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寒清正在旁慢慢喝着酒,闻言差点呛到,咳了好半天却忍不住扶额大笑,柳如言便问哥哥姓名。
剑寒清被问住了,只好答道:“闾阎酒鬼罢了,没名没姓。”
我怕说多错多,便弯腰摸摸她发顶,哄道:“快回家吧。我武功低微,并非英雄,咱们今日能得救全靠这位英雄才是。”
她却眼睛亮亮地盯着我,振振有词道:“怎么不是英雄?倘若武功最高的人便是第一英雄,那总有武功更高的人吧?真正的英雄,不须武功高强,却敢为弱者,向更强者拔剑,这样的男人,才是我心中的盖世英雄。有人这么说过。”
我感慨万千,越看越觉得这小柳姑娘无论语气,神态,性格,都像极了嫣儿,连说的话都一模一样。却不敢再多问,怕生出多余牵挂,届时会变得怕死。
眼见暮色笼罩,时候不早,小柳姑娘便与我们告辞,年纪不大,讲话却老气横秋,笑嘻嘻道:“多谢清清哥哥,咱们后会有期。”
清清哥哥?
清清……
我再看剑寒清那张英气的脸,实在很想笑,又怕被他收拾,强行维持着平静与她告别,待她走远,还是没绷住笑了一下,但马上敛容严肃道:“您能给我一个做英雄机会,在下感激不尽,方才多有得罪,实属无奈……”
未说完,他便在我额头戳了一下,笑道:“装什么?想笑便笑吧!”
长街落满枯叶,放眼望去遍地秋意,被肃杀寒风吹得沙沙作响,我偷瞄着他的表情,才到了声失礼,无声地笑了起来,笑得肩膀发颤才止住。
叫剑寒清清清,也太好笑了。
第十九章 伤药
回客栈时才刚入夜,剑寒清的房间自窗户便能观赏西湖夜景,宁静祥和。
先前我的青衣左袖均被划破染脏,伤口仅简单止血,他将两坛酒在桌上搁好,又令我脱去重新包扎。
但我背上的鞭伤还未好全,胸前和腰间被少主侵犯时掐出的青紫淤痕也清晰可见,他常嫌我身子白得病态,总是故意留下痕迹,最爱以跪趴的方式进入我的身体,边欣赏着属于他的印记边骑在我身上冲刺。
我不愿被别人看到,丢了颜面,便装作平静道:“不必了,这点伤不碍事,在下回去自己处理便好。”
说着却见他正幽幽地盯着我,英气的剑眉微蹙,眼神变得深沉,以我最害怕最不容反抗的语气,沉声道:“跪在这儿,脱。”
我听这语气便知这回是铁了心不放过我,只好慢腾腾地在他脚边跪好,将外袍脱去,手指挪到里衣时又偷看他脸色,仍未见到半点回旋的余地,只好认命地将月白色里衣也缓缓褪去。
他的视线自头顶默然落下,扫遍我身上每寸皮肤。苍白的身体暴露于微凉的空气中,我羞耻地不知该说什么,只得低头咬着下唇任由他看,暗自祈求他不要追问,不然我仅存的颜面也要丢光。
错不及防地,那只带着薄茧的手抚上我后背的鞭伤。那伤并未流血,但却在皮下留着有些可怖的淤痕,碰到时隐隐作痛,身后传来他的声音,问:“不是拿到情人蛊了么?为何还要挨打?”
我心中亦是委屈,拿不到情人蛊要受罚,拿到了也要受罚,奈何身份低微,哪敢跟主子讲道理,这怎么说得清楚?
便借口道:“小人还犯了别的错……唔!”
说话间他的手却滑至腰间,重重按压着那被掐出的青紫,我受痛,忍耐着不出声,只听他冷哼一声,道:“什么错?多看别人一眼?”
