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豹喜欢咬尾巴 第14章

  雪狼王被他这么一说,也提起嘴角笑了,将柳椒搂在怀里,说:“是的,看见美人,本王就连数都不会数了……”说着,雪狼王又低头将他吻住。

  太医仍在外面候着,药童却走来了,问太医道:“刚刚小猫考官不是说椒美人生病了吗?太医怎么还不去治疗?不赶紧进去,耽搁了治疗,可吃罪不起呀。”

  太医白他一眼,说:“你懂什么?要现在进去了,那才叫吃罪不起!”

  药童摸摸鼻子就走了。

  过了好久,听着里头没什么动静了,太医才敲了敲门。

  “进来吧。”雪狼王说道。

  太医推门而入,恭恭敬敬地跟雪狼王及柳椒请安。雪狼王叫他免礼,他才抬起头来,只见病床上椒美人靠在了雪狼王的肩头,身上盖着被子,但脸色有不寻常的红润,气喘微微。

  太医见状,心想:她嬢的,老夫还是来早了!

  太医上前,故意忽略被子下的动静,像个瞎子一样,只给柳椒号脉。

  柳椒却紧张得要死,只怕太医发现了被子下雪狼王不规矩的动作,脸红得番茄一样。雪狼王倒是镇定自若,手该动还是动的。

  “椒美人……脉搏很急促啊。”太医摸着山羊须说。

  柳椒更紧张了,舌头打结,说不出话来。

  雪狼王却一脸关切地问:“不要紧吧?”

  太医笑道:“不打紧的,年轻人嘛,偶尔这样,很正常的。”

  雪狼王又摸着柳椒的额头,说:“可他的体温也很高。”

  “刚刚进院的时候就让药童给测过体温了,应该是正常的。”太医说,“大王不放心的话,可以让椒美人再测一次。”

  “那倒不用,太医的医术我是信得过的。”雪狼王点头,又说,“那你看他这个情况,还适合继续回去考试么?”

  太医看着病床上的被子都险些要翻起来了,心想:这俩什么毛病,外面一大片树林呢,非要到咱这儿来“钻木取火”!可不可以尊重一下医院这个神圣的地方!

  “确实不适合。”太医答,“还是将养将养为上。”

  “既然太医都这么说了,”雪狼王对柳椒道,“美人就先歇息歇息吧?”

  “嗯……”柳椒咬着下唇,隐忍什么似的。

  “考试的事情不必担心。”雪狼王又补充了一句。

  太医算是明白过来了,说:“那我现在去写病假单,给椒美人开个免考条。”

  “行,劳烦太医了。”

第24章

  柳椒怔住了,脸红耳赤的,说想也不是,不想也不是。

  雪狼王却与他挥手,笑着离开了。

  柳椒看着雪狼王的背影,在高高的御辇上,高悬如日月,却又如天上的太阳一样,渐渐消失在云端。

  天黑了。

  柳椒回了春光阁内,大黄鸭和阿叶都关心地问他怎么了,柳椒也不知该怎么回答,支支吾吾的。正是吞吞吐吐的时候,又听见冷角和白绢上门了。

  阿叶迎上去,请两位坐下用茶。柳椒问道:“你们过来有什么事吗?”

  白绢说道:“今天考试的时候您突然不舒服,我们都很担心,所以来探望美人。”

  原来,柳椒在考场上忽然停考,跑去太医院了,半天回来又说得了病免考,众人都觉得蹊跷。白绢是个心眼儿多的,听说柳椒回来了,专门想打听打听。他便拉上了冷角,只说:“我们都同住一宫的,应该探望他。”以此为借口,他便拉着冷角一起上门找柳椒探口风了。

  柳椒听见白绢的话,怔了怔,说:“那真感谢你们的关心。”

  大黄鸭见柳椒说不出话来,便在一旁说道:“我们主子是有些头疼脑热的,在太医院看过了,打了针吃了药,好多了。谢谢两位主子的关心。”

  白绢点头,又问:“太医怎么说?”

  柳椒也不擅长撒谎,便照实说了:“太医说我还需要将养将养,就先别考试了。”

  白绢“哦”了一声,说:“原来如此啊。那美人多多休息啊!太医有没有说是什么病症?”

  柳椒又说不上来了,茫然摇头:“没有啊!”

  白绢也疑惑了:“怎么会没有说呢?病历也没写吗?”

  “病历?”柳椒也怔住了,别说病历了,太医连药都没有开呀!

  因为柳椒根本没有生病!

  柳椒也不知该怎么说呢,正为难着,冷角却道:“那看来不是什么要紧的问题。美人好好歇息,我俩就先回去了。”

  柳椒如获大赦,忙说:“好呀,好呀,你们先回去吧!”

  白绢本来还想追问的,但冷角都这么说了,也只得拜别柳椒了。

  从春光阁正殿离开之后,白绢便对冷角抱怨:“怎么就告辞了?我看柳椒说不出话呢,八成就是没有病!”

  “你真是有意思。”冷角斜瞥他一眼,“大王说他有病,你倒说他没病?”

  白绢被这句话堵住了,一时也无法回应,脸上却露出愠色。

  冷角见白绢恼了,便道:“这只是一次普通的月考,并不会计入最终评定。你何必较真?”

  “这才第一次考试而已,就诸多不公了,”白绢嘟囔说,“那期末考还有意义么?”

