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养崽失败后/奸臣他怀了龙种 第70章

  云歇被他带着也下意识地认真起来,正襟危坐,他不明白萧让的意思,桃花眼里是淡淡的疑惑:“我们‘这样’你是指哪样?”

  萧让面色不改:“让儿怀孕,相父始乱终弃。”

  “……有什么问题?”

  “让儿独自一人生下孩子,孩子虽然双亲俱全,但宫里人多嘴杂,他早晚会知晓相父您对我始乱终弃。”

  云歇略一思忖:“……好像是有那么点道理。”

  萧让一本正经:“这对孩子幼小心灵的摧残是巨大的,他得到的爱是不完全的。”

  云歇倏然抬眸:“怎么不完全了?你爱他,我爱他,两份爱。”

  萧让道:“可他会知道他的双亲并不相爱。”

  ……相爱?

  云歇突然被这句给烫到了,一时有点不知所措,尴尬地匆匆站起,避开萧让过于灼热的视线:“……我先回去了。”

  “相父不想知道解决办法?”萧让在背后道。

  云歇身形一顿。

  的确,萧让说的无可避免,可双亲相爱对孩子来说本就不是必须,他是被他爹一个人含幸茹苦养大的,照样好好的,萧让是被他养大的,虽然有点歪,但也还算积极向上,虽然喜欢折腾自己折腾别人,但该做的却没落下,还记得责任。

  云歇想过,就算他按照原有轨迹和阿越一个当爹一个当妈养着孩子,不是最亲近的两个人,孩子总会察觉出异样的,总会有一天抱着他问他爹是谁。

  那个场景其实挺尴尬又无言的。

  他当然想解决,可哪那么容易。

  云歇桃花眼刚有点不易察觉的小黯淡,萧让却从背后贴了上来,热躯贴冷躯,萧让修长有力的手搂着他腰,附在他耳边低低道:“相父娶我,问题便迎刃而解。”

  云歇瞬间觉得之前那点小惆怅都白瞎,狗东西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云歇甚至怀疑他跟谢不遇暗通有无了,他之前被谢不遇说的那句“娶萧让”给震惊到窒息,眼下这话却亲口从狗东西嘴里说了出来……

  “你做梦!”云歇恼羞成怒。

  他娶萧让??这不就羊入虎口了吗??

  “娶皇帝,不有面子吗?”萧让知道他没那么容易接受,坚持不懈地蛊惑。

  云歇死不松口:“这不是面子问题!”虽然是很有面子。

  “相父娶我,就可以随时随地嫖我。”最后两个字,萧让故意说得意味深长且缓慢,云歇的耳朵肉眼可见的红了。

  萧让继续诱惑,声线低沉:“随叫随到解决发情。”

  云歇竟然可耻地有点动摇,发情真的很难受,云歇悄悄咬了下嘴唇。

  萧让努力兜售自己:“孩子出生后,为了给他构造个良好的环境,我们可以……假装很相爱。”

  萧让努力绷紧嘴角,装着装着不就假戏真做了么,他轻笑了声。

  “我举案齐眉相夫教子,你……”萧让努力向云歇勾勒着未来,试图以此勾|引他。

  云歇却在听到萧让那声轻笑时愣住了,他沉默片刻,紧张地浑身僵硬,若无其事地问:“你是不是……喜欢我?”

  他面容极冷淡,语气也平静无波,像是在问吃饭了没,以至于萧让第一时间怔住了。

  等他反应过来云歇问了什么的时候,他又震惊地怔住了。

  为什么这是个疑问语气……?

  云歇不知道自己喜欢他?

  他不喜欢他他做那么多是为了什么??他为了追人面子里子都不要了,怎么好像云歇还不知道自己在追他?

  他没有跟云歇说过自己喜欢他吗?没说过吗?他怎么觉得自己像是说过一千遍一万遍?

  作者有话要说:  推我老婆的文啊啊啊啊啊,宝宝们看一眼,她巨好吃:

  离婚后渣攻真香了by天星桃

  知名设计师易无澜是圈内有名的美人,清清淡淡一笑就能让人心旌摇荡,偏只爱盛凌,爱了十年,两人结婚一周年,盛凌的白月光回来了。

  一个月后,易无澜提了离婚。

  盛凌发现离婚后的易无澜变了很多,更真实更勾人,更让人心动。

  要命的是,盛凌发现一堆人就等着他们离婚。

  盛凌死对头:“易无澜,来我身边,只要你来,直接送你私人海岛。”

  盛凌小表叔:“无澜,年轻人总是会走错路,没关系。”

  易无澜好友:“你是我的灵感缪斯,我愿为你付出一切。”

  而盛凌那位回国的白月光:“我不知道他这样伤你的心,无澜,我一见你笑,心上就像开了朵花。”

  商业圈出了名冷淡的新贵盛凌,赤红着眼眶紧握住易无澜的手腕,声音嘶哑:“回来。”

  烟雾缭绕间,易无澜勾唇一笑:“可我,不爱你了啊。”

  标准追妻火葬场,极其火葬场,保证虐攻,修罗场不少。

  以及,易无澜从未卑微,有原因的。

  背景架空都市,设计方面尽管查了些资料,但仍十分架空。

第61章

  萧让一瞬间觉得自己攫取到了问题的关键——云歇不知道自己喜欢他。

  这个念头出现的刹那, 萧让表情空白了几秒。

  云歇怎么会不知道?他明明表现得那般明显,如果不是出于喜欢, 云歇又是怎么理解他之前的所作所为的?

