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有风险,二次需谨慎 第27章

  “侯,侯爷......”茯苓嘴角一抽,“方才......奴婢是说笑的..............”

  作者有话要说:

  茯苓吓得不敢说话…………

第30章 月老(一)

  次日,安戈醒得晚,快晌午才从床上爬起来。他昨晚上蹿下跳折腾得厉害,出了一身的汗。和衣睡了几个时辰,本该周身黏腻,却不知怎的十分清爽,没有半分不适。抬起手臂一闻,甚至还有淡淡的浴汤香味。

  谁给他洗澡了?

  还换了这么丑这么娘的一件睡袍!

  一看就是丝绸的材质,比他的皮肤还细,这他娘的得多贵啊!

  “茯苓,都跟你说了多少次?你是还没出嫁的黄花姑娘,男人的身体不能看。”安戈第一百零一次语重心长地劝说。

  茯苓心虚,指了指门口的小旭,“主子,是小旭帮您沐浴的。”

  小旭呆了呆,十分老实地点头。

  安戈的说教抛了个空,尴尬地咳了咳,“哦......那个,我就提醒你一下,没其他意思。”

  茯苓腼腆笑着,从衣柜隐蔽的角落取出易声丸,就着一杯水递给安戈,“昨日的事情奴婢都听说了,真是被您吓死了!还好您能平安回来。”

  安戈一口吞下那药丸,“有什么好怕的?我福大命大,当然一千一万个平安了。”

  茯苓可不再由着他,“您可就说大话吧!不管哪回出了事,要是没有侯爷,您可不会这么容易脱身!”

  安戈拧着脖子,仿佛听到天方夜谭,“就是因为他我才遭殃的好吧?”

  “瞎讲。”茯苓压低声音,义正言辞,“分明是您非要去偷夜光杯。”

  安戈恼羞成怒,“你怎么回事?老帮着他说话,究竟谁是你主子?”

  茯苓不服气地收了声,努嘴道:“您呗......”

  安戈装模作样地咳了咳,“那你要帮谁?”

  “您呗......”

  “然后呢?”

  茯苓往后看了看,确定房门紧闭,于是才壮着胆子,不情不愿地小声念叨:

  “侯爷是个鼻孔长在头顶的长脸猴子,臭脾气坏毛病,活该讨不到媳妇。”

  安戈终于满意,鼻尖发出哼哼的满足声,“嗯,这才对。没什么事的话,就下去吧。”

  茯苓如获重释地松了一口气,躬身退出房门。

  安戈四仰八叉地躺回床上,想着昨晚偷到手的满怀的宝贝,心里就像被填满了一般。

  嘻嘻嘻地在床上滚来滚去,不亦乐乎。

  午饭刚过,云舒君前来拜访€€€€现在方羿已经不放心把安戈交给管家了,大事小事都让他跟着,活生生把一个翩翩公子逼成了一个老妈子。

  “侯夫人,侯爷打算在摘月亭用晚膳,邀您过去。”

  “啊?”安戈啪地打开门,失望透顶地探出头,“这不才吃过午饭吗?不去不去。”

  云舒君无害地笑,“您放心,用膳的时间晚,不必担心吃不下。”

  “我肚子痛,不去!”

  “在下帮您请大夫。”

  “心情不好,不去!”

  “在下帮你请个戏班子。”

  一来二去之下,安戈的借口都搬空了,干脆直截了当,“我不想见那猴子行不行啊?”

  云舒君温和提醒:“这......在侯爷的府上,恐怕不行。”

  安戈愤恨地攥着门框,“凭什么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昨天我被人拿刀驾着,他都见死不救。这种人,还想让我跟他吃饭?”

  云舒君想了想,还是把方羿的原话搬出来,“侯爷交代了,若您不想去摘月亭,那就来您的院子吃,然后宿在这里,正好......那个,圆房。”

  安戈气得鼻孔怒张,从门框上活生生抠下来一块木屑,咬牙切齿道:

  “好......没问题。”

  云舒君盯着他露出来的尖锐虎牙,胆怯地咽了口唾沫,“那,那在下这就去回禀侯爷了。”

  安戈重重一“嗯”,然后看到院门边上露出来的一块衣角,嗯,黑色的,还特意等着云舒君,想也不用想是谁。

  江仲远这个没出息的怂货,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都搞不定!

  “等等。”安戈叫住还没走远的云舒君,“把江仲远叫过来,我有话跟他说。”

  反正他现在也没事可干,干脆学一回月老得了。正所谓€€€€千里姻缘一线牵,不牵白不牵!

