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养崽失败后/奸臣他怀了龙种 第36章

  “你觉得我这性格,他有告诉我的必要?我爹明摆着晓得,我绝无可能雌伏于人下,既无隐忧,他又何必多此一举告诉我惹我伤心?”

  “他既然帮我点痣,又男扮女装多年,就是希望我永远不知道自己的与众不同之处,像个普通人一样开开心心的活。”

  云歇冷笑:“这要不是你,老子能知晓自己会怀孕??”

  萧让轻咳两声,全当没听懂其中愤恨,清澈微寒的眸子里带着点小希冀,“那相父该怎么感谢我?”

  “你……!”云歇恼羞成怒,气得浑身发抖。

  萧让见他动怒,后悔不已,忙乖巧道:“让儿错了。”

  云歇歪过头盯着马车角,打定主意死都不吭声了。

  萧让悬着心又道:“相父千万莫同让儿置气,身体要紧……”

  又过了会,他见云歇仍不搭理他:“相父,你同让儿说说话吧,让儿真知道错了。”

  “相父……?”萧让试探地又喊了声。

  萧让一探头,发现云歇双目紧阖,头有节律地微顿着,鸦羽般的长睫微微颤动,面容少了醒着时的生人勿近,多了份静谧诗意。

  萧让心念微动,坐过去,扶着云歇的后脑勺,将他的头轻轻扳到了自己肩膀上枕着。

  ……

  马车停下,云歇一睁眼,发现自己靠在萧让肩膀上,顿时浑身一僵,去推他头:“你要点脸,别总想趁人之危!”

  萧让委屈道:“是相父自己靠过来的。”

  云歇信以为真,老脸猛地一红,拂袖下了马车。

  萧让在背后笑。

  -

  二人去见阿越。

  阿越跪下拜见,实则带着点挪揄的目光在二人身上逡巡,在云歇的腹部上停留得尤其久。

  看来他猜对了呢。

  云歇这会儿自是反应过来阿越上次吞吞吐吐实际上想问想说什么。

  他见阿越眉目间藏着点儿得意,却是笑了,转头吩咐承禄:“东西呈上来。”

  阿越一惊,还以为云歇要赐他白绫毒酒之类的杀人灭口,刚要失色求饶,却看见了面前摆上的……女子衣裳。

  “这是……”

  “穿上。”云歇道。

  阿越:“……”这是赤|果|果的报复。

  云歇微蹙眉:“没功夫跟你磨蹭,我只是想验证一点。”

  萧让坐在边上看好戏。

  云歇回身瞥那几个带来的嬷嬷太监:“你们去给他折腾折腾。”

  云歇也坐下。

  小半盏茶的功夫,阿越还不出来。

  云歇知他扭捏,有意戏弄,扬声喊他:“越宫女。”

  屏风后阿越脸色铁黑,终于千呼万唤始出来。

  面前的“女人”温柔纯净,秀丽端庄,肤若凝脂,乌黑柔软的长发及腰,身段窈窕,眉眼极诗情画意。

  云歇叹了口气,同萧让道:“你看,我爹就是这样骗了我二十多年,他们大昭人女装得天独厚,没人说,谁知晓这是男子,真不怪我粗神经。”

  萧让却是望着云歇的脸发怔,喉结不由自主地滚了滚。

  照云歇的说法,云歇也是大昭人,女装也得天独厚。

  他有点想看……云歇女装。

  “陛下?”云歇叫他。

  萧让掩饰地别过脸,看着阿越,沉默片刻,突然神色古怪道:“相父,我怎么瞧着,阿越长得有点像……你爹?”

第33章

  “不可能。”云歇下意识否认, “他比我爹难看多了。”

  阿越强颜欢笑:“……”

  “相父,您再瞧瞧。”萧让招手叫阿越过来。

  萧让没见过几次云歇的爹,对他性情人品印象颇深,于其样貌却只剩个朦胧的感受,所以和云歇角度不同。

  云歇精准无误地记得他爹每个举止神态,所以觉得处处不像, 萧让乍看之下, 却是觉得有几分迷蒙的神似。

  阿越有云歇他爹的影子。

  “说了不像——”云歇不情不愿地掀起眼皮,瞅了秀丽纯净的阿越一眼,突然噤声。

  “你凑近些。”云歇本来懒散闲适地倚在椅背上,倏地坐端正, 微倾身盯着阿越的脸, 目光微微发紧。

  阿越一头雾水地凑近。

  云歇一把掐住了他秀气白皙的下巴, 定睛细观, 二人大眼瞪小眼。

  萧让还记得阿越勾|引云歇,危机感顿生, 刚要不动声色地拆分二人,云歇猝然松手, 怒道:“这厮竟长得比我还像我爹!”