我咬牙受着,实在无法回答,只好低声答道:“这,做属下的,主子心情不好,受罚是难免的,别按了,疼。”
他便停手,起身走到桌边,拿起酒坛,拍开封泥,仰头便灌。
我见他喝酒喝得很凶,面色森然,周身都是低沉的气压,不知是哪里惹到他,却不敢擅自起身,只眼睁睁看着他短时间便将那坛酒喝尽,默不作声地取伤药要涂在后背。
我心里更慌,那地方我自己够不到,若少主见到,定然知晓是别人帮我擦的,这意味着我在外人面前被赤裸看了,这后果绝不是我能承受的,想到他的手段,我已浑身发寒,忙求道:“多谢英雄好意,但是小人是受罚,不可私自用药,还请……”
话未说完,他猛地将酒坛摔到对面墙上,碎片和酒溅得到处都是,发出骇人巨响。我从未见过他发这么大火,什么都不顾了,吓得连连磕头,声音抖得话都说不利索:“用用用,我用便是,别生气了……”
他垂眸冷冷睥睨着我,也不制止,静立着听我求了许久,才俯身止住我的动作,按着我的左肩压着火咬牙问道:“这里总能上药吧?”
我虽不知他为何动怒,但定然是方才的话招惹的,已吓得失神,只求他能消气,想怎样便怎样了,大不了回去再想办法擦净,瑟瑟发抖地连声道:“可以可以!哪里都可以,您想上哪便上哪,消消气吧……”
他本满面怒意,已在发火的边缘,如修罗般可怖,闻言却被逗笑,以食指蹂躏着我苍白的唇,怜爱地笑笑。
“瞧你吓的。”
我最怕他动怒,吓得魂都要散了,他指尖轻点,我便乖乖地分开微抿的双唇,顺从地含住他挤入的手指,吮吸讨好。他面色稍缓,享受着我的服从,再探入一根手指,以两指夹着我的舌拉扯拨弄,我不敢稍作反抗,甚至微张开口方便他玩弄,怕扰他兴致。
这番小心翼翼地讨好下,他总算消气,抽出手指取麻布为我处理伤口。
我从惊吓中渐渐缓过神,劫后余生般大口喘息,惊魂未定,偶尔碰到伤处也不敢喊疼了。余光瞥到那麻布绑得歪歪斜斜,不甚仔细,心里由惊吓中生出一股疑惑,借着他专注的侧脸发怔。
他处理完剑伤,在我身后看不到表情的地方,再次按着背后的伤,轻声问道:“疼吗?”
我正放空想事,随口答道:“不疼。”
却感受背上的手骤然施压,沉钝的痛感将我迅速拉回,忙叫道:“疼疼疼!不碰时真的不疼,没说谎。”
他重重一哼,这才收手,坐在我面前床上俯视着我,眼中再度闪现出我最不愿见到的戏谑的光,笑着道:“罢了,跟你生气也没用。小护法,你原来的衣服脏了,不如就穿你喜欢的吧。”
我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是何意思,顿时欲哭无泪,这哪是我喜欢的?分明是他说我喜欢的才是。
我心里暗骂他疯子,毫无人性,面上却未敢表露,小声求道:“爷,并非小人不愿,只是您身份尊贵,怕污了您的眼,小人身体事小,您的御眼事大。”
他唇边笑意更深,耐心听我说完这番言论,我以为他终于肯考虑我的建议了,却见他慢条斯理地拿起搁在床头的剑,似笑非笑道:“重新说,我没听清。”
我看那要笑不笑的表情,再看那未出鞘的宝剑,知晓再劝便又要架到我脖子上了,终是认输,叹了一口气,道:“穿,穿还不行吗?”
他忍不住笑了,以剑鞘将行李挑起扔至我面前,兴致盎然地欣赏着我的窘迫,还抬抬下巴示意我快些。
我边心里骂他,边颤抖地取出那件女式罗裙,上回那件被他拿来擦拭秽物随手扔了,这回却是其他样式,青色绸缎,绣着雅韵的竹。
但它无论如何,都是件女人衣服。
我稍犹豫,在他视线逼迫下,终是一咬牙,心一横,硬着头皮穿上。待换好后,低头瞅瞅自己的模样,仍觉得羞耻万分。
我到底在做什么?
