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爷的执念 第50章

待走到一个比较偏僻的巷子,两人站定不动。胤禛开口道:“跟了这么久,也该出来了吧?”

“嘻嘻~”一声轻笑,从四面八方传来,声音忽大忽小忽远忽近。

“四哥,走吧。咱是人,跟鬼打不了交道!”胤禩拉着胤禛便欲走,胤禛点头。

“哎,别走啊!”那人顿时急了,一个跟头从房顶翻下落在两人面前。

“嘿嘿,终于肯出来了?”胤禩笑道。

“别介,咱只是有几个问题想请教一下两位!”

来人三十多岁,个子不高,倒是挺粗壮,穿着一身皂青麻衣,一张圆脸天生充满喜意,看得人忍俊不禁。

“……”胤禛上下打量了一番,“不知阁下有何见教?”

“听说二位来自京城?”

胤禩无语,他们此行虽说秘密,却也不曾特意保密,方才一品居是个人就能猜出他们来历,怎么这人……“听口音便可知晓吧?”

那人被胤禩怀疑的眼光看的一阵嘎嘎,擦,二瘸子这个王八蛋,学谁不好学文人文绉绉的说,被取笑了吧?!

“不知可否请二位移驾?”

“若是不去呢?”胤禛脸色一沉,他这几年越发沉稳,此时脸色一沉逼人的气势便一下散发出来,那人没想到会这样,不由后退了一步,倒是胤禩不受影响依旧笑眯眯的。

“恐怕由不得二位!”

天生笑脸之人即便说着狠话脸上也是笑眯眯的,只见他手一挥,便又有几个人从房顶翻身而下,前后各两人,共五人竟是吃死了他们不能反抗。

两人都是心中一沉,刚入徐州城便遇到这种事,不知是谁的大手笔,两人对视一眼便已有决定:“带路!”

“请!”

虽是请,五个人却隐隐形成了包围之势,只在他人看来却是两人被这五人牢牢的给保护住了。

小巷越走越偏,二人对徐州城本就不熟,此时更是被绕晕了,谁知那人竟还不放心,待没了人烟更是直接用块黑布把他们眼睛给蒙了。

事已至此,无可奈何,两人只得照做。只是心中不由暗骂自己托大。早知如此便该把图海他们留在身边。

且说姬赤浜本以为二人真有要事,便也不强留,谁知下午准备带着李卫回去的时候却看到胤禛胤禩居然在悠哉悠哉的逛街吃东西,不由气怒攻心,正想上前去指着两人的鼻子大骂,便看到有人跟了上去,他便多了个心眼,便让李卫到一品居去找人到他们暂居的客栈找他们的人,自己却悄悄的跟了上去。

自然便也看到了两人被挟持的全过程,只是如此严肃的情形他却差点忍不住爆笑出声,只得强忍住。但看他们武功高强的样子也不敢再继续跟下去,怎么说自己也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若是救人不成反身陷囹圄,那可就是闹笑话了。

待回到一品居图海阿林山已经到了,刚过刚毅还未回来,安禄四海一听自家主子被捉走了,顿时人都傻了,安禄还好一点,四海略微年幼,当下便红了眼睛眼泪汪汪的,惹得一路上的人都不断的看他们。

只是等众人再次到事发小巷时,不仅早已失去了踪影,连曾有的痕迹也别小心翼翼的掩盖了。图海大怒,当时便想去找当地知府,却被阿林山和安禄拦住了。

阿林山性格颇为稳重,安禄是了解胤禛的性子,知道若真有危险那么他怎么都会留下信息,于是众人只能干等。

这一等就从申时一直等到了玉兔东升月上中天。

二人完好无损的回到了客栈,只是两人脸上表情都很怪异。

原来胁迫他们的竟是天地会余孽,只是他们听说的天地会是以“天父地母,反清复明”为口号,而总舵主陈近南更是被称作“为人不识陈近南,便称英雄也枉然”,端是了得。怎么这刚刚经历的劫富济贫却是这般模样?