  萧让伸出去的手一顿:“……”

  阿越一脸懵。

  云歇最郁闷的就是他一点都没继承他爹长相上的优势, 也只有面部轮廓勉强有几分相似, 五官、风格却是天差地别。

  云歇恹恹地望着神韵与他爹有几分重合的阿越,嫉妒到了顶点。

  “相父消消气, ”萧让哄着人, 合理猜测道, “相父的爹同阿越都是大昭进贡的美人,莫非有什么亲缘关系?”

  云歇也想到了这点,却仍气不过,冷道:“有什么亲缘关系能比亲儿子还亲?”凭什么他比我像。

  萧让没想到云歇对他爹的占有欲这么强,什么醋都吃,心下暗暗钦羡,要是有一天云歇能为他吃醋……

  阿越听到萧让那句猜测却愣在了原地。

  半晌,他水袖中的手开始微微发抖。

  阿越目光焦灼地盯着云歇,颤声道:“云相贵庚?”

  云歇也意识到了不对劲,屏退众人:“二十有七。”

  阿越忙道:“令尊是大昭是二十八年前进贡给先帝的美人?”

  “是。”

  跪着的阿越满眼震惊,激动地嘴唇直抖,努力稳住声线:“云相可还记得阿越曾说,阿越家族中人,个个都是美人?”

  “记得,”云歇略一思忖,“你还说,你家族中能怀孕的男子,都不免沦为生育机器和和亲工具——”

  云歇神情凝固,倏然站起:“你是说,我爹同你是本家?!”

  阿越已激动到失声,只能不住点头。

  异国他乡,能遇见亲人,饶是心机如他,都失色动容。

  到这份上,萧让也心如明镜,他吩咐承禄:“你去拿幅魏夫人的画像来。”

  承禄很快回来,将魏夫人的画像呈递给阿越。

  画上云歇的爹仍是女装,阿越细细辨认了会儿,却激动到眼泛泪花。

  “是钟于衍,二十八年前被上贡,却毫无因由地销声匿迹,”阿越抬眸,迫不及待道,“阿越全名钟于越。”

  琰,谐音衍,钟于衍。

  破案了。

  云歇近来倍受打击,心脏承受力越来越好。

  云歇深吸一口气,不由地暗骂一声,感叹世界真小,又觉得很神奇,竟然莫名多了个亲人。

  萧让危机感顿消,风流俊雅的面庞上悄然溢出丝笑意。

  阿越和云歇是亲人,他不用再不用担心云歇对阿越的性趣比对自己大了。

  隔着血脉,他们总不可能乱|伦。

  “所以……”云歇咽咽口水,猜测道,“你是我表弟还是堂弟?”

  毕竟他比阿越大近十岁。

  萧让暗道一声不妙,大楚堂、表间能婚娶。

  阿越身形一僵,面色有些尴尬古怪:“阿越家族为了维系血统的纯正,除了上贡以外,并不与外姓通婚……令尊是我祖母的亲弟。”

  正喝茶的萧让反应快一步,呛得直咳嗽。

  “……”云歇理了理关系,瞬间面色铁黑,“你是我侄子?!”

  阿越胆战心惊,试探地喊了声:“……表叔。”

  云歇:“……”

  萧让别过脸,微不可见地扬了扬嘴角。

  危机彻底解除。

  他们不仅是血亲,还差了辈分。

  萧让偷着乐,云歇和阿越两相对视,莫名的尴尬在蔓延。

  脸皮向来厚的阿越也尴尬到不敢看云歇。

  他之前跟他表叔都说了些什么……

  怀表叔的孩子给陛下戴绿帽……

  当初云歇要真被他勾|引下水,夺了他身子,那他们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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