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养崽失败后/奸臣他怀了龙种 第52章

  “后来那姑娘的确上门退婚了,那日我也在,却瞧阿停他脸色不太好,也不知道为什么。”谢不遇眉宇间尽是疑惑。

  阿越不好奇退婚的事,赶忙把话题扯回去:“那你怎么确定云相要等的人是小皇帝?”

  谢不遇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阿停他酒品不太好,喝多了不仅好骗还话多,我就套了几句,他全招了,当时我一想,好家伙,他这是背着我养童养妻啊。”

  阿越呛了下,试探地偷瞥他一眼:“童养……妻?”

  “不然呢?”谢不遇疑惑。

  阿越怀着心思垂眸,原来谢不遇不知道云歇才是接纳的那个。

  “其实我有时候闷闷地想,又倔又清醒,才是最难受的,他放不下小皇帝,说好了要等他,又清醒地意识到他们之间不可能,我也没敢问他痛不痛苦,为个不太可能在一起的人守身如玉那么多年。”

  “怎么就不可能了?”阿越不服气,“他们现在不就在一块儿了吗?”

  “那是阿停自己说的,他喝多了,说什么他总有一天会离开这个小世界去别的地方,再也不回来;还说他那么大岁数了,啃嫩草不太地道,特别是小皇帝那句‘能不能等等我’也可能只是无心之语,毕竟身份有别,然后……”

  谢不遇努力回想了下:“好像还有什么皇帝后宫佳丽三千,他算哪根葱之类的,还不会生孩子,一点都没竞争优势,他不能祸害人家让人家断子绝孙,又接受不了女人替小皇帝生孩子留后,他要的是完整的人,少一点儿都不行,少一点他都觉得恶心。”

  “你看他生活上得过且过,这么大岁数了衣服都穿不好,对感情却洁癖的要命。”

  谢不遇叹了口气:“最主要的还是小皇帝不喜欢他吧?”

  谢不遇想的脑壳疼:“反正是一堆不能在一起的理由。”

  阿越倏然笑了:“那现在还不是搞一块了么?”

  谢不遇一愣,也跟着笑了。

  是啊,有那么多不能在一起的理由,最后却还是搞到了一起。

  “阿停酒醒后我问他,他说他忘了他说过什么,但他就是想去退婚,晚一时半刻都不行,”谢不遇叹气,“他就是忘了,连潜意识都在告诉他他要做什么。”

  “后来几年,他一直做好自己的本分,同小皇帝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大约是经年日久,自己都忘了曾经对小皇帝有过的那份心,当然也可能没忘,自己藏起来了。”

  “我瞧他们也就那样了,没想到……”谢不遇顿了顿,“也挺好的。”

  谢不遇叨叨完舒坦了,准备翻墙走人,却被阿越迟疑叫住:“其实我觉得小皇帝现在对云相好的过分,云相却似乎不太愿意同他在一块儿——”

  谢不遇用奇异的眼神看他,嗤笑出声:“很多事阿停不说,不代表没做过,他就那吃亏性子,寻常人做了三分说七分、十分,他做了十分,连一分都羞于说,怕被人扣上邀功的帽子。”

  “光阿停脊椎上那道疤,小皇帝就一辈子都还不了。”

  -

  萧让醒了,云歇仍睡着,柔软的长发倾洒,侧脸泛着羊脂白玉般莹亮的光泽,雪白的脊梁微微弓着,像只餍足的猫。

  萧让自然而然地把人往里搂了搂,目光却落到了他脊梁上的那道深深的疤痕上。

  应是好多年前的伤了,也不知怎么弄的,竟这般重,他上次就注意到了。

  萧让想着云歇醒了也许会给他个亲昵的口勿,嘴角微微扬了扬。

  云歇却在他刚才那个回搂的动作里醒了。

  他意识到他们还连在一起,浑身一僵,脸登时有如火烧,决定装会儿睡逃避下现实。

  大脑重新工作,昨晚的一幕幕开始回放,云歇瞬间恼羞成怒。

  他说不让萧让摸肚子,说不要弄疼他,说不许问话埋头做事,他一样都没遵守!

  云歇羞愤冲脑,想到萧让抱着他说的话,火气顿消,嘴角不住勾了勾。

  萧让说他没有人再有资格伤害他。

  萧让说,他不知道他会发情,他给他赔罪,他有义务被自己召幸。

  萧让说他想见他,所以哪怕是“皇帝与狗不得入内”,他还是来了。

  云歇想着想着,心下稍软,神情突然一滞。

  萧让怎么进来的??