只因他们被这般请去本以为是京城有谁朝他们下手,谁知却说是天地会莲花堂,只因听说他们来自京城,家中又是世代从商,便劝他们加入天地会,而最终目的除了当做京城的一颗钉子,而入会费却是千两白银,二人当时便是目瞪口呆。

最后不得已两人还是没人交了千两银票,才算是脱身。只是他二人态度温和,倒让那所谓的莲花堂堂主大有好感,一个劲儿的说要介绍他们见见总舵主,到京城了要到他们府上做客什么的。

只这被人勒索以银赎身的经历实在太过丢人,两人都闭口不谈,只说是认错了人,待说清楚了便放二人回来。

众人皆知他二人没说实话,却也无可奈何,幸好人没出事。图海阿林山暗下决心,以后必寸步不离,这种事情发生一次足矣,若是再有,他们干脆以死谢罪得了。

两人在徐州城逗留了两日便继续南下,二人又不欲借助官府力量,如此一来这调查的速度便更慢了。

江浙一带向来是江南最繁华富贵之地,而相应的福建两广却要逊上许多,他们此行的最终目的地却是福建,再次上路胤禩不耐烦继续坐马车,便留了刚毅与安路四海后面赶着马车,自己却与胤禛骑马快马赶了过去。

虽不得暴露身份,但因之前准备充分,一路一站频繁换马,总算在五天之内赶到了榕城(福州别称),只是一路马背颠簸,又休息不足,待安顿进了客栈,胤禩顿觉大腿内侧火辣辣的,便知是脱了皮,只不知严重不严重,看胤禛眉头紧皱的样子,显然也受伤不轻,不由为自己的任性颇为后悔。

进了房换衣时便看到了,胤禛大腿内侧早已血肉模糊,只是他一直忍着,胤禩看的眼圈一红眼泪都差点掉了下来,连自己腿上在疼也忘记了:“四哥,都怪我任性!”

胤禛见他就知他心怀愧疚,笑道:“不怪你,我也想早点解决早点回去,只不知还能不能撵得上他们。”

“你先洗澡,洗了澡我帮你上药!”对这一点,胤禩非常固执。

胤禛说了好久也拗不过他只得由他去,待胤禩帮他上了药他才看到胤禩腿上几乎跟他差不多,不由一阵心疼:“八弟,你明明自己也受伤了你……”

“啊?”胤禩待他说才反应过来,然后便觉得腿脚仿佛不是自己的了,然后腿一软就这么坐在了地上,胤禛赶紧上前去把他抱了起来,剥去衣服把他放入浴桶。

这热水一接触伤口胤禩再也忍不住眼中的泪哗啦啦直流,嘴巴猛抽气。他看胤禛面无表情的洗澡本以为不过如此,谁知这人却硬生生的忍了下来。胤禛见他流泪吓了一跳,赶紧好歹给他擦了再捞出来放到床上,这上药的工作自然也交给了胤禛。

为行动方便胤禛身上只披了件长袍,这俯身给他上药时衣襟敞开胸口便半赤裸着出现在胤禩眼前,胤禩想移开眼睛偏偏这眼睛跟生了根似的一点也动不了。

毕竟是发育中的少年,胤禛身材不算多健硕,却也浑身精瘦不见丝毫赘肉,顺着领口下去便可见白皙的胸膛上两点嫣红……胤禩猛的捂上了自己鼻子,很好,没有不知名液体下来。

他在这里垂涎万分又岂知胤禛是用了怎样的意志来克制自己?

要说这段时间南下以来二人几乎每日里同床共枕,但如此时这般全身赤裸着却不曾目睹,小孩的身体完全未发育,有着孩子特有的柔嫩与柔韧,方才为他擦澡时便差点忍不住,此时正面直观胤禛便感觉一股邪火从头顶直向下冲去,他忍不住把已经弯下来的腰再弯了一点,自己身体的变化他又怎能不清楚?只是此时却万分难堪,唯恐被胤禩发现嫌恶,这擦药的手不免重了些。

“四哥,疼!”胤禩被他用力一按本已停止的金豆子刷刷的掉。

胤禛回神,赶紧给他把药上完被子一拉自己也钻了进去:“睡觉!”

接连几日舟车劳顿,两人几乎是沾床即睡。

第二日胤禛先醒来,便发现两人肢体纠缠,而自己又有了反应,赶紧翻身下床。胤禩迷迷糊糊醒来一摸身边早已冰凉,便也马上起身穿衣洗漱。

吃早饭时听得堂内议论两人大吃一惊,他们本是为了粮食而来,怎知这福建行省各级官员几个月内早已死了不知凡几,最新消息则是榕城知府XX于十一月四日被下了死贴,全府将于十一月十一日被天地会众英雄替天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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