  冷角道:“后宫本来是争宠用的,有了大王的宠爱,就能得到荣耀。现在大王设置考试,不过是让我们这些不能得宠的妃子多一条路走罢了。”

  白绢一怔,真的是无言以对了。

  这内里的关窍,年轻的小妖冷角都看清楚了,更别说是上届宫斗冠军的冥后了。

  冥后一边在室内点着香,一边笑着与内侍闲话:“大王搞这个考试,看来是立定心意了,要专宠雪豹一人。但是一怕御史台多言、二怕六宫生怨,便鼓捣出一个考试制度来,让无宠的妃子也能得到晋升。给他们点盼头罢了。谁不知道呢?真把人当傻子看了?”

  内侍却说:“所以,如果考试出现不公平的话,那妃子们就会生怨了。”

  “说得不错。”冥后点头,“大家现在努力考试,都不费心宫斗,是以为考试能晋位分。但如果他们发现原来考试是无用的,那他们现在越努力,以后就会越怨恨。”

  话正说到这儿,门外的内侍就通传:“椒美人来请安了。”

  冥后脸上露出笑容,说:“太好了,快让他进来。”

  柳椒还记着答应了冥后,要多来请安的,因此考试完了第二天一大早就来了。冥后见了他,十分高兴,上前就牵着他往阶上走。柳椒看着阶上的床榻,便缩了手,说:“大王不许我上太后的床的。”

  冥后闻言一怔,却道:“这不是床,是炕。”

  “啊?”柳椒怔住了。

  说着,冥后又道:“来吧,美人。”

  柳椒想了想,还是摇头,说:“那也不行。上回我躺那儿了,大王回去就不高兴。”

  冥后便笑道:“行,行。大王不高兴,我能说什么呢?”说着,冥后又道:“那大王回去可没有责罚你吧?”

  柳椒想起了大王的“责罚”,脸色微红,只说:“就……就……这个……”

  冥后笑笑,说:“我明白了。”

  柳椒大惊:“我说什么了?这您都能明白?”

  冥后却道:“你的房中术学得怎么样呀?”

  柳椒却说:“这是什么课程?我还没修呢。只稍微学了点美术和算术。”

  “真的,算术、美术什么都不如这个技术。”冥后说,“妃子要学房中术,才能固宠。”

  柳椒听着冥后如同教育机构销售一样努力地推销这个房中术,便好奇地问:“什么是房中术?”

  冥后道:“房中,这俩字你认得吗?”

  “这我还是认得的。”柳椒总觉得自从他学习以来,大家都当他是弱智。

  冥后却道:“那就是你在房中给大王伺候的技术。”

  “哦,那个……”柳椒脸腾的就红了,“那还能学呀?”

  冥后道:“当然能学呀!前人给我们留下了无数的珍贵经验,积攒成册,供我们学习、阅览,总结经验,推陈出新,创造出更好、更优质的服务,来为大王分忧解难。”

  冥后这一番舌灿莲花的,说得柳椒心动不已。他只说:“我也觉得自己在这方面缺乏经验,存在许多不足,应该多学习、多进步。”

  “那你可真的找对人了,”冥后亲切地握住了柳椒的手,“我在这方面也算是颇有研究,你出去问,就问宫里的老人,谁都知道侍寝技术哪家强。我这个方面可是做口碑的,不搞那些花里胡哨的玩意儿,上来就是真家伙,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第25章

  柳椒也不可能现在跑出去找宫里的老人问“侍寝技术哪家强”,但他凭常理也能推断出冥后肯定是老经验、老资格、老专家了。若非如此,冥后也不会在宫斗大赛中脱颖而出、相继登上王后、太后的宝座吧?

  柳椒便钦羡地说:“太后真的是太厉害了。”

  “无他,唯手熟尔。”冥后笑着说,“来,我教你。”

  冥后又要拉着他走上台阶,柳椒却又摇头。

  冥后问:“怎么不走了?”

  柳椒摇头说道:“我不能上你的床。”

  冥后便道:“那不是床,是炕。”

  柳椒想了想,说:“炕和床不是一回事儿吗?您莫不是欺负我读书少吧?”

  到底是北方居民,炕还是知道的。

  冥后呵呵一笑,说:“是吗?那我们不上炕,就在阶下教学也使得。”

  柳椒却道:“你我独处一室,做这个事情,怕也不好吧?”

  冥后惊讶地说:“你怎么心眼多了那么多呀?”

  “最近课堂上学的。”柳椒道,“老师教的:‘男子昼无故,不处私室’。我看之前我上了您的炕,大王生气,也是因为这个缘故吧。”

  “‘男子昼无故,不处私室’……”冥后对这样的教条从来是嗤之以鼻的,听着柳椒傻头傻脑、摇头晃脑地说出来,却又觉得好笑,便道,“你讲得很对,你我确实不好独处私室,这样吧,我和你去花园里教学。叫上侍从一起来观摩学习,那就不是独处私室了,特别光明磊落,你看这样行么?”

  柳椒便道,这样大庭广众,又没有上炕,听起来确实很合乎礼仪呀!

  冥后笑道:还以为他学精了,结果还是一二傻子。

  柳椒跟着冥后到了青雀台的后花园。这后花园本来不大,有一条长廊连通着神堂的。作为冥后,要时常在神堂里上香祈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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