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养崽失败后/奸臣他怀了龙种 第39章

  萧让面色一黑。

  “云相附在阿越耳边呢喃,约莫是说了些床帷**之语,阿越耳朵都红了。”

  萧让目光阴鸷一片,袖中手暗暗攥紧,咬牙切齿。

  心腹后知后觉有点儿不对劲,终于放弃了添油加醋,实话实说:“云相今夜宿在了阿越那里。”

  “狗奴才!”萧让脑中那根弦“吧嗒”一声断了,怒而掀桌,扬长而去。

  他再不快点,媳妇儿孩子都是别人的了。

  心腹从一堆撒得乱七八糟的奏折里艰难探出头,心惊胆战。

  ……

  云歇招摇地进了阿越的住处,关严门,自顾自地从袖口的夹层里掏小刀。

  阿越被吓了一跳:“你这是做什么?”

  云歇走到床榻前,忍着疼在指上割了个小口,然后滴了两滴血到床上。

  阿越理解了下,面色瞬间黑如锅底:“老爷,我是男人,不会落红。”

  云歇故弄玄虚地晃了晃修长的食指,表示极大的不赞同:“我知道,但是不流两滴血,又怎么对得起我生猛又持久。”

  阿越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厥过去。

  血止了,云歇丢了刀:“你睡床我睡地上。”

  阿越瞬间给吓坏了:“这怎么行?!”

  “有什么不行的,”云歇白他一眼,“对了,你明早醒了记得装出腰酸腿疼、四肢无力的软绵绵样。”

  阿越:“……”

  云歇遥想了下,补充道:“最好一步三摇,神情隐痛。”

  阿越深吸一大口气,生无可恋地点点头。

  后来耐不住阿越磨,云歇还是睡到了床上,似乎是怀着身子,很快就睡着了。

  假寐的阿越悄然睁眼,轻喊了两声,见他没吭声,顿时坏心起。

  他还记得白日那遭毫不留情的拒绝,云歇越不让摸,他越想摸。

  阿越屏住呼吸,悄悄探手越过云歇束素般的腰,摸了摸云歇平坦的小腹。

  愿望达成,阿越得意的眉梢还没来得及挑起,手却突然被云歇抓住甩开。

  阿越吓得心差点跳出嗓子眼,他以为云歇醒了,刚要装可怜认错,却听云歇轻声呓语,怒道:“萧让,别闹。”

第35章

  寂静无声的黑暗中, 阿越蓦然瞪大眼。

  他于男女之事颇为精通,到这份上,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于是第二日一早,阿越披衣坐起,试探道:“老爷,您当真不考虑下陛下么?毕竟孩子都有了……”

  云歇被气笑了, 穿衣裳的动作不停:“有孩子就要和他过?凭什么?大楚律近千条, 可没这条。”

  阿越是真服云歇了,梦里缠绵悱恻叫人名字,醒来却能……无事发生。

  阿越暗暗细观揣摩,云歇的神情不像有假, 这次绝非口是心非, 云歇似乎是真没想过因为怀了孩子就同陛下过日子。

  阿越心中蓦然生出些许羡慕。

  心中有情, 却从不为情所困, 太自在了。

  门外管家笑得淫|荡,低声询问:“相国, 热水来了,是否方便老奴进来?”

  “热水?”阿越一懵。

  还是云歇反应快, 使眼色叫阿越躺下, 自己坐到了床侧, 沉声道:“进来吧。”

  管家端着热水推门,就瞧见越美人侧身躺着, 云相替他轻揉着腰, 轻笑声:“昨夜弄疼你了?”

  “阿越喜欢的。”阿越面皮绯红, 含羞带嗔地送着秋波。

  管家听着阿越哑得不成样的声音,登时对云歇肃然起敬起来。

  都说二九的男子最生猛,之后便要走下坡路,云歇却神威不减当年。

  云歇探手触了触阿越的额头:“还好,并未发烧。”

