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肃放下木桶,身下还套着裤子,湿漉漉的粘在腿上,勾勒出男人健壮的长腿。
“屋里有好大的蚊虫,我的脖子都叫它们给咬红了,你找些药过来给本公子抹抹。”
叶小公子撂下话就跑,他跑进屋躲在门后:“赵肃你快找条裤子穿起来,这般看去像什么样子!”
赵肃哈哈大笑:“小公子,如此夜色有谁会盯着人家裤-裆看。”他打趣着,“也就公子你有偷看男人家裤-裆的嗜好。”
“混帐东西,你又在胡言乱语!”
叶瑞宁真要恨死赵肃那张口无遮拦的嘴,成日里说那些浑话侮辱他,他分明没有盯着他的裤-裆看,只是……
谁让那块地方太大了,不刻意去看也难以忽视啊。
叶瑞宁摸摸脸,脸和耳根都热乎乎的,莫名其妙!
翌日,苏家商队大清早便整装待发,清点过车上的货物用过早饭就要离开,回往仙阳城。
如此大的派头,村里上下闲着没事干的人都在两旁围看,叶小公子同样蠢蠢欲动,倘若他听从苏昊昨日的话今天启程回去,不过三日就能回到叶家见他哥哥和爹爹,回到仙阳城是叶瑞宁心里一直想的事情,而不知为何,机会真摆在眼前,他却不想提早回去了,究其缘由,连他自己都不知晓。
苏昊牵着马来走叶瑞宁跟前:“小叶子,你当真不愿意跟我回去吗?”
清晨几分寒气未消,叶瑞宁拢了拢身上雪白的披风,摇头:“我等荣笙哥哥过来,说好的。”
苏家商队就此离开,叶瑞宁目送所有人消失在视野后,没有由来的叹了叹气。
他数数手指,再过五日荣笙哥哥就要按照约定之期接他回去,他一路跑回赵家,气喘吁吁地在井面前转来转去,赵肃去山上砍木柴,这时候也该回来。
想着,门外传来车轱辘,赵肃果真推了一车刚锯好的木柴回来。
“赵肃赵肃,你过来。”
赵肃撩开衣摆擦了擦汗,打了桶水在旁边泼洒。叶瑞宁看着水纹晃动的井面,水中映出的人影也跟着乱动,他撇撇嘴:“赵肃,你看本公子气色如何?”
赵肃头也不回:“挺好。”
“你、你别睁眼说瞎话,快回头看看本公子,不许糊弄我。”
叶瑞宁是精心打扮过了的,从头发到鞋子,一身雪白,好个翩翩英俊少年郎。
叶小公子无不自信的想到,却听赵肃开口:“太白了,晃眼睛。”
“哎你这——”
“一个男人穿这般白做什么,跟哭丧似得。”
叶小公子无话可说,气得只好回屋砸东西,还不敢挑贵重的砸,因为若让赵肃知道了,又要奴役他去干活。
五日说长不长,眨眼间就过去了。
叶瑞宁天还没亮就爬起来洗漱换衣裳,立在铜镜前左看一眼右转一圈,他觉得自己晒黑了些,就要来香膏抹在脸和颈子上,赵肃打着呵欠,笑道:“姑娘家打扮都没你麻烦。”
“混帐东西!”叶小公子扔开香膏,气势汹汹地指着赵肃,“本公子今日就要走了,不多时就能看到荣笙哥哥,你再出言不逊,一会儿我让我哥哥教训你去。”
“小公子说要教训谁?”闻言,赵肃冷笑着下了床,欺身压近,叶瑞宁要逃跑,他便把人提回来按在门板前,“小公子想要教训我?”
“你、你做什么要靠这么近,离本公子远点儿……”
叶瑞宁就像一只掉进野兽窝里的小猫,他会挥舞起小爪子伤人,真要被对方伤害时,两只爪子就缩回身后,装出柔弱的样子企图蒙蔽敌人。
赵肃手刚松开,叶瑞宁一脚踢往赵肃子孙根的地方想要趁机逃离,他踢歪了地方,这个举动直接就把赵肃惹恼火,迈出两步的腿登时腾空,三两下被赵肃扛起放在肩膀,对准床上压进。
“哎哟你要做什么,放开本公子放开放开——”
叶小公子手无缚鸡之力,全身上下就一张嘴巴最厉害,成日叭叭叨叨说个不停,净说些让人冒火的话,赵肃心想这张嘴迟早是要给封起来的,说话太不招人喜欢了,早封晚封,还不如今日就让他封个干干净净。
念头闪过,手边没有堵住嘴巴的东西,索性头一低,用自己的嘴巴堵起来,封个干干净净,耳根也清静了。
温热的嘴堵着叶小公子的嘴,他说不出话来。
口鼻间呼进的气息都是彼此的,压在嘴巴上的柔软甚至动了动,像一条凶猛的蛇,气势汹汹,撬开他的缝来回钻蹿。
忽然走火,赵肃亲上瘾,不想撒开嘴。叶小公子云里雾里,嘴巴麻痒,心跳似雷。
两唇分开时,谁都没有主动开口,赵肃直勾勾看着叶瑞宁,叶小公子眼睛湿漉漉的,茫然地看着他,更湿润的地方是嘴巴,好似一颗鲜红欲滴的果子,惹人采撷。
傻了许久的叶小公子忽然开口,愣愣道;“混帐东西,你方才在做何事。”
“亲你。”赵肃斩钉截铁地回道,酝酿在眼睛里的情绪很快收敛。
“你大胆,等我荣笙哥哥来了,你就没命了。”
听着叶小公子的威胁,赵肃不仅没怕,还故意揶揄道:“小公子莫非要将我们两个男人亲嘴的事闹得大家都知道?”
叶小公子最好面子,赵肃知道该如何拿捏他的软肋,一时作弄亲了人,不料滋味当真不错,甚至让赵肃回味。
叶瑞宁不是赵肃的对手,他想也是,万一这件丑事让赵肃大胜张扬,那他的名声可就完了,两个男人亲嘴,他的身份摆在那儿,还不让人笑话了去。
“混帐东西、混帐东西……”
叶小公子因此事六神无主间,来接他的回去的叶荣笙已经带领一队人马进入灵河村。
灵河村来了位城里的大少爷养身体,今日要启程回去了,村里派了人前来接叶瑞宁过去和叶荣笙相聚,叶荣笙思弟心切,不等别人接送,自己骑马沿着村民所指的路赶到赵家门外。
“宁宁——”
声音传进院内,蹲在石阶上的叶瑞宁三两步跳下去,一阵风似的推开未锁好的大门,他看着刚下马的英俊男人,“荣笙哥哥——”
赵肃两步走出来一看,嚯,叶小公子整个人都挂在对方身上,粘粘糊糊地叫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