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司冀昀刚入口的漱口水顿时一个不慎呛入肺中,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
“不……不……”花妍露总算明白他的敌意从何而来,接连摆手磕磕巴巴道:“这个……这个……我知道,我没有别的意思……不会与令妹……”
“花掌柜,妄儿没有恶意。”司冀昀总算不咳了,看着花妍露不知如何是好的样子哭笑不得的将莫妄拉到身后道歉。
莫妄见她几乎落荒而逃的出得秦府大门,不由努嘴越过司冀昀看也不看他一眼快步跟上,徒留司冀昀瞠目结舌呆在原地。
“少爷,”童方低头掩饰涨红的脸颊努力压住冲出口的笑声道:“再不跟上就要跟不上了。”
“呵呵……”
司冀昀尴尬一笑抱拳辞别秦叔,三步并作两步的追上莫妄。
花府与秦府相隔并不太远,也就三条街的路程,一个在东,一个在北。
相较于秦府的热闹大街商铺一户接一户,花府所在的街道冷清不少,周围也都是普通百姓居多,就算有一两个商铺也是门可罗雀。
莫妄皱眉打量四周,越接近花府他的眉宇蹙的越紧,这条街上的百姓看似很普通,但是不论行立还是坐着都保持一种警戒的姿势这只有长时间经历生死磨练的人才会有这种下意识行为,不仅如此,他们的目光总是时不时的落在自己身上。
他放慢步伐与司冀昀齐平低声道:“这个花府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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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身份
司冀昀不着痕迹的扫过那两家围着花府的商铺:“这些人的警觉性很高不是普通百姓。”
“围着花府对外戒备,这个花府有什么?”莫妄冷笑,根本不把这些人放在眼里,挡在司冀昀身前率先迈入花府。
“爹爹!”
花妍露不知整个大街因为莫妄等人的到来陷入警戒,也不知莫妄在后面的低语,她一跨入花府便高声喊了起来。
“大声呼喝成何体统!”一个低沉浑厚的声音从内厅传来,不久一个中年男子蹲着方步走出,神情虽然严肃但是目光落在花妍露身上很慈爱。
“爹爹,有朋友来了,他知道大哥的下落!”花妍露露出女儿娇态根本不管他唬人的神情。
“那个逆子我早就当他死了。”
男人话说得绝情,但是目光还是露出一丝想念,他转向莫妄两人呵呵笑道:“鄙人花韶谦,小女失礼让两位见笑,我那个逆子我早就当他死了,不提也罢。”
“爹爹你明明还是……”
“闭嘴!”花韶谦怒喝:“爹爹说话岂有你胡乱插嘴的余地,回房!”
花妍露不敢置信,花韶谦从来没有这么疾言厉色的对她,还是在她中意的男子面前。
她在外不管再坚强,在家终究小女儿心性,忍不住哇的一声哭出来,扔掉手里的玉佩跑回房去了。
熟悉的玉佩入眼,花韶谦握住它眼神一暗扯扯嘴角对着莫妄两人强笑道:“小女在外被人恭维坏了,让两位见笑。”
“你为何逐阿武出去?”莫妄右手微扬花韶谦手里的玉佩就落到了他手里:“只是因为一个有形而无神的功法?”
“我花府之事不劳两位费心。”花韶谦心凛语中逐客之意甚是明显。
莫妄冷冷道:“真的不劳费心?”
“你什么意思”
莫妄甚至连眉都未抬一下手里翻转着玉佩,司冀昀见状眸中精光闪烁,花绍谦这个名字让他想起一个熟悉且以为已经死了五年的人。
他淡淡一笑开门见山道:“花伯父,阿武出走十年,你真的是不想还是不方便?”
“说笑了,花某一个小小的商户,有什么不方便的,还不是那个逆子大逆不道。”花绍谦闻言脚下挪动后退一步。
司冀昀笑道:“一介商户需要一个街的人为花家保驾护航?”
“我不懂你什么意思?”
“沈韶谦!”司冀昀缓缓吐出三个字。
一阵沉默花韶谦低头神色晦暗不明,司冀昀也不催促,饶有兴趣的看着莫妄把玩手里的玉佩,良久,他缓缓起身跪倒在司冀昀面前沉声道:“末将沈绍谦拜见太子殿下,想不到殿下还记得末将。”
“果然是你!沈军师!”司冀昀激动的站起扶起花韶谦:“本殿以为你们与朗大哥战死沙场,五年前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朗大哥战死为什么你们会出现在这里隐姓埋名?”
沈韶谦闻言叹口气记忆回到十年前的一天,他缓缓道:“十年前精锐刚刚入驻九龙山脉,宇文将军突然将一张泛黄的锦布交给属下,说是西俟皇室之物务必保管好并且连夜从营中挑选二十人送出九龙山脉嘱咐我们来到原州,等到了原州以后,我发现将军早将一切准备好,我们一直在原州等待命令,可惜将军从始至终没有联系我们,直到五年前突然传出将军战死的消息。”
沈韶谦喘了口气激动道:“将军何许人也!况且西俟与北阙除了小股兵力交锋,他怎么会战死沙场,我们当然也不相信,便不顾将军的命令偷偷前往九龙山脉附近打听,得知将军的确死了。”
“难道是那张西俟锦布?”司冀昀疑惑道,当年宇文朗战死沙场一直是他心中的疑问。
“我开始也这么以为,直到我一次无意中发现郡王府竟然有好几波人监视,我们怀疑将军之所以安排我们来到原州是否与郡王府有关。于是我们利用将军安排的这个身份一步步将商铺遍及原州,为了防止有人怀疑,便让露露在外经营我则隐藏起来,可惜几年来没有什么有用消息。”
“原来如此!”司冀昀舒口气心中的疑团越滚越大。
朗大哥让他们来到原州难道也怀疑雷家那桩公案?他突然战死是不是也是因为知道什么?那是谁杀了他?
“那与你逐出阿武有何关系?妄儿说阿武从小就开始习武,这又是怎么回事?”
妄儿?
沈韶谦余光看向莫妄叹气道:“我想不到那张锦布其实是一篇高深的功法,我也不知道武儿什么时候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