  他换了一批仆役,萧让翻墙进来绝不可能没人通知他,前后门他又叮嘱过人好好把守,除非熟人,不会轻易放行。

  那些把守的人肯定被支开了。

  他昨夜起夜时,睡在边上的阿越不见了。

  这大半个月来,阿越可从来没有夜半起夜的习惯。

  昨夜阿越突然造访,是大致扫了屋内一眼,才突然反常的离去的。

  他看到了……水迹。

  阿越知道屋子里有别人。

  消失了一晚上的脑子一瞬间回来了,真相呼之欲出。

  可阿越不是和他同仇敌忾么?怎么突然投了敌营给萧让开门了?

  云歇想起什么,蓦然睁大眼。

  阿越既然背着他和萧让串通一气,那他发情的事萧让肯定一早就知道。

  云歇沉下脸。

  所以温泉里萧让在装,他什么都知道。

  他故意戏弄自己。

  所以那番令他动容的话,也都是在诱哄他。

  他明明知道自己在发情!他趁虚而入!他故意的!

  云歇桃花眼微郁,暗暗咬牙切齿。

  狗日的,他被骗炮了。

  萧让见他睁眼,惊喜地想同他说话,却被云歇一脚蹬下了床。

  蒙逼的萧让坐在地上委屈地想,他被白嫖了。

第46章

  金銮殿上, 朝臣们左等右等, 皇帝和云相却迟迟未到。

  朝臣们窃窃私语:

  “云相是又告假了么?那个叫阿越的本事真不小。”

  “那可不, 云相都大半个月没上朝了。”

  “可今日是春社日祭祀, 云相不会也不来吧?”

  “他就是不来,陛下也不可能怪罪。”

  “都这时辰了, 陛下又在何处?我怎的瞧上首立着的承禄公公神情有些许古怪?”

  他们话音未落,殿外太监高喊了声:“陛下驾到!”

  众朝臣们恭迎的档口,惊奇地发现云相后脚也来了。

  云相沉着脸, 似乎心情不太好。

  傅珏位列殿中, 下意识往云歇这边瞥了瞥,目光落到云歇微微有些臃肿的腹部,清透的眼眸里溢出点疑惑。

  云相虽然大半个月没上朝了, 傅珏前几日却去他府上拜访过,其时云歇穿的锦袍较大,腰部滑顺的玉带松松地斜挎着, 他还没瞧出什么,

  眼下朝服贴身,他腰上一束紧, 原本极纤细惹眼的地方却意外地撑出来些,显得朝服有些不合身, 别处倒是还好。

  云相胖了?

  虽是胖了些,容色却越发绝艳, 肌肤悄无声息中散着莹亮又温润的光泽, 一颦一笑光华千万, 叫人挪不开眼。

  傅珏朝服下手微微攥紧,嘴中一阵阵泛苦,眼底划过嫉妒神色。

  云歇这般容光焕发,是因为那个叫阿越的大昭男人么?

  傅珏这样想着,又痴望了眼,却正好瞧见云歇白皙脖颈处未被衣襟遮住的口勿痕。

  那口勿痕颜色极深极刺眼,像是新种上去的,被云歇极白的肌肤映衬着,想不被人注意到都难。

  寻常欢|爱,自不会弄出这般痕迹,若是真留下了,只能说明对方想宣誓主权,占有欲旺盛。

  所以云相已经纵容阿越到这种地步了么?

  恍惚间,傅珏甚至能瞧见阿越得意洋洋炫耀的神情。

  傅珏强颜欢笑。

  云歇发现朝臣们都盯着他脖子看,神情晦涩又揶揄,心下奇怪不已,下意识摸了摸脖子,却在不经意间带出了更多痕迹。

  朝臣们轻咳两声,纷纷挪开眼。

  萧让心不在焉地听朝臣奏事,微蹙眉,回想着今晨发生的一幕幕。

  云歇似乎很生气。

  他就算真白嫖自己,也不至于提起亵裤就不认人,更何况前一秒他们还紧密相连着。

  云歇就算白嫖也该是极有风度的嫖,说不定最后还会奖励他,而不是一脚把他蹬地上,怒气冲冲地叫他滚蛋,期间脸红一阵白一阵,似是羞愤又似难堪。

  他们明明你情我愿,又何来羞愤难堪一说?

  萧让凤目顿凝,心头猛地一跳。

  云歇知道自己骗他了?

  萧让豁然开朗的瞬间,眉宇间染上焦灼。

  不行,他得赶紧想办法挽救。

  下朝时,云歇终于在傅珏的提醒下意识到了自己脖子的问题,脸红了一瞬,冷道:“贱内让诸位见笑了。”

  朝云歇走过来的萧让身形猛的一顿,掩饰地轻咳两声。

  傅珏听他称呼阿越为“贱内”,眸底越发黯淡。

  云相这是默认阿越是正室了么。

  一个下贱的大昭俘虏,却能得云相如此厚爱,阿越除了脸和能怀孕的体质,还有什么能同他比拟?

  某些人精朝臣却听出些不对劲来,云相那句“贱内”,重音分明落到了“贱”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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