  人精管家瞬间懂了这句话的潜在含义,云相施了**。

  管家瞬间心花怒放,他昨夜恶补了大昭可孕男子的知识,这越美人面上红痣这般鲜艳,怕是不日便要有孕。

  老管家从云歇加冠后就在盼粉粉嫩嫩的小少爷,一盼盼了近十年,心都拔凉拔凉的了,眼下八字突然有了一撇,顿时喜形于色。

  越美人模样皎皎性子又好,云相更是人中龙凤姿容艳绝,小少爷该有多漂亮讨喜可想而知。

  老管家的心霎时化成了一滩水,不住咧嘴笑。

  阿越被管家盯得心里发毛,他见云歇似乎有意要抱他去洗澡,吓得不行,忙一步三摇、神情隐痛地自己过去。

  云歇一想到自己肚子大了就得在府上养蘑菇,更想趁现在玩儿个痛快。

  他刚准备喊管家替他备轿去长公主府找谢不遇,外头小厮急急的脚步声却由远及近。

  “相国!陛下造访!在等您过去!”小厮声音里是掩不住的喜悦。

  云歇脸却陡然一黑,他昨夜明明说了闭门谢客谁都不见。

  不过一国皇帝,谁也不敢拦就是了,再说他面上还未同萧让撕破脸皮。

  “我知道了。”云歇烦躁地叫小厮退下。

  阿越看向云歇,他懂云歇不想见,可萧让毕竟是皇帝……

  云歇心念疾闪,正想着避退之法,一抬眸,正好和浴桶里香肩半露的阿越对上眼。

  云歇计上心来,昳丽的桃花眼里顿时漾起了醉人的笑意。

  阿越心头猛地浮上不祥的预感。

  云歇的手搭上了自己腰间嵌着珠玉的犀带上,修长纤细的食指轻轻一挑,犀带应声而落,他身上本就松垮凌乱的衣袍登时展开。

  “……”阿越一瞬间懂了云歇的意思,面黑如锅底,笑得难看又僵硬。

  云歇懒懒松着衣襟,一举一动撩人心弦。

  管家瞧云歇目光发直地盯着阿越,怔了瞬,醍醐灌顶。

  云相无意瞧见了越美人的身子,又被勾起了欲念,想白日宣淫。

  云相当真生猛,越美人着实可怜,刚饱受摧残,腿都那样了,如今又要……

  ……

  小半盏茶功夫,管家尬着脸,躬身胆战心惊地向坐着喝茶的萧让禀报:“陛下,云相还在越美人榻上未起,叫您无需等他……”

  萧让手一顿,脸还没来得及黑,边上谨小慎微的沈院判一口热茶喷了出来。

  沈院判剧烈地咳着嗽,一张皱巴巴的脸憋得通红,目光震惊,面色前所未有的诡异。

  他是屈指可数的知道云相有身子的人,云相怀着孩子,竟然还能……还能……

  管家不明白沈院判为何反应这么大,他揩揩额角虚汗,暗道相国越发任性,连陛下的面子都不卖了。

  萧让来前就料到了自己会碰壁,却未承想是这个理由,目光微微阴鸷。

  管家道:“云相虽是……忙得脱不开身,却是叫小的给陛下带了张纸条。”

  萧让眼眸微亮。

  管家从袖口掏出字条,双手奉上。

  萧让食指中指轻夹,一滑展开,上头是四个龙飞凤舞、狷狂飘逸的大字:“不许硬闯。”

  硬闯?萧让怔了片刻,懂他指的是以势凌人,软强迫云歇见他。

  可萧让迫切想见云歇。

  这要是换了以往,他铁定是连夜闯了云府,把人连被子裹了扛回宫扔龙床上使劲欺负,可云歇现在怀了他的孩子。

  投鼠忌器 ,萧让不敢硬来。

  萧让暗暗磨牙。

  那云歇肚子里的小东西尽给他找麻烦。

  人是见不着了,萧让准备回宫另谋硬闯以外的法子,冷瞥一眼沈院判:“你留在这照顾相父,相父若是出了半点差池——”

  沈院判忙跪下:“微臣定当竭尽所能。”

  管家一脸难色,指着院子里侍卫抬进来的东西,斗胆道:“陛下,相国还说了,他与越美人能千里姻缘一线牵可全亏陛下,又怎敢再受赏赐?他无功无德,怕因此折了寿,所以烦请陛下将赏赐的东西收回……”

  萧让面色越发阴沉。

  管家偷瞥一眼沈院判:“这个‘东西’里,自然也……”

  管家刚要说沈院判也请陛下一起带回,小厮急急忙忙地跑了出来:“相国说,人留下,东西带走。”

  萧让嫉妒万分地剐了沈院判一眼。

  这个干巴巴的丑老头能留下,他却连人都见不着。

  被萧让漆黑如墨的凤眸盯着,沈院判只觉脖子一凉,不由地瑟瑟发抖。

  ……

  萧让败兴而归,云歇大宴群臣庆祝。

  席上群臣见云歇容光焕发,谁上去祝贺都不吝笑意,温言相待,心下大为惊诧。

  有人聚头窃窃私语:“云相近来可有什么大喜事?”

  一人刚要搭话,却见一美儿火急火燎地从左边小跑过来,干巴巴的沈院判则迈着个老寒腿三步一喘地从右边过来。

  美人儿和老头错愕地对视一眼,瞬间达成了共识,一人强按住了云歇的一只胳膊。

  云歇酒樽里的热酒晃了三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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