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身后的人,一声未应……
心跳停滞一拍,衍墨咬紧下唇闭眼,不再开口。
抚摸,挑弄,间或轻力掐拧一下,万俟向远犹自把玩着,慢慢终于觉出哪里不对,停下抵进一半的指节,出声问道:“衍墨?”
沉默,从未有过的,衍墨无视了身后人的问话。
为没合的窗子?没灭的灯盏?面子是薄些,可……绝不至于如此才对。
“衍墨,怎么?”不让忽现的不悦扰乱心思,万俟向远耐下性子询问。
沉默,依旧是沉默。非是违抗,也非是挑衅,只是……不想开口,也不知开口该说什么。心底纷扰的是连他自己都理不清的东西,又如何说给人听……衍墨咬紧唇,仍旧没有回答。
“说话。”声音渐渐冷下去,难得的耐性也将告罄。
“不说,是么?”最初问话的关切不复存在,此刻赌得便是一口气,是那主与从的身份,亦或者还有些连万俟向远自己都不明的情绪……
些微响动,然后便是灼烫的东西抵上后穴。
“主人……”意识到身后之人要做什么,衍墨惊骇地睁大了双眼。“属下知错……”
万俟向远不言,手中拿的正是船家刚买来不久的栗子,之前数层厚布包裹着,存了热度,现下还烫得厉害。
平日,他断不会用这些手段。但今时今日,在一早忙活着挑好画舫,准备下东西之后,还换来如此忤逆与拒绝?怕谁都难以心平气和,更枉论是地位如此的万俟向远……
“韩公子好文采!”外面闻老爷忍不住一声赞,周围应时鼓起一阵掌声。许是看得来了兴致,重纱帘幔后的闻家二小姐调音抚起七弦琴。
妙音清清,生生入耳,正是一曲《潇湘水云》。婉转的琴音飘散在湖面,久久回荡,周围众人更加赞不绝口……
“唔……”滚烫的东西被毫无阻拦地塞进,火辣的疼意迅速在体内蔓延。衍墨想躲避,想让那烫人的东西离开,却终是不能。能的,仅是跪在原地,默默接纳下又一次抵上穴口的滚烫。无尽酸涩潮浪般涌来,扼住喉咙,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而窗外那些欢言笑语更如同嘲笑与羞辱,纷纷灌进头脑……
“属下知错……”
没有任何回应,手指触上尚嫌灼烫的东西一粒粒塞着。
包裹住手指的内壁痉挛一样剧烈地收缩,可万俟向远仍旧没有停手的意思。
直到……一丝的血腥在空气里散开,啪嗒声如断线珠子一样接连传进耳里……
觉出到身后人不再继续,衍墨低下头,松开已经深深嵌进下唇的牙齿,哑着声音请责:“属下知罪,求主人责罚。”
抬在半空的手臂一颤,方才不知飘至何处的理智瞬间回拢。万俟向远死死握紧手掌,而那掌中之物竟仿佛变成烙铁,烫得人难以忍受。
“属下……”
“衍墨……”
凑到一起的话语一齐止住,船舱里又静得落针可闻,与外面热闹对比得厉害。
“啪——”薄脆的栗壳终于经不住捏握,啪声裂开一道纹。不过,是在严丝合缝掌心里,没有人能看见。
“衍墨……”
“属下在。”
一唤一应,之后又一阵是沉默,两人互看不得对方表情,可都无心再猜。心中有的,仅是能致使人死命的酸苦味道,久久不散。
松开攥到泛白的手指,栗壳碰上竹面磕出一个轻响,换来的……是那从不畏惧的人一记战栗。万俟向远看在眼里,心下猛地揪紧。不忍与后悔瞬息翻涌开来,连未完的心思一同淹没得干干净净。
“衍墨……”
似是不忍惊吓到跪着的人,万俟向远掌风轻轻灭了舱内最后一根烛火。而后,缓缓移到浑身紧绷的人身后,轻到不能再轻,展臂将人搂进怀里。
“主人,对不起……属下扰了主人参与招亲会的兴致……”
“参与招亲会?”万俟向远从不是想到什么会顺口说出的人,但眼下也不免例外一回。
“是……”不想再被误解为忤逆,衍墨只能出声回应。
难解的后悔情绪被这话一搅,总算不再那么苦涩,万俟向远收紧胳膊将人抱实,声音低沉而轻缓,“衍墨,想哪去了?”
“属下……”不知问的什么,但依旧要答,刚才的教训还清晰留在身体里。
“招亲与我何干?”说不清是气自己还是气眼前不开窍的人,万俟向远略一用力,干脆将人带到在一旁被褥上。
“属……”
“躺会,别动。”安抚地打断,顺势附身在微颤的眼睫上落下一吻,万俟向远将手指探到下处从未拒绝过自己的紧窒入口。
“嗯。”无形中放松下身体,衍墨倒没再去想什么招亲大会与闻就小姐,刚刚一番绷神早已折磨得他无力多想,现下最想的……就是这么安静躺一会。
仍旧干涩的穴口只收缩一下便不再抗拒,尽力的放松里甚至带了迎合……但越是如此,万俟向远越觉得心疼……
眼前的人从不计较,就算是刚才……只要自己不收手,依旧还会默默忍受。
“衍墨。”
“属下在。”
你既不肯计较,以后就由我来替你计较罢……
怎么……又至于委屈成这样……
将最后两句留在心底,万俟向远温柔地印下一个亲吻,极轻,极缓……
“主人?”衍墨猛地睁眼坐起,随后又被一只手臂轻轻揽倒。竟然在那种时候……睡着了……
身边的人睡过去其实不过半个时辰,船外此时正是热闹关头,笑声笑语不时断断续续传入。但万俟向远却一眼也没瞥去,只是曲肘支着脑袋专心看着身边人入睡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