  萧让心中隐隐升起不详的预感。

  云歇久久没得到答复,也自觉失言,果然他是猜错了吗?

  云歇心尖突突地抽了两下, 微微发疼, 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不过他向来演技好, 面上不显丝毫窘迫, 极冷淡地拨开了萧让的手。

  “陛下自重。”

  萧让倏然道:“想问相父几句话,还请相父如实相告。”

  ……

  承禄端着新沏的茶进来时, 见云相同陛下一左一右坐于雕窗前, 中间隔着张桌。云相坐得脊背直挺, 人后向来慵懒恣意的陛下也坐得端正,目不斜视。

  二人正有来有回地说着话, 似是陛下含笑问一句, 云相略一思忖给出答案, 然后陛下脸僵一下,继续含笑相问。

  承禄心下了然,陛下和云相肯定在谈政事。

  他端着茶走近,一句话却飘近了耳朵。

  “相父认为朕最初强迫相父是为何?”

  承禄手一抖, 茶险些翻了,以为自己的听力出了问题。

  云歇耳朵红了瞬,掩饰地皱了皱眉:“自是惩罚我。”

  承禄眼见着陛下的脸又微微僵了下。

  萧让坚持不懈:“那朕归还褫夺相父的一切, 又是为何?”

  云歇眼中带着些疑惑:“你我赌约,你输了,自是该践诺。”

  萧让嘴角抽搐了下:“那朕为何之后屡次不顾阻拦千方百计闯你府邸?”

  “因为你意识到自己做错了,想要跟我道歉,求得我原谅。”

  萧让几欲崩溃:“那朕之后为何要纠缠不休,甚至不惜假孕?”

  “因为我怀了你的孩子,”云歇耳朵又悄悄红了瞬,面色不改,“你想要孩子,才出此下策。”

  萧让握住青白茶盏的手微微发抖,垂死挣扎道:“那朕为何提议相父娶朕?”

  云歇轻抬眸,横波流转的桃花眼里尽是迷惘:“如你所言,自是为了孩子日后着想。”

  偷听的承禄都觉得窒息难当,他怕一脸焦黑的陛下被噎岔气了,忙端茶送上。

  承禄也万万没想到自家陛下努力了四个月的成果,就是让云相误会成了这样。

  承禄总是惊叹于陛下角度清奇又几乎无懈可击的计谋,自以为陛下此计一出必能和云相进展神速,不日便抱得美人归,现在看,陛下分明是在相反的方向越走越远。

  忙活了四个月,云相却还不知道陛下喜欢他,承禄拼死拼活才憋住了笑。

  萧让心思疾闪,努力想象着云歇脑海里自己的形象,瞬间万念俱灰。

  他在相父眼里,是个因臣子犯错就要用性来惩罚他的昏君,还是不知廉耻、忘恩负义、有违人伦的那种。

  还是个因为云歇意外怀孕才勉为其难认错求和、一心只有孩子的负心汉。

  怀孕前,云歇将他所有的动机理解为惩罚和时不时的良心发现,怀孕后,云歇将他的所有动机都理解为为了孩子。

  他以为云歇肯定知道自己喜欢他,只是腻他烦他不愿接受他,才没触他霉头说出来……

  萧让悔得肠子都青了。

  云歇瞥了眼脸色黑沉的萧让,总觉得他是因自己看破了他而恼羞成怒了。

  云歇微敛下眉目。他得到了一直想知道的答案。

  是他自作多情了,幸好还没来得及说,也不至于尴尬,他把那颗近来越发躁动的心收回去便是。

  云歇下意识看不起情情爱爱,觉得它脆弱而易逝,大多数人耗费心力又得不偿失。

  因爱生依赖,因依赖生柔软,因柔软而易受伤。情爱会让人多愁善感,变得不像自己。

  云歇承认他喜欢萧让,但也仅此而已,生活里有趣的人事太多,他并不执着于在一起。

  喜欢就默默放在心上,怎么做都是自己的事,心甘情愿并不苦,苦的是有所求,有所期待,他先前越线了,有所希冀,才会突然地……难过那么一下。

  云歇心下哑然,面上却仍是笑意浅淡,他自以为收拾好了情绪,却在萧让的话里彻底迷失。

  “相父,绝非如此。”

  萧让声音有些低沉,黑如点漆般的眸子里带着某种惊涛骇浪般的情绪。

  他倏然站起,脸色显得阴沉,他怕把人吓着了,尽量温声道,“等我几个时辰。”

  “你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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