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职绝不辱命。”宇文棠面露不屑可惜司冀崇并没有看到。
而此时司冀昀正百无聊赖的戳弄手里的稀粥,粥煮的软烂没有荤腥,与平日里丰富的膳食相差极大,可是司冀昀却没有发现,他脑子里尽是不见的莫妄。
他与莫妄放.纵一晚,天亮之时他身边却没有莫妄的身影,一觉醒来心情极为不适,虽然莫妄突然离开也不是一次,只是昨晚两人刚刚结.合,今日一醒来就不见人影,这上司冀昀内心说不出的别扭。
“殿下……”童方低头轻声道:“三皇子来了,要不要属下拦住?”
“不用。”司冀昀回神盯着手里的碗半晌,他这时才知道今日的早膳素的可怜,不明所以的看向童方:“童方,九龙山脉莫非已经没有粮响?”
童方沉默迎着司冀昀疑惑的目光尴尬道:“这……这……殿下……那些膳食现在不适合您……”
不适合?
司冀昀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手里煮的软烂的稀粥,又看向童方,见他逐渐变红的脸瞬间明白所谓的不适合指的是什么。
“童方!”司冀昀看看手里的碗扔也不是喝也不是,面容扭曲咬牙切齿的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你……过……虑……了!”
“殿下赎罪!”
童方低头认罪,作为最忠心的属下当然司冀昀说什么是什么,至于相不相信只有他自己知道。
司冀昀扶额,瞥向洞外越来越近的司冀崇无奈喝下手里的软粥,最后将碗递给童方道:“本殿从此之后不想看到这只碗,也不想见到……稀粥!”
其实他想说不见童方,可是话到嘴边才想到在这九龙山脉心腹就这么几个,童方绝对少不了,这才将到嘴边的话咽进去。
“皇兄,昨晚睡的可好?”童方还为答话,司冀崇便走了进来,一双眼睛毫不掩饰的四处搜寻。
“皇弟在找什么,可要皇兄帮忙?”
司冀昀挥手令童方出去,因为莫妄的离开他心情本就欠佳,此时司冀崇明显来寻人的,他当下连表面的兄友弟恭也不屑维持。
司冀崇一愣,如果说原本只是一些好奇,现在对那个人可就是非常感兴趣了。
要知道即使两人关系再不睦司冀昀也是一幅恶心的兄弟情深的模样。
他最看不上他就是这一点,虚情假意。
“看来北阙的太子妃有着落了,”他不客气的坐上宽大的石椅笑道:“皇兄何必藏的这么深,何不让皇弟见见,或许到时皇弟心情好可以在父皇面前美言几句。”
太子被皇帝忌惮这是整个朝廷都知道的秘密。他司冀崇被皇帝宠爱也是不争的事实。
太子选太子妃必会从一些勋贵中选出,司冀昀本身是孔泽关门弟子,明面上又有文相支持,如果又有太子妃身后的势力支持,可以说是拥有了大半个朝堂,这是司寇绝对不允许发生的。
然而碍于皇后身后的秦家,皇家体面,这个太子妃又不可轻易指定,是以司寇干脆一直悬而不决。
他的挑衅司冀昀丝毫不放在心里淡淡的道:“不劳皇弟费心,皇兄的事皇兄自会处理。”
他本可否认,但是一想到他们迟早要面对天下人,早些传出他有心幕之人也不错,只不过到时性别换了而已。
“这么说皇兄真有心爱之人?”司冀崇闻言身体向前倾,目光看向内室,思考者要不要闯进去看看。
“皇弟的妃子姬妾无数,皇兄有心幕之人也不足为奇。”反正莫妄不在,司冀昀干脆用一丝内力挥开内室的布帘,让他看清,否则今天一天到晚盯着这里反而麻烦。
“不过皇兄知道九龙山脉乃重地,并没有将他带来,皇弟误会了。”
“那昨晚……”司冀崇一个脱口丝毫不知暴露了自己一直让人盯着的他的事情。
司冀昀也像没有听见般笑道:“怪不得皇弟会误会,皇兄重伤初愈昨日偶感不适,冷汗频出这才让童方等人一次又一次的备水沐浴。”
“原来如此。”司冀崇不信索性跨步入了内室,可惜床榻整整齐齐,内室一个人也没有也无情.事之后的气味,反而有一种奇怪的气息,仿如站在阳光之下闻之极为舒适。
“可相信?”司冀昀已经走至桌后悬笔书写什么,见司冀崇一脸失望走出神色淡淡的道。
“见不到皇兄心慕之人甚为可惜。”
“一普通人而已,皇弟阅尽天下美色,他岂会入你之眼。”
明知司冀崇只不过是好奇,但是见他如此惦记,司冀昀还是感到不喜:“皇弟可还有其他要事?”
“皇兄不提皇弟倒是忘了,宇文棠刚才说这几日西俟军队有异动,前日里父皇也来旨询问,皇弟正打算找皇兄商谈。”
“皇弟稍等,皇兄这便更衣与你一起找宇文将军商谈。”西俟有异动非同寻常,司冀昀也不敢耽搁,换了衣衫与司冀崇去找宇文棠。
他们见到宇文棠时,宇文棠正在召集几位部众商议,司冀昀一眼扫过,这几位部众他都见过,平时也跟在宇文棠身边,应该是宇文棠的心腹。
“三皇子,太子殿下!”宇文棠见两人携手前来上前行礼。
司冀昀摆手目光特意留意了他几眼道:“宇文将军免礼。现在事情紧急你对九龙山脉形式最为熟悉,宇文将军只管继续,我与皇弟就与各位一起旁听。”
宇文棠颔首并不推辞沉声道:“几日前探子突然来报,西俟军营有动静,昨日本将领着几位前去探消息,果然看见他们粮草调动的痕迹,各位有什么想法?”
“将军,要不然由我领一对兄弟前去试探?”右下侧走出一满脸络腮胡的男子瓮声瓮气的道:“这西俟的王八羔子,围着都这么些时日了,老子早就忍不住了。”
“闭嘴!”
他身边一人用脚踢他一下,快速扫了一眼司冀昀对宇文棠拱手道:“将军,西俟一直没有动静,此时突然调动粮草随时有可能是出兵,他们三十万兵力且对他们主帅毫无消息,我们出兵硬拼负多胜少颇为不智,以卑职的看法不如利用九龙山脉之便将他们诱入腹地各个击破。”
“诱入腹地?”宇文棠眼中精光一闪:“雷军师请具体道来。”
雷军师低头思索一会儿道:“九龙山脉陷阱无数,西俟军队一直对九龙山脉虎视眈眈,不如我们示敌以弱,诱他们入九龙山脉,九龙山脉绵延十数万里,里面的陷阱加上我们的人绝对可以令这些西俟军埋骨北阙。”
“诱入九龙山脉?”
司冀昀淡淡一笑:“西俟兵围至今难道连对方主帅都没有摸清?据本殿所知镇守西境精锐军十万有余,西俟虽有兵力三十万但是长途跋涉又多时围兵不出想必粮草与士气也所剩无几,我十万精兵未必没有一拼之力。”
“殿下你就不知道了,我们……”满脸络腮胡的男子伸手指着司冀昀没有丝毫尊敬嚷嚷道。
“孟副将不可无礼!”雷军师拦下他想要说的话歉声道:“殿下赎罪,孟副将一介粗人不懂礼数,望殿下念在他为国多次出生入死的份上饶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