沐浴一向极快,不过半柱香就拉开屏风走了出来。换上松散的寝衣,放下束着的发,将家袍挂在衣架上。一回头看见年却升大爷一样靠在床头,一招手笑道:“来夫君怀里。”
姜冬沉略一犹豫,投入了饿狼的怀抱里。
年却升取了方巾去擦他头发,问道:“你最近怎么这么厉害了。”
“厉害什么?”
“你的灵力。从前我教不会你的许多法术,最近你全开窍了。”正经话说不过两句,年却升又凑他耳边笑道,“是因为你和夫君身心契合吗?”
这句本是调戏,年却升却突然从自己的话里品出些什么味道来,还未来得及细想。姜冬沉这边石破天惊地配合了一句:“妾身不知。”
年却升脑中轰的一声,来不及细想地全抛在脑后,猛一个翻身将姜冬沉压在床上,问道:“哥哥,你刚才说了什么?”
姜冬沉也不羞赧,浅浅笑着望向年却升的眼道:“你会听不见?”
年却升立刻俯下身去吻他的唇,姜冬沉也不知怎么硬是要躲,往床里面滚了两圈,砰地撞在墙上,被吻住无处逃脱了,舌也在不断往后缩。不过最终还是被年却升卷了过来,吻得一个山崩海枯声势浩荡。姜冬沉偏装得像个被登徒子缠身的良家少女,一边推搡年却升一边躲来躲去。到最后被年却升一手抬起下巴,纠缠不过,吻得上气不接下气。咽不下的津液顺着唇角淌了下来,划过姜冬沉的半边脸,留下一条亮晶晶的银线。
姜冬沉忽然笑了,不再躲他的吻,却连回应也一并收了,只是自顾自笑了起来,笑得浑身都在颤抖。年却升莫名其妙,放开他的唇道:“你笑什么?”
姜冬沉只顾笑得温柔又欢快,眉眼里全是星辰和花色,伸手捏了捏年却升的脸,笑着叹道:“我笑你明说好不闹我,经不起我撩,心急得很呐。”
年却升不知这是什么逻辑,也跟着笑了:“你在自称一次妾身。”
姜冬沉偏不干了:“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你长得倒好看。”
年却升莫名其妙:“我长得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