  方才气冲冲的安戈,瞬间花枝乱颤。

  少顷,江仲远进了院子,安戈挥退了茯苓和小旭,只剩他们两个人。

  “你在我院子门口鬼鬼祟祟干什么?”某人故作老态。

  “属下,属下来保护侯夫人的安危。”江仲远扯谎的时候惯性结巴。

  安戈摸了摸下巴,琢磨道:“哦,然后云舒君来了就跟来,他走了你也跟着走?”

  江仲远把头埋得更低,“属下......”

  “云舒君呢?”

  “他去回禀侯爷了。”

  “合着你就打算天天跟着他,什么也不做?”安戈直截了当地问。

  江仲远愣了愣,“属下......不明白侯夫人的意思。”

  安戈无害地笑笑,“跟我你还装什么?我全都知道了。”

  装模作样地咳了咳,又道:“你们俩睡了,他想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你不想,对吧?”

  江仲远的脑子里轰的一声,唰一下抬头。

  安戈看他脸色惨白,十分有担当地挥手,“放心,现在只有我知道,连茯苓都瞒着。”

  江仲远落寞下去,吐出真心话:“云舒君他......一直避着我。”

  “他避着你,你就主动点呀。”

  江仲远的脑子很闷,“属下不知道怎么做。云舒君聪敏,是天上地下都知道的人。属下在他面前,就像地里的黑泥,微不足道。”

  安戈不以为然,“他是脑子好使,但人都是一样的,别人的事可知道了,落到自己身上就不行。那句话叫什么来着?嗯......”

  江仲远看他想得辛苦,于是小声提醒,“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安戈拍手,“对,就是这个!”

  但是江仲远紧接着抛出一个棘手的问题,“可是,属下也是当局者。”

  还好安戈脑子机灵,赶忙道:“所以,你要不要听我这个旁观者的点子?”

  江仲远仿佛找到救星,“请侯夫人示下!”

  安戈挺直脊背,拿出身上为数不多的大家风范,“这之前,我要问你个问题。”

  “属下知无不言!”

  “你找云舒君,是想跟他睡一睡呢,还是跟他处一处?”

  江仲远的耳根子一红,踌躇了好半晌,“我不知道......属下只知道,离了云舒君,我是万万不能的!”

  安戈了然€€€€什么他爷爷的“不知道”?看这朝思暮念的样子,明明就是想处一处,两个人在一起天长地久,大白话都不会说么?

  果然,深陷情网的人就是缺根筋。以后他要是讨了媳妇,可不能像这傻个子一样!

  唉,想着想着,心里突然就生了一股怜悯。这傻子,果然被云舒君吃得死死的啊......

  “那你过来,我给你想办法。”

  安戈速来点子多,小算盘打得嗒嗒作响,一刻钟的时间不到,就拍定了方案。

  当夜,摘月亭,一出好戏逐渐拉开帷幕。

  为了给江仲远创造绝妙的时间和空间,安戈肩负了拖住方羿的重任,委曲求全地挤出了笑脸。

  “嘿嘿,猴哥,瞧你这客气的,还请我吃饭赏月,多破费啊!”

  方羿没工夫跟他圆嘴滑舌,盯着他脖子上多出来的几圈绷带,“伤怎么样?”

  “好了啊。”安戈一屁股坐上铺了坐垫的石凳,为了突现身体素质,他还咣咣地拍了两下胸膛。完全没反应过来女人的胸拍起来应该是“噗噗”而不是“咣咣”。

  “其实就一条小口子,没必要上药的。”

  方羿话中有话,“你的愈合能力确实高于常人。”

  安戈没听出弦外之音,装模作样地学人家拱手道谢,“谬赞了,谬赞了哈。”

  放在昨天,他绝对想象不出“谬赞”这种可怕的官场词汇会从他嘴里蹦出来。

  “那个,猴哥啊,咱们两个吃饭,有人看着是不是不大好啊?”

  尤其是站得笔直的江仲远!

  方羿眉梢一挑,“你想与本侯独处?”

  “啊,没错。”安戈爽朗点头,两只眼睛闪闪发亮,“吃饭赏月这么有情调的事,当然要两个人单独做啦。”

  天呐,为了江仲远这对苦命鸳鸯,他可是连色相都出卖了!混蛋江仲远,要是你今晚拿不下云舒君,可别怪老子踹你屁股!

  方羿虽然不清楚安戈的小算盘,但也看出他醉翁之意不在酒,于是挥挥手,让他们退下了。

  “人都走了,有什么话可以直说,不必避讳。”

  “咱猴哥就是爽快!”安戈又惊又喜,深刻发现这人冷是冷了点儿,但还是很会看人眼色的。

  “就......出府的事儿,咱给商量商量呗?”

  到时候趁人不注意溜之大吉,他就可以奔向人生巅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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