虽不是青天白日,却被逼穿着女人衣服跪在他面前任他观看,实在颜面尽失。我掩耳盗铃地垂下头,觉得我看不到他,他便看不到我这可耻的模样。他的剑鞘却挪到我下巴,迫我抬起头来,乌黑的眸子里映着我苍白失措的脸。
这人向来我越羞耻他便越开心,越要戏弄得我连脖颈都通红,说不出话才满意。这次我已窘迫交加,他却并未逗弄,而是双唇紧抿,一动不动地盯着我看,漆黑的双眼似乎蕴藏着万般情绪。
半响,才以那雕着华丽纹理的剑鞘轻拍着我的脸,带来冰冷粗粝的触感,笑着说道:“小护法,某才发现,你长得还挺好看,白白净净的。”
我觉得他在羞辱我,虽不敢顶嘴,却也不吭声,以沉默抗拒。
他越发得寸进尺,剑鞘蓦地下滑,在我乳尖周围轻轻划着圈,碾按,玩弄着那里,剑鞘凹凸不平的纹理隔着衣服摩擦着乳珠。先前他给我灌入的内力运行时冲散了阻塞在会阴穴的寒气,如此玩弄刺激下,那话竟也跟着抬头,将那绸缎裙摆顶起沾湿。
他朝我腿间看了一眼,明知故问道:“小护法,你为什么硬了?”
沉默掩饰不住尴尬,我不敢不答,只得以蚊蝇般的声音小声道:“因为您弄我……那里……”
他进一步逼问:“为什么玩乳头下面会硬?”
我自然知道他想听到什么回答,羞得面红耳赤,求饶道:“求你,我说不出口……”
他却不肯放过,蹲下身来撩开我衣摆,指尖戳弄着顶端铃口,沾起一点透明粘液抹到我的胸前,暗示地揉捏着左边乳头,又捏住拉扯,牵着我不得不向前膝行一步,逼迫道:“快回答!”
被他任意玩弄,我觉得耳根发烫,下面却越发渗出更多液体,只得被迫小声说出他想要的回答:“因,因为……我喜欢,被您玩……乳头……饶了我吧……”
他满意地笑笑,令我将手背至身后,跪着不许乱动。接着灵活有力的手指便握住我腿间那话,开始有节奏地上下撸动,将那处撸得硬直挺立仍未停手。
我身体绷紧喘息着,以为又要像上回那样,他却在濒临泄身时突然收手,问:“喜欢吗?”
我于欲望顶端骤然跌落,几乎控制不住想抚慰自己,但却不敢违抗他的命令亲自动手,只得连连点头道喜欢,渴求地看着他。
他便待欲火在微凉的空气中稍稍消去后,再次握住那里再次套弄,却又在临高潮时停下。如此几次,往复折磨,欲火越烧越旺,我才明白他为何让我将手背至身后,这样便只能渴求他的右手给我解脱。
我的理智在这煎熬中渐渐磨去,当他的手再次离开我下体时,我已忘了规矩,忍不住挺起腰迎合,想要更多触碰,只要再碰一下,我便能达到高潮,但他就是不肯碰。
我终于熬不住这酷刑,开口求道:“给,给我吧……受不了了……”
他修长好看的手指弹了弹我腿间的硬物,五指微握,戏谑地笑道:“可我累了,你想要便自己来吧。”
我已被欲火折磨得恍惚,半天才听懂这话意思,更觉万般羞耻,但却也顾不上那么多连忙答应,生怕他突然收手,令我跌入地狱。只能当着他的面,屈辱地扭动腰身,使下身在他的掌心摩擦抽插,发情般操干他半握的右手,借此获取快感。
实在太羞耻,太丢脸了。
我却不禁阖上双目,幻想自己正被温暖紧致所包围,正急切地掠夺索取……这时却感到他擦了擦我额头的汗,温热的气息喷在耳后,低笑道:“小护法,你急什么?”
不要说了……
我不回答,闭紧双眼喘息着,埋头继续,剑寒清偏在我耳边暧昧地接着问:“捅得这么用力,是以为自己在上谁?”
被如此挑逗,我猛地睁眼想瞪他,却只看到他清俊英朗的脸,脑中顿时一片空白,毫无征兆地到达了高潮。我已浑身脱力,伏在床边喘着粗气,回想刚才的感觉,死死将头埋至床褥里,再不敢直视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瞳。
他也不再说话,默默将掌心的淫液擦去,才令我抬头看着他,目光灼灼地盯着我,道:“舒服么?不如别回魔教了。”
我本累到什么都无力想,闻言却身子僵住,慌乱地盯着他,不知他是说真的还是又在逗我。我已被种情人蛊,敢背叛少主只有死路一条,但又怕他真的发起疯来不许我走,便再持不住平静,颤抖的指尖轻轻捉住他的衣袖,恳求道:“别,祖宗,爷爷,您想怎么玩都行,但小人三更前必须回去……”
他垂眸默然凝视着我,抬起被我牵着衣袖的手,轻抚着我的脸,问:“听话吗?”
我已被戏弄得满脸通红,小鸡啄米似的不住点头,生怕他觉得我不诚心。
他见了又笑,再次确认道:“只听我一个人的吗?”
我心道这我能有何办法,但仍是乖乖点头先哄骗过去。
他嗤笑一声,知道我在哄他,却就着这个距离蓦然靠近,我感到他柔软炽热的唇瓣正贴上我干涩的唇,顿时心慌意乱,本能地畏惧躲闪,却被他按住后颈,低声斥道:“躲什么?”
我却不敢不当回事,僵硬地不作反抗。他这吻如蜻蜓点水般浅尝辄止,便放开了我,轻碾着我发烫的耳尖,难得温柔地笑道:“真乖,都不忍心欺负你了,先带你买件衣服换下,再吃饭,可好?”
我忍不住摩挲着自己干燥苍白的唇,那里仍残余着温热的触感,心里越发困惑,我曾无数次在被插入、亵玩时任人亲吻,它常与或粗暴或缠绵的欲望相伴,是侍奉取悦的工具。
我已分不清这究竟是何意思,便偷瞄他的神色观察着,确认没事才发现我原来的衣服又被他拿去擦拭秽物,没法穿了,却仍担心会被人看到。
他便安慰,天色昏黑,戴上斗笠不会有事,即便有人认出,也会帮我灭口。
我若是还相信斗笠便是傻,但想来有他在应当不会有事,只好勉强答应。
刚出门时还能看到那酒楼围了好些武林盟众人,我压低斗笠,果然没人猜到我会作此打扮,因此无人注意到我。由于天色已晚,那成衣铺已关门,剑寒清硬是把老板敲出来,随手选件青衣丢给我便离开。
待回客栈时,那酒楼的人均已散去,街上只有稀疏行人,总算安然无恙地回来。我一路心惊肉跳,刚暗自松了口气,却在客栈门口,看到了一抹熟悉的,小小的少年身影。
他如木桩般怔怔立着,见鬼似的,连手都在发抖。
我也愣住,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果然,转眼间他黑白分明的眼中便现出极端愤怒的杀机,想必又嫌我给他丢脸想杀我雪耻,清朗的声音传入耳中。
“谁让你这么穿的?”
未等我回答,冰冷剑光已破空而来。
然而这次朝向不是我,而是我身旁的,剑寒清。
剑寒清不躲不避,拍剑迎上,我想起他已答应我,若被人认出便会帮我灭口。
第二十章 冤枉
两剑相交,一个萤萤之火,